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获得女大学生的感激,感激值+9,向成功又迈前一大步!】
“这么多?”
【是的宿主,鉴于李若兰报警后,警察在河中发现大量尸骨残骸,立案调查后发现不仅可以对应上许多失踪女性,更是有许多没有户口的初生婴儿骨骸,此事件情节严重,通报后引发了一系列社会性关注,直接和间接的影响了无数人的命运。况且我也答应了要给宿主双倍感激值的,言而有信。两相叠加这才有这么多,下次就没有了。】
阿九感慨了下便对系统道谢。
【叮!收到强烈的怨恨波动,请问宿主是否立即前往?(需注意,本次申请人希望宿主成为申请人——哔——能量不足———)】
“三月?系统?喂!”
***
锦秋到博望苑的时候,刘据午憩刚起,李和恭恭敬敬地服侍洗漱更衣。
“太子殿下,椒房殿的锦秋姑姑在外求见。”
“哦?快请进来。”
传话的宦官应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随后只见珠帘微动,一个身姿高挑的女子轻步向前,行了一礼。
“女婢锦秋参见殿下。”
“姑姑不必多礼,不知此番前来是为何事?”
“禀殿下,陈夫人携霍骠姚来探望皇后夫人,夫人让女婢前来知会殿下,邀殿下一聚。”
“陈夫人?霍骠姚?”
“正是,詹事陈掌的夫人卫氏和霍去病霍骠姚。”
【没记错的话,霍去病是因病去世。】
这一声音从刘据脑中一闪而过,眉头微蹙,暗暗把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放入心底。
椒房殿。
“去病可真是年轻有为,不知婚配否?”
卫皇后慈眉善目,瞧着霍去病这通身的气质,真是越瞧越欢喜。
“还不曾,这小子混不吝,这般年纪竟还不把终身大事放在心内,尽叫臣妇着急罢了。”陈夫人嗔怪,可眉眼间哪能瞧不出对这儿子的满意与骄傲呢。
卫皇后拍了拍与陈夫人交握的双手,“妹妹可莫急,咱们去病这般好儿郎,可得好好相看一番才是。”
“正是呢。”
俩人正聊着,外面通报声传来,只见刘据虽一身常服,却是隐隐显露出一股霸气,他端着礼仪不急不缓地走进殿内,细细看去,仿佛那步子都用尺子丈量过一般,不大不小。
进了殿内,立时朝卫皇后行礼。
“儿臣见过母后,母后身体可还康健?”
“好好好,据儿快来,这是你姨母,还未曾见过呢。”卫皇后招了招手把刘据喊到眼前,眉眼间满是对儿子的喜爱。
“姨母好。”刘据稍显亲热的叫了一声。
陈夫人慌忙行礼,“不敢不敢,太子殿下真是折煞臣妇了,臣妇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卫皇后示意她起身,罢了又指着霍去病道:“这是你表哥,去病。虽年岁大你许多,却是个好儿郎,你俩随处走走,我与你姨母说些话。”
刘据转头去看,只见霍去病一直保持行礼的姿势,可见其品性。
倒是个耿直知礼的。
“见过表哥,表哥快快请起。”刘据赶忙说道。
待两人互相见过,卫皇后笑眯眯地挥了挥手让他们自己玩去。
两人沿着椒房殿回廊并肩走着,一时无话。
刘据眼尾扫过,心里不由思索,与高位相对无言,换做旁人早溜须拍马一顺溜儿的开了口找话,这霍去病倒好,沉默无言不说,半点不见焦躁之色,这样的人才……
刘据轻笑了声。
“不知太子为何发笑?”
“无事,只是见霍骠姚亲切罢了。”他噙着笑意望向霍去病。
霍去病朝他拱了拱手,“承蒙太子看得起在下。”
“表哥可否与我说说行军时的趣事?”
“这……说来惭愧,行军时战事吃紧,且战场状况风云瞬变,等闲并无轻松谈论暇事之时。”霍去病一脸惭愧。
刘据听罢朗声大笑起来,“不怪乎朝中众人称霍骠姚为木愣子,若不是这张脸生的俊俏,哈哈!”
霍去病一脸窘迫之时,刘据话风已转。
“不过表哥虽于情爱未通,却身心皆是家国,不愧为国之栋梁,莫怪父皇如此重用表哥。”
“殿下言重,此乃去病份内之事,国家有难岂能不报效,男儿志在四方!”
这是一个真心为国,实力报国的男人,确实值得敬佩。
“好!好一个男儿志在四方!表哥此言实在振奋刘据,往后必得多多和表哥讨教才是!”
“那去病得备上好酒好菜恭迎殿下到来。”
“哈哈哈哈!”
两人四目相对,同时笑出声来。
***
自那次陈夫人进宫之后,刘据私底下也是与霍去病再见了几次,一来二往,两人之间的友情便迅速建立起来。
这日,刘据刚送走霍去病,闻得卫皇后召见。
椒房殿。
“儿臣见过母后。”
“快起。”
刘据起身,细细打量了卫皇后一番,见她气色还好,只眉眼间有一丝愁苦,他不由得问道:“母后可是有心事?”
卫皇后并未直言,先是妥帖地打量了刘据一番,发现儿子气色和仪容都无任何不妥,这才轻舒了口气,说道:“还不是你那姨母。”
“哦?”
“你姨母昨日递了牌子进宫,一进宫便向我诉苦。”她揉了揉额角,身旁的锦秋便极有眼色的上前为卫皇后按压双鬓。
“陈掌事与姨母家庭和睦,家里又无其他腌臜,何来诉苦一说?”
卫皇后顿了一顿,迟疑道:“我知你今日与你表哥见面,你表哥可曾与你说起过他有无心仪的女子?”
刘据愕然,霍骠姚已有心仪之人?
“未曾。”
卫皇后叹了口气,“你姨母已暗自生疑了许久,去病素日里只校练场与家里来回跑,且往日都在巳时末出门,这两日辰时便已出门了。这也就罢了,可前几日你姨母竟在去病房里瞧见了只荷包,那荷包压在书卷底下,许是走得急未能摆的正,偏颇了些,正巧被发现了。你姨母心里存了事儿,这几日便仔细观察,这些日子下来怕也是大致确定了儿子有了心仪的女子。去病比我儿大了这些年岁,只因行军时日久,又情窍未开这才耽误至今。如今你姨母瞧着似是去病有心上人,只不知是哪家千金,所以,想让您帮着旁敲侧击一番,也好让她心里有个准备。”
刘据听的面色微窘。
卫皇后瞧见了,笑着打了他一记,“这孩子,你这是什么样儿。”
他笑笑,“那下次见霍骠姚的时候我帮着问问。”
“好。”
刘据正要告退,见锦秋快步进来,在卫皇后身旁附耳低语。
卫皇后闻言面露喜色,接着对他说道:“据儿留下用午膳吧,你父皇稍后便来。”
“那儿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许久不来,也甚是想念母后小厨房的滋味。”
卫皇后笑着吩咐宫婢备菜,又让刘据稍事休息,回了内室梳妆打扮。
她端坐在铜镜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伸手抚了抚脸,这张脸,秀美柔和,福态之姿,可终究也抵不过岁月的痕迹。
想到册封皇后前后的甜蜜,和对未来前行之路未知的恐慌,她定了定神,不管如何,据儿太子之位不能有任何变故,她也不能像陈皇后一般,身后已是万丈悬崖,唯有前行,她,不能败。
发间传来微微的紧滞感,她抬眸望向镜中发髻,笑了笑,微微侧头,“锦如手艺一如既往的不错。”
“女婢谢夫人夸奖。”
卫皇后踏出内室时,膳房已是陆续上了冷盘,因着陛下很快便到,冷盘上后不久热菜也陆续送上。
只见得绣球乾贝、龙舟鳜鱼、酿冬菇盒、什锦花篮、暇油黄瓜等陆续上桌,一眼瞧过去,真真是花团锦簇,精致无比。
午膳上桌一炷香后,椒房殿迎来了大汉的主人。
“臣妾见过陛下。”
“儿臣见过父皇。”
汉武帝大步跨进椒房殿,随侍的姚内侍仅一步之遥跟在身后。
“起吧。”他随意抬了抬手。
“谢皇上。”
“谢父皇。”
皇后扶着锦秋的手起身,见汉武帝已寻了位子坐下,她轻柔拂去锦秋的手,上前先用汤匙在汤里搅了搅,散去些许热度,盛了碗汤递给汉武帝。
“别忙活了,坐吧。”汉武帝接过汤碗,握住皇后的手拉她坐下,卫皇后顺着他的力道坐在了皇帝身边。
皇帝喝了口汤,抬头对刘据说道:“据儿也坐吧,怎得今日有空闲来你母后处?”
刘据谢过,恭敬的回答,“启禀父皇,数日未见母后,一来甚是想念,再则担忧母后的身体,这才过来看看。”
汉武帝唔了一声接着问道:“近日学业如何?”
“先生今日教学已牢记在心,之前的公羊春秋确实有趣得紧,不过儿臣懂得多记多看的道理,打算时常翻阅以巩固一番,日后实行起来也不致纸上谈兵的模样。”
汉武帝仔细打量着他,刘据先是淡然自若,接着表现出较稍有承受父亲考究目光的青涩模样,略有一丝紧张地等待着。
汉武帝看了一会,眼中没有闪过一丝一毫的痕迹。
这个儿子太过温和,不够心狠果决,与他真是半分不像。
他放下手中的汤碗,拭了拭嘴唇,言语柔和道:“你心里有分寸便好,用膳吧。”
刘据谢过,这才动筷品尝这桌美味。
见他们谈完正事,卫皇后这才吩咐女婢为太子布菜,汉武帝一贯不喜旁人,唯得姚内侍动手,因此姚内侍乃汉武帝身旁第一大监。
用完膳后,汉武帝前头有事回了御书房,刘据坐着与卫皇后聊了会家常,见卫皇后午憩时间到,自是请安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