我试试。】
孟希一时不太理解它这句“试试”是什么意思,撑起脑袋等候下文。
可惜他身上这头困困兽力量强大,轻易击碎了本就不大坚定的意志。
孟希刚耷拉下眼皮,便隐约听闻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面前的房门被人拉开,傅文州垂眸,便瞧见了一双懵懵懂懂还未完全睁开的眼睛。
他忽然联想到了刚出生的小乳猫,似乎就是这个样子,身体还撑不起脑袋。
“傅总?”
声音也像。
傅文州把充斥在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清扫出去,启唇:
“我不小心把加了蜂蜜的牛奶撒了一床,黏糊糊的,没办法睡人。”
“哦……那我去找老王大哥,让他给你换一套被褥吧。”
孟希摇摇晃晃地迈开腿,却被傅文州拦腰挡住:“很晚了,打扰人家不大好。”
“那怎么办呀?”孟希脑袋不大清楚,慢慢悠悠地讲:“那你睡我的卧室吧,我睡你的牛奶床。”
孟希想往外走,可傅文州提着他的睡衣领子,将其丢回屋里,反手锁上门。
他稀里糊涂地让出了自己一半床给傅文州。
对了,还有枕头加整张被子。
“那是我的被子。”
孟希反抗无能,怀里被傅文州塞进了沙发上的抱枕和毯子。
【好坏。】
“我把床给你睡,你就不生气了吧?”他心口不一。
“谁说我生气了?”
傅文州也口是心非。
“你明明就生气了,干嘛不承认呢?”
孟希歪了歪脑袋,却偶然发现了他大拇指侧边的一块伤口:
“这是怎么弄的?”
傅文州没回答,他就俯下身子趴过来,眼睛鼻子都快要贴上他的手指,不知道是在看还是嗅。
然后他倏地起身,麻利下了床,伸手到桌子上的背包里翻找。
男人的眼神一路追随,直至他迷迷糊糊地挥舞着创可贴重新爬上床。
孟希十根指头捧住他的手掌,专心致志。
可傅文州的视角,盯着他摇晃的发旋,感觉他随时都能睡倒在自己怀里。
“你之后少喷点香水吧。”
傅总突地开口,皱了皱鼻子。
孟希刚把他的手指包扎好,闻言扬起下巴仰望他,又抬起胳膊自己嗅嗅:
“我没有买过香水呀。”
傅文州喉结上下滚动,心跳有些不受控制,将手从他温软的掌心抽出来,一言不发地躺下。
孟希困得难受,见他盖好被子,就自觉滚到床的一侧,缩成小小一团。
他把大面积都留给了傅文州,自己很快便陷在枕头里睡着了。
傅文州翻了个身,缓缓凑近他,也是侧卧的姿势,一边曲起手肘撑着上身,一边将左胳膊立在他颈侧。
“能吃能睡,你到底是个什么小东西?”
男人喃喃自语,指腹轻轻擦过孟希鼻尖的绒毛。
而他睡得香甜,呼吸和缓,嘴唇翕动着,似在梦呓。
傅文州便低下头,把耳朵靠过去。
“哥哥……”
孟希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在傅文州贴上来时,没有预兆地动了动身子,姿势转为平躺。
因为几乎被男人搂着,他柔软的唇珠不可避免地蹭在傅文州嘴角。
那处皮肤滚烫,陷下去一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