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k Elliot Zuckerberg曾经和Eduardo Saverin有过约定,如果谁先去世,留下的那个人一定要主持死者的葬礼。
那时候他们窝在柯克兰的单人床上,构思起自己的葬礼布置、Dress code、嘉宾人员,Eduardo希望自己的葬礼上全是鲜艳的花朵,每个人都不要哭泣,他还想有个舞会,Mark一定要来段桑巴,这样他能死得开心一点。
Mark当时觉得他思维诡异又异想天开:“Wardo,没人能笑得出来,没人!”
Eduardo想了一下,嘟嘟囔囔的表示可以拿掉舞会,但坚持要有鲜艳的花朵,以及Mark来主持他的葬礼。
Mark比子弹还要快的语速都没能争过他,那个明明比他大两岁的男孩意外的坚决,而Mark最终妥协:“如果我先离世,那你也一定要主持我的葬礼。”
2011年5月14日。
Eduardo Saverin追逐飓风时失踪。
2015年12月31日。
Saverin家族通过法律手段宣告失踪五年的Eduardo Saverin 死亡。
2016年3月19日。
Mark参加了Eduardo Saverin的葬礼。
他没有受到邀请,但Facebook法务团队确保了Mark前来参加葬礼的必要性。
Eduardo之前是Facebook的联合创始人,亦是Facebook的股东,Facebook必须确保Eduardo的所有遗产都能公平公正公开的得到分配(特别是Eduardo生前持有的Facebook股份)!
Saverin家族妥协了,他们知道Mark会不择手段的保证Facebook能够存续的一切以及他本人的绝对控制权。这是十年前那场“离婚官司”亲自得来的经验,也是Eduardo失踪期间Facebook CEO给他们的绝对印象。
Facebook禁止Saverin家族对外发布他们股东失踪后的任何信息,调用了所有方式来找寻Eduardo,数个知名的搜救团队得到了CEO个人基金会的大笔资金援助,仅仅是为了找出Eduardo的下落。
大海捞针五年后,Mark才极不情愿的同意了Saverin家族宣告Eduardo死亡的通知。
Saverin家族坚决拒绝了Mark Zuckerberg所有关于葬礼的一切要求。
“伏击自己的至交好友,打了数年官司,致使Dudu远走新加坡的你,也配?”
“我和Wardo签了和解协议!而你们把自己的儿子赶出家门多年不见不和解的父母,也配?”
他们吵得一塌糊涂。
最终还是Mark输掉了这场争执。
Eduardo的二哥看着Mark,就像是看着自己兄弟Prada西服上的那点污垢,问:“我们,至少是Dudu的父母兄长,而你,Mr. Zuckerberg,你和Dudu又有什么关系呢?”
Eduardo Saverin的葬礼如期举行。
受邀的宾客极少,几乎全是Saverin的家族成员,表亲、远亲、姻亲,Mark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为了Eduardo留下的巨额遗产才会到此,或许这就是人之常情。海上搜救团队并没有找到Eduardo的任何东西,但Saverin家族坚决的将那副空棺材埋进了家族墓地,就像是他们最终认可了被抛弃的那个孩子。
没有鲜花,当然也不会有舞会,迈阿密炙热的海风都是苦涩的。
Mark甚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来参加这个葬礼,但Facebook的律师团队给了他一个极为重要的理由——再次强调一遍,Facebook的股份——Mark必须确保那些股份待在他们应该在的地方,属于Eduardo自己,且不会影响到他对公司的绝对控制。
而Eduardo组建的律师团似乎也有意将Mark Zuckerberg留在遗嘱公开现场,或许是因为他的身份足够重要。
最开始得到分配的房产。
Mark从不知道Eduardo居然购买了这么多的房产,它们遍布全球各地,但绝大多数都在飓风生成的地方。
这很Eduardo。
律师将这些房产进行了分配,Mark注意到位于美国的部分房产没有任何分配方案。
签完和解协议之后,他们似乎是和解了。
Eduardo进行了一趟环球旅行,然后定居在了新加坡。Mark用了一点手段监控了Eduardo的设备。
Eduardo将Mark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但他不接Mark的任何电话,不点开任何一封Mark发过来的邮件,他不打开任何与Facebook相关的链接。
就好像Mark不存在一样。
但他又在收到和解金之后在旧金山、纽约分别购置了房产,离硅谷很近,离哈佛也很近。
但Mark知道他从来没住过,他几乎不再踏进美国半步。
接下来是银行存款、珠宝、首饰、古董,他们绝大多数都留给了Saverin家族的某个人。
如果有人敢转卖,Mark就敢招募某些团队挖地三尺刨出所有不能见人的东西,将他们“枭首示众”。
最后是最重要的,价值数十亿美元的Facebook股份。
律师看了Mark一眼。
Mark脊背发凉,他有些害怕见到这位熟人,在质证会的时候对方强硬的风格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格蕾岑律师活像打的不是经济案件,而是真正的离婚官司。她看他的时候总像是看到了抛夫弃子的渣男,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要把他送进监狱里去。
Wardo选择和解的时候她甚至是不赞同的。
Mark相信这是因为她的律师费会因为Wardo的和解而少了许多。
仅仅如此。
格蕾岑律师开始念股份的归属权,Mark听到了一个意外的名字。
“…………股份,留给Peter·Zuckerberg。”
那是Mark收养的孩子。
Mark在2006年从福利院收养了Peter。当时他和Eduardo、某双胞胎兄弟的官司打得如火如荼,作为PR的Chris某天脑子里可能是断了根弦,也许是为了征得陪审团好感票,也许只是单纯的慈善活动,总之,Mark接受了Chris的建议和安排,前往福利院做义工。
他们去的是一个特殊人类福利院,收养的全都是不被旧人类所接受的特殊人类婴幼儿,有一部分旧人类会将这些不属于他们种群的婴幼儿扔到福利院,更多的则是自生自灭。既然Facebook旨在打破种族隔阂,那么Mark就必须在这个福利院有所行动。
在福利院里,一直能听到哭声,这不奇怪,婴幼儿不会说话,所有吃喝拉撒的需求都只能靠哭泣来完成。其中有个声音哭得贼响,细弱抽抽噎噎断断续续又转为哇哇大叫,接受完采访的Facebook创始人本能的感到恐惧和愤怒,他甚至是闯进了看护区,只为了指责那些忽略婴儿真实需求的护工们。
“也许不用我提醒你们,他都哭了半小时了,你们就不能抱抱他?!!”
仅有的一个护工正在喂一个更小的新生儿,那是个向导,出生仅仅十五天,就被扔在了福利院门口。
Mark的指责戛然而止,他走向前,几乎是英勇就义一般抱起了那个哭泣的婴儿。
然后,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人生污点。
那是一个出生仅三个月的哨兵,软软的身体,棕色的卷曲的头发,在Mark的怀抱中奇迹般咽下了泣音,他有一双Mark极为眼熟的眼睛。
Mark几乎抓破了衣服才在那一瞬间没有将那个可怜的婴儿摔下去。
福利院负责人提供了婴儿的资料,一个十六岁来自巴西的非法移民姑娘,被本地的一个年轻男孩儿骗上了手,对方得知她怀的是个哨兵之后立刻和她断绝了一切联系,而她的父母因为移民法案的原因早已不知去向。那个走投无路的女孩儿流浪了许久,最终来到了纽约的特殊人类福利院。
婴儿早产了,而她死在了产床上。
Mark微妙地松了一口气。
福利院给她办了葬礼,而好心人支付了墓地的费用,Mark看到了那个可怜姑娘留下来的照片,漂亮得一塌糊涂,但跟……并不像。
Mark又微妙地吸了一口气,他极为娴熟的入侵了某些系统,关键词搜索同时又进行了关联性调查。
结论:Wardo和那个巴西来的姑娘毫无关系(当然没关系,他就喜欢亚裔),Mark也找到了那个年轻男孩儿的下落。
嗑/药,抢劫,玩弄少女,Mark不觉得自己适合做什么审判工作,他已经够忙了,但是这个男孩真的应该被挂在“墙”上枭首示众。
最终,Mark收养了那个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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