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坐上闻跃的车，至于为什么不开单位的呢？
“老大，咱还没申请车呢。”许翼川说，“现在出外勤用车都得提前报备。”
“啥玩意儿？报备？”什么东西。
“就是网上走流程。”许翼川说，“自从前几年的公共卫生事件，我们就开始了线上程序，哪怕事情结束，这个也没变，反而越来越完善。”
……
欺负老年人是吧！
“开我的车吧。”闻跃说，“就单位那种小破车，坐得下几个人啊，就算能坐下还憋屈，我的车绝对宽敞。”
白九九知道闻跃家的家底，调侃道：“以后你们部门就靠你了富二代，你家这上司是个老古董，年轻人的东西他玩不懂。”
“好说。”闻跃转了转手中的车钥匙，大气的说到。
坐在车上的游子期恍若见到新鲜玩意儿的小孩左摸右摸，惹的白九九笑话他：“我说你，又不是没坐过类似的，怎么就像是第一次见啊。”
“我就是第一次见啊。”游子期说，“这种和天界的坐骑又不一样，我就是太好奇了嘛。”
听到游子期的话，闻跃说，“头儿，我可算是信你几万年没出仙狱了。”
为什么这么说？游子期很是好奇，而且自己咸鱼名声都已经传到人间了吗？
“我听我家飞升到天界的前辈说，现在的天界和人族神话里面的天界可是一点都不一样，有些神仙不是历劫吗，就投胎到星际时代去了。”
“现在的天界有很多都是和科技结合的天界了，可以说是？赛博天界？”
想到这里，闻跃忍不住发笑。
嘶，赛博天界？这是什么称呼？
“闻跃你这可就说错了。”白九九说，“赛博只是你们人族自己的定义，在天界可不兴那一套，况且做神仙也要与时俱进的，那要不成什么了。”
“实在是你的修为不够，否则一定要让你去趟地府，那里可比你们人界都要先进几百年呢。”
“所以地府真的有全息？”上车就在整理资料的许翼川问。
“那可不。”白九九有些自豪，“你们人间的科学家是有大功德的，基本都能在地府当个官儿，只要他自己不想转世没人会逼他们，他们就在地府自己继续发光发热。”
额，听着……好地狱啊……
许翼川决定岔开这个话题。
“头，资料我整理好了，你要看看吗？”
“嗯，川儿真贴心。”
闻跃开车的手攥了攥，游子期这么爱占人便宜吗！
许翼川放下车内的双排屏幕，“这个案子就在京城，那片地主要是文娱工作者聚集的地方。”
“这地方原本人口密集度就大，最近又有音乐节，人口流量就更多了。”
音乐节？
听到这个，游子期一愣。
“是昨天的那个叫醉什么来着？”
“醉若晚枫——国风音乐节。”白九九在一旁补充道。
“嗯，是那个。”许翼川说，“这个音乐节是将古典乐器和现代乐器结合，举办方邀请的虽然不是什么出名乐队，但是也有一定的知名度。”
许翼川调出一张照片——
“这是这次邀请的最出名的一个乐队，一共有五个人，其中有一对情侣。”许翼川指了指，“就是这两个。”
游子期看着照片上的两个人说：“我见过。”
“啊？”
“就在昨天晚上。”游子期解释说，“昨天我刚来人间，晚上的时候九儿带我去了音乐节，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
“恰巧碰上了他们上场，那个男的是个弹吉他的呢。”
“是的，这个男生不仅是乐队的主场，还是队里的吉他手，他女朋友是鼓手。”
“其他三个是他们上大学的时候的同学朋友。”
游子期看着许翼川给的照片，上面的人还不是昨天浓妆艳抹的模样，每个人都洋溢着对梦想的憧憬，只是——
“这个人是谁？”
游子期指着照片角落的一个男生，在昨天上台的五个人中并没有他的存在。
“而且这个照片有六个人，看样子当初他们乐队应该是要六个人组建吧。”
“嗯，是这个样子，但是这个男生有点不太幸运，组建前夕查出绝症，没挺过去。”
“他是吹笛子的吗？”游子期看着男生手中的笛子，“昨天台上好像有一个人用的就是这个笛子。”
“这就不清楚了。”许翼川说。
“案子是和这个乐队有关吗？”
许翼川又调出一段监控，这是昨天后台调出来的——
“老大你看这里，这是他们散场在后台的场景，就很突然所有人一起晕过去了，一点征兆也没有，工作人员发现的时候紧急送往医院，但医院检查没有任何问题，他们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睡着？
再去医院的路上，游子期反反复复的看着这段视频，视频中是五个人都在有说有笑，但是突然所有人就像是丢魂一样进直倒下去。
游子期还看到其中一个人字昏倒的时候磕到桌子角，这样的碰撞不可能让一个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现在他们在哪里。”
“都去医院了，有警察守在那里。他们怀疑是有人下毒导致成员集体昏迷。”
许翼川说完这句话就看到了中心医院，闻跃也适当的提醒他们：“头儿，我们到了。”
——
游子期进入大厅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刚来人间的他并不知道这是消毒水的味道，是每个医院都会有的味道。
像酒。
游子期一边想一边观察医院里的人，而许翼川带着他们穿梭在人群，很快就来到了乐队成员的住院处。
“这住的环境还不错啊。”白九九见多识广，医院他勾过不少魂魄，“这里头哪家有钱啊。”
“没谁有钱。”许翼川说，“只是这个乐队有资助人，否则不可能出道几年就小有名气。”
也不可能住这么贵的房间。
“这里不能进去，请麻烦到别处吧。”有人拦住了游子期他们。
还没等许翼川说话，只见闻跃掏出一个证件在这人面前一闪，“朋友，上面派来督办的，你还是快叫你们领导来吧。”
这个人看到闻跃的证件一惊，立刻打电话给自己领导。
“为什么他这么紧张啊。”游子期偷偷的问。
“你傻啊，一看就是没仔细看工牌，你没看上面写的是啥吗。”白九九也偷偷的说。
“我有点不明白为啥叫工牌，明明他就是放在一个夹子里。”
“这还算文雅称呼呢，有时候有些人还叫这是狗牌呢。”
行，行吧。
游子期沉默，不是很懂你们的想法。
过了没多久，电话里面的领导来了。
闻跃来到来人，“呦，熟人呐。”
“就知道是你小子。”来人说，“除了你谁还一声招呼不打就来了。”
“叔，你这么说就冤枉我了，我这才刚报到，这不就陪我领导来了。”闻跃对来人的态度很是熟稔。
“你小子。”张德文笑到，看向游子期，“您是？”
上面什么时候有这么个……玉一样的人？能行吗？
张德文看着游子期，半天只能想到这么个词语。
游子期看着对面伸出的手，什么意思？
“张叔，刚下来，还不懂呢。”闻跃说，“这是我新领导，游子期。”
哦？
张德文想到自己家里的长辈说起来的事情，顿时了然。
“那行，我也就不多礼了。”张文德收回自己的手，“咱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说。”
张德文带着警员和护士协商，而游子期也在向闻跃说自己的疑惑。
“不是说不能向普通人说身份吗？而且普通人应该也不知道，怎么你一暗示你这个张叔就知道了。”
"张叔的本家是正一教。"闻跃说，“张叔已经离本家很远了，他们这一脉基本就在凡尘发展，当然有天赋的也会根据个人意愿去本家学。”
“张叔本人没有天赋，后来阴差阳错考上警校，毕业分配当了警察。”
“因为有一定的家学，有些案子发现可能不是认为的，张叔就会向上报，并且张叔也有这个权限，算是咱们和尘世的一个交通枢纽。”
这样啊。游子期了然的点点头，“他刚刚伸出手是什么意思，和我要东西吗？”
白九九在一旁说：“不是，那是人族的社交礼仪，人们寒暄的时候就会相互握手来介绍自己。”
原来现在的人们不作揖了啊。
游子期刚捋完头绪，那头的张德文已经协商好了。
“那个……”张德文挠挠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叫我子期就好。”游子期看出了他的纠结，开口说。
“那行。”张德文也是一个痛快人,“子期，咱们安静的地方说。”
随后他又向身边的人安排到：“小薛，你们继续守好，我和领导们说说情况。”
“好的头儿。”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游子期不禁想：“不会所有人都这样称呼自己的上级吧？那下次我见到韩卫国也叫头儿？”
张德文领着游子期一行人进入护士帮忙安排的房间，对游子期说——
“我把这个案子上报民研所其实也是抱有怀疑的态度，毕竟这种事情用我们人族的话来说是宁肯错杀也绝不放过一个。”
“经过我们的走访调查，容煜，也就是乐队的主唱，这个人说话太直，惹了不少人，他女朋友因为这种事情替他处理了不少得罪人的事。”
“那他们的队友呢？”游子期问道：“他们的队友难道就不帮容煜处理一些这些事情吗？”
“说句难听的，这个年头的人们都是各扫门前雪，况且一次两次可以，但次数多了，大家也就不耐烦了。”
这样啊。
游子期想到昨天的场景，那个女孩当时那个样子，是不是也为了避免事情进一步发展呢。
“你怀疑是因为容煜得罪的太多的人，有人用玄学的手段来去对付他吗？”
“说不定。”张德文说，“现在的网络社会毕竟太发达了，上面的信息鱼龙混杂，也有不少阴沟里的人利用这一点来去发展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不敢保证是不是他得罪过的人是否是通过玄学的手段来去对他们下咒。”
“但是就算要报复，也没必要殃及整个乐队吧。”闻跃大大咧咧的直接说到，“叔，不会是你们的人查的有偏差了吧？”
“我这么说自然是有原因的。”
张德文很无奈，闻跃也不看是什么场合。
“我的队友们在容煜的电脑聊天记录里面的发现了这些东西，我总觉得可能和民研所有关。”
张德文说完就打开手机给游子期看他们查到的信息，上面的信息让游子期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