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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禁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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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瑾简单擦了擦,无限疲惫地往床榻上挪去,她拉上帷帐,将自己陷入黑暗之中,然后让意识沉下去。

她没有如愿回到大号,而是再度进入萧珏的回忆,这次的回忆与她当初所见的酗酒画面以及长安郊外一战衔接起来了。

萧珏在重伤后毫无生念,是姐姐衣不解带地昼夜照顾祈祷挽留,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他不能让阿姐一人无依无靠留在世间。

因为阿姐,他不能死去,因为现实太痛苦,他亦不愿清醒,他终日买醉,将自己麻痹,活在虚妄的梦境与回忆中。

他不愿见光,所以寝殿终日都是帷帘紧合,幽闭压抑;他不愿见人,所以偌大的宫殿只有他一人在,空荡萧索,宫人只敢在他醉过去时悄声入内收拾。

他才只有十八岁,但于他而言,已经没有未来了,若无意外,他该这样了此残生。

直到他听到有人议论“一雌复一雄,双双囚燕庭。”

他一时怒急攻心,额角青筋直跳,心脏随之抽痛,甚至连呼吸都滞涩困难起来。

他压抑着不可置信的怒火去找阿姐求证,奔于撷芳宫中,扯过一道一道纱帐,站在内寝的门前,他听到赵焱说恋慕他,他兀自顿住了。

而阿姐在哭求赵焱。

“怀瑾他已遭受了太重的打击,求你放过他吧,我们姐弟俩是相像的,你何必再去难为他!”

“他已经够苦——”

阿姐的哭腔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萧珏只觉所有血液都喧嚣而上涌入颅腔,喉头乍起一抹腥甜,他猛地呕出一口鲜血,一头栽倒于地。

他醒来之后赵焱彻底不装了,日日来骚扰他,他被恶心到无以复加。

他次次拳脚相向,赵焱却次次毫不还手,只会让禁军一拥而上制住他。

这让他感到越发恶心,越发耻辱,并且毛骨悚然。

他太清楚,他的痛恨在赵焱眼里只是闹剧,他看他的眼神全然是势在必得。

他也太清楚,现在他们太过悬殊,他和阿姐都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赵焱宰割。

他悔!他恨!

悔自己识人不明,引狼入室,与他称兄道弟;恨自己为何没有早日发现他的真面目,更恨为何在他的狼子野心初初暴露之时还同阿姐一起为他向父皇担保,求情。

他更厌恶!

厌恶自己过于张扬的长相!

厌恶自己为什么和阿姐长得那样像,连累了阿姐!

他想方设法联系大梁旧臣谋划刺杀,但最后一刻却被出卖,他被赵焱彻底囚在章台殿——以一种最屈辱的方式。

他将他锁在了床上。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多么荒谬啊,他将他锁在床上。

昔日的兄弟,现今不共戴天的仇人,将他锁在了床上!

像对待一个玩物一般,锁在了床上!

而他嘴上还念叨着爱他!

真是无耻到令人发指,荒谬地让人发笑!

被锁缚住的萧珏状若疯癫一般,时而仰天狂笑,时而破口叫骂,不甘与仇恨交织,时时紧缚着他的心脏,碾磨着他的血肉,似同尖刺一般穿透他的肺腑。

章台殿终日响着“赵狗”,“竖子”,“我定要啖肉食之”之语。

而赵焱不以为意,他依旧是温柔地笑着,让他消消气,仔细气坏了身子。

或是假惺惺地落几滴泪,说他怎样也没料到会同他走到今日这一步。

萧珏气憎到几欲呕血,最终一日日沉默下去,他不再吃,不再喝,他堕入了无边的绝望与黑暗中,他的眼中一片漆黑,任何光线都在那双瞳孔中无法驻足。

阿姐来求他,求他活下去,他还那么年轻,他必须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阿姐抱着他哭,低泣声交织在动作间引起的锁链声响中。

他晦暗空濛的双眼中,凝出大颗泪珠,从颊边滚落。

他配合阿姐,开始进食,他以为他会一直被这样锁缚在床上。

终于有一天,赵焱再也按捺不住,他给他的食物中掺了药。

丹田处如同万蚁噬咬般灼痒,脊髓深处如同火舌燎过般战栗,萧珏感到欲望不断蚕食他的意志。

而那无耻之徒却满面春风告诉他,他会让他舒服。

他被锁链捆缚着,剧烈地挣扎着,双腕在锁链的绞磨下已渗出血珠,锁链在他的动作下激烈铮响,几欲冒出火星,金属的刮擦与震颤声刺耳无比,而赵焱却依旧朝他逼近,去撕扯他的衣袍。

萧珏害怕极了,他终其一生没想过自己会遇到这种事情,会产生这种面临侵犯的恐惧。

他发狂似地撞向床头,躲避赵焱的动作,同时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然而他还是在眩晕中听见布料的撕裂声。

恐惧交杂着欲.火的煎煮在他额头凝出冷汗,然后顺着额角滴落。

萧珏大声哀求:“你杀了我吧!”

“你杀了我啊!”

喉管中挤出的字好像沁着血腥味,他绝望地呼号,剧烈地挣扎,锁链在他的大力挣扎下居然有所松动。

但,他最后一层底裤已被他褪下。

药效下他的欲望那么狰狞,甚至到了可怖的地步。

而赵焱一把抓住了它。

他发疯地蹬踹他,却被他死死按住。

他是那样病态的,急不可耐地叫他的名字,一声一声的“怀瑾”,听地萧珏想吐。

他挣扎地越是暴烈,从赵焱手下传来的快感便越是剧烈,然而恐惧却随之导入四肢百骸,他看到他俯身欲咬——那种他只在春.宫图上看到的画面出现在他眼前。

在那一瞬间,他被吓到怵然失魂,耳端充塞着象征了阻抗和惶遽的高声尖叫,所有感知和神经一齐震颤着发出嗡鸣。

然而赵焱没完,他也脱下了自己的亵裤,迫不及待地往他身上坐。

“滚!”

“滚啊!”

“你离我远点!”

他拼命地扭动,挣挫,躲他,踹他。

老天眷顾,虽然被囚良久,但他的双腿和腰腹还算有力,他将他从他的身体上颠下去了。

他翻滚着压住自己的欲孽,以为这样赵焱便无机可趁了。

但赵焱却是闷笑一声:“也罢,我长你三岁,合该辛苦一些,床笫之间上下不必那样讲究。”

萧珏不理解他的意思,但当他抵住他的时候,他骤然理解了。

“赵焱!”

“我杀了你!”

一种刻骨的屈辱蔓延上来,他目眦俱裂,眼中竟几欲渗出血泪。

他疯魔般地抗争,他似乎全身的力气都汇聚起来了。

终于,他猛然挣脱了束缚,锁链砰然断裂,他的双腕处锁链的勒伤深可见骨。

赵焱被他骤然推翻,还未来得及喊一句“来人”,便见他满眼猩红,狠命掐住他的咽喉,外面听见动静,无数禁军冲入,来压制萧珏。

萧珏就那么衣衫不整的,横冲直撞,仰天叫骂,绝望抗争。

难堪,屈辱,羞耻,绝望,怨怒,憎恶,仇恨无一不在碾磨撕扯他的灵魂。

他躲避着抓捕,决绝地一头撞上殿柱。

只听一声沉闷巨响,朱红色的殿柱上蓦然多出一抹鲜红,似乎要与柱子融为一体,明明并不醒目,却那样刺眼。

浓血自额前溅开,触柱的极度痛感传来,如同金钟震荡般漫开,温瑾被轰然震出这段记忆。

她霍然睁开眼,眼前是绘有狼首的大帐穹顶,温瑾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抚上自己的额头。

真的好痛!

然而下一刻,她的手被一双粗粝宽大的手拢住了。

“你终于醒了,我都砍了三个军医的脑袋了!”

支里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温瑾却毫无理会。

她恍然大悟地摸着自己额头。

原来,原来她之所以能穿越到萧珏身上,是因为萧珏触柱自杀。

她又看向自己的手腕,锁链摩擦紧勒的痛感那样真实,血肉模糊几欲见骨的伤痕恍在眼前,她想起萧珏总是戴地严严实实的护腕,即使沐浴也鲜少拆卸下来。

原来,竟然是为遮挡伤痕么?

所以她最初穿越过去所闻到的长期未曾洗浴过的馊臭味以及她摸到的胡茬,都是他因为厌憎自己长相故意不修边幅所致……他明明是那样一个爱洁的人。

所以他总是以面具示人,也是因为厌恶自己的长相,既厌恶皮囊带来的麻烦,又厌憎在军中引来的轻视……

他明明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啊!

他明明曾是那样一个张扬骄矜,意气风发的少年啊!

他明明,他明明曾有那样幸福的家庭啊……

“啧,怎么又哭了?”支里不耐烦地给她抹眼泪。

这女人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爱哭了,一天到晚的哭个没完。

温瑾猝然瞪向他,布满血丝的眼中即使盈着泪也掩不住憎恶。

支里一把捏住她的脸:“给你脸了?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挖了你的眼睛!”

他说罢甩开温瑾的脸,看她眼神收敛起来,心道,果然女人不能惯着,适当凶一下,才不会蹬鼻子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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