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冷风阵阵的吹来,便这温度更加了低下了。
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人还在街上流浪,这些人平日里无事可做,到了晚上便出来偷窃,实属可恶。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无人接济,只能干这些肮脏的事来添饱肚子。
悦来客栈内,在沈启林他们走后,另间厢房走出来一个人,仔细看看,此人是方才的公子。
公子看着他们走的方向,神色不明,突然间笑了起来,没人知道他在笑什么。
半响,传来低吟声,“呵,被发现了,这该怎么才好了,要不然再干件大事。”说话的正是公子。
不过现在是夜晚,没什么人,这一番自然也没有听到,就算是听到了,也无法理解这话是什么意思。
众人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到了衙门,远远的便看见了县太爷站在门口等,这冷天的,怪不容易。
江源县的县太爷姓张,单名允寒,进士,曾担任过礼部侍郎。
而张允寒此刻正站着衙门前……吹冷风!!!
张允寒看见沈启林他们来了,便快速地跑了过去,埋怨地说道:“终于来了,你们知不道,我等了多久,这十月天的谁受得了!”
穆万农听完张允寒说完这句话,哑然失笑,忙赔礼道,“路上有事,耽搁了,勿怪啊。下次不会了。”
“行吧。这次就愿谅你们了,走吧,还有正事要谈!”张允寒勉为其难的说,说完便将人请了进去。
众人走进衙门时,还有点惊讶,这衙门与别县不一样,进门的是一片竹林,并非庭院。
张县太爷见他们惊住了,忙解释道,“这府邸本是前朝的遗邸,现已重新修膳,方才成了这幅样。”
“前朝?那就是大官家的了,非俗人能比的。”穆万农望着这满园的竹林,感憾道。
“确实,前朝国土辽阔,资源本就丰富,这满园的竹林在当时还排不上号。”张县太爷边走边说,“能排上号的,估计只有那个荒废了的祭雨台了。”
“祭雨台,我倒是知道扬州那处有一个,估计是前朝留下来的。”程景崇插了一句。
“程兄所言极是,我那的祭雨台确实是前朝所留,现已荒废,不过,近日皇上恩赐,拔了白银,打算再建个祭雨台。”南宫浩回了一句。
“哦,皇上竟拔了白银,看来皇上对子民是有点上心。”张县太爷说完笑了笑。
扬州处有一座祭雨台,为前朝所建,本是为了庆祝新皇登基而建,可时运不济,新皇登基时天下大旱,新皇便下令建成祭雨台,祈求天降甘霖,护佑子民。
自此事过后,祭雨台便出了名,每逢新皇登基或新年佳节时,皇上便要派国师来为子民祈福。
这逐渐成为前朝的传统,一直到前朝灭亡这一习俗方才结束。虽结束了,可影响却很深远,特别是江、扬、吉州等地,祭雨台更是随处可见。
不过这些祭雨台随着历史的沉淀和岁月的洗礼,大多都荒废了,久而久之便无人在记起此事了。
众人沿着竹园中主楼楼廊走到尽头,便可进入秋山峰巅,那是一座黄石假山,石色近土红色,只此一色便生秋意。而这座山的得体,还在于它和主峰以外的配峰相呼应,在于它山势脉络的连贯。
过了这座黄石假山,便才是衙门的庭院。
“这院子挺大的。”南宫浩看着这院子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算不上,顶多算个中等院。不多说了,先去书房谈要事吧。”张县太爷回了一句,“再说下去,这天怕是要明了。”
“也对,请。”程景崇说了一句。
众人到了书房,各自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只不过南宫浩下意识的坐在了林言真的旁边,经过了那件事,现在不免有些尴尬。
不过有人可不管你尴不尴尬,只顾自己说,“不知诸位对这件事如何看待?”张允寒张县太爷可不管你,直接问问题。
“那张大人认为这件事是谁干的?” 沈启林若有所思地说道,恰巧缓解了这尴尬的气氛。
“目前这件事还没有任何进展。”张允寒不管什么,直接说了出来,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没什么弯弯绕绕的。
“那么,请问张大人以前,就是未来江源县的时候,可曾在那做过地方官?” 林言真严肃地说道。
张允寒想了想说:“曾在抚州的清源县做过一年的县令,这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可知清源县中心大街,是否有一处冶炼坊。”沈启林问道。
张允寒想了想说,“好像是有一间冶炼坊,叫什么来着……。”
“是不是叫[欲福阳冶炼坊]。”穆万农听完张允寒说有一间冶炼坊的时候,立马插了一句。
“对,对,就是叫这个名,那老板好像姓安,至于安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张允寒听见穆万农说了一个店名时,立马激动起来了。
北辰霖听完张允寒说‘欲福阳冶炼坊’的坊主姓安时,便说:“不对啊!抚州、吉州、青州、荆州、汴州这五个州县的安氏族不是早被一名持刀的男子给灭门了,怎么抚州境内还有安姓?”
张允寒听见北辰霖说安氏灭门,不由得大吃一惊,说:“安氏灭门,我怎么不知道啊?”
南宫浩回答道:“这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了,不过我认为这些事与案件有关,我到可以说给你听。”
“既然与案件有关,那便说说吧。”张允寒说道。
“不知,大人,可认识晋木辞这一人物?”程景崇说道。
“晋木辞,听别人谈过,见过几面,但交义不深。”张允寒想了想,又说道:“不过,这关他什么事啊?”
“张大人,那你可知这晋木辞是谁家的上门女婿?”林言真喝了一口茶说道。
“这我到不知。”张允寒谦虚地说道。
“这晋木辞,就是二十多年前,那个被灭满门的安氏的上门女婿,而安氏灭门则在晋木辞与安小姐成亲之后的第五日,就被灭满门了,当时的县令是一名叫黄羽良的人,这位黄县令在安宅发现了三十二具尸体,可他问过安宅旁的左邻右舍,都说安宅有三十三人,可现场只有三十二具尸体,当时的黄县令以为还有一具尸体被埋了起来,正当黄县令刚想下结论的时候,有人说,安氏的上门女婿晋木辞回来了,于是,黄羽良将此事上报于朝庭,朝庭以办事不利将他革职了。……差不多就这么回事!”南宫浩说完一大段,喝了一口茶。
“黄羽良,此人我到是知道,现在正在荆州阳源县做父母官,吉州离荆州不远,出江源源再向西走[豫河官道],就到了平源县,平源县再向北走几里路就到了阳源县。”张允寒说道。
“你说黄羽良在荆州阳源做官?”北辰霖有点怀疑,便问了一下张允寒。
张允寒听了立刻答道,“对啊,我和他是同一年任职的。”
穆万农听完这句话立马问道,“你是几年任职的?”
张允寒想了想回答道,“汉和二年从清源调到这儿,刚好三年。”
“那你可还记得是几月几日?”程景崇讯问道。
“嗯,好像是十月四日。”张允寒想了想说道。
张允寒说完这句话,瞬间安静了,无人说话,都好像被什么给震住了。
气氛一度的安静,在这夜晚,一瞬间的没有声音,是有点恐怖的。
半响,这安静的气氛才被打破。
“十月四日,当真?”穆万农一脸严肃地说。
“嗯,当真。”张允寒回道,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恐怕是他们的情绪隐藏的太好了吧,所以才未备发现。
“那就奇了怪,这对不上啊!”程景崇若有所思道。
张允寒一听,先是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对不上?”有些疑惑的问。
“张大人,有所不知,这汉和二年十月四刚好是三十年轮一回的血月之日。而在这一天,鬼冥两界的[恶渊门]将会在午时打开,那时候,封印在[恶潭神渊]的恶鬼,会全部出来,邪气,阴气,鬼气也会有所增加,必须要以〈青灵草〉用来沐浴身体,以此来防止邪气等物过多的进入身体里,从而让孤魂野鬼,恶鬼等侵占自身。”穆万农跟张允寒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那这,青灵草又为何物?”张允寒问出心中的疑惑。
“青灵草,是集天灵而生的仙草药,常生长在仙气充足的地方,整株呈青蓝色,故称,能够解百毒。”许久未吱声的林言真插了一句。
“而黄羽良便是在汉和二年十月四日死的,不止是他,还有当年参与了安氏灭门惨案的,都于汉和二年十月四日死于非命。”沈启林若有所思的说道。
张允寒听完沈启林的话,吓出冷汗了。
北辰霖看见张允寒出冷汗了,便说:“这个张大人就不用担心,因为张大人你又没有参加过,怕什么,就算有过牵连,那还要再等个二十七年,就算来了,青灵草又不是没有。”
“是,是我多虑了,请问各位有青灵草吗?我先预预防。”张允寒说道,想了想又说:“这安氏灭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件事,说来话长。”林言真说道。
血月之日出观的时间不一,每个界都不一样,但间隔为五~十年,上次血月之日各界时间:
神:天元五十二年
魔:邪阳九年
仙:灵武十年
妖:豫雀二年
鬼:阴元七年
冥:玄冥八年
修仙:玄正十二年
人间:启王朝汉和二年
天:天武十年。
现在是:
神:天元五十五年
魔:邪阳十二年
仙:灵武十三年
妖:豫雀五年
鬼:阴元十年
冥:玄冥十一年
修仙:玄正十五年
人间:启王朝汉和五年
天:天武十三年。
古有传言:血月一出,恶渊门现,万鬼齐出,人间大祸!
还有传言:老百姓为了躲过这一灾难,特寻青灵草解毒,以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