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网

繁体版 简体版
龙腾小说网 > 女尊:今天也在两面三刀的做人 > 第33章 第 33 章

第33章 第 33 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时间的脚步仿佛在此停滞,直到一声清脆的叩木声传来,两个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沈兮与容澈对视,在对方眼里看清楚了担忧。

目光相触后的一瞬,容澈起身送沈兮下了车,便回身命令赤霄继续行进,沈兮则是带着八十个人一路向密林奔去。

两支队伍奔向相反的方向。

蓟州只能是最后一个查出来的,否则沈白榆有逃脱的可能,所以沈兮的第一站,选在了豫州。

豫州新上任的知州和转运使都是沈珏的人,她们应该早于沈兮知道沈珏的密旨,就等她过去——新官还来不及点火,豫州军和豫州百姓依旧是惊弓之鸟,对新任知州和转运使敌意极大。

而她治理燕州的名声鹊起,百姓总会对她寄出几分期待。

再加上苏郁离激起兵变后,斩杀了顶着头剥削她们的转运使,所以,苏郁离的军心极盛。

新任的知州她们,除了调查辛夷的蛛丝马迹,也要将聚焦在苏郁离身上的军心转到沈珏身上。

这事并不容易,但沈珏那边要的又急,沈兮这个内定的戍边王爷一掺和,不就是给她们分责了吗?

苏郁离一事便会理所当然的落在沈兮身上,到最后那些军心民心到底是落在沈兮身上还是落在沈珏身上,那就不是她们的事了。

所以在骑在马上,披着披风的沈兮亮出凰纹玉令牌后,在一起绞脑浆子的两个人喜出望外的出来迎接了她。

“卑职豫州知州厉漪/转运使郑悦,参见燕王殿下。”

·

容澈带着清文和长长的队伍回了燕州燕王府,他站在库房前,看着留下来的副管家清点物件。

清文能感觉到容澈心里不爽,便主动与留下来的小厮聊了聊燕州近来发生的趣事,那些小厮也是机灵的,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倒也把容澈逗的愉悦些了。

容澈看过了离开这些日子的支出,便如往常一样回到寝殿忙活生意账本。

“你看这……”空旷的殿内寂静无声,容澈抿了抿唇,将嘴边想与沈兮分享的东西默默咽了回去。

还挺不习惯的。

容澈的气压一下子低了下去,平平淡淡的过了两天,他更是不高兴了。

虽然沈兮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但是他用的发油、梳妆台上的各类养颜药膏,绝大部分都是沈兮给他置办的,也绝大部分都是她给他用的。

连带着发饰衣裳一类的也没有添新,夜里没了沈兮的怀抱,他更是极不适应。

而且他平日里习惯了给沈兮置办好东西,沈兮一走,搞得他也很茫然空虚。

明明以前也不是没分开过,但沈兮的归期未定,倒是增了几分容澈的不适应感。

容澈也只好将大部分精力分散在燕州军营、他的生意和各家贵夫的交往上。

燕州军营的事简单,薛坐隐、张崇安几个都是沈兮的人,容澈偶尔过去监督一下伙食器材就行。

他的生意也步入了正轨,有了辛婧安等人,他也不必再多操心些什么了。

于是容澈便收下了许多贵夫的宴会请柬。

·

沈兮这边,一切顺利,但她也是有些不适应。

在王府里有下人伺候她,现在是她们伺候白长庚,平常晚上会主动钻进自己怀里的软乎乎现在也没有了,她现在只能抱着被子自己睡。

当然,能睡算好的,平日里的晚上她得一边修炼一边催生隋氏傀儡巡逻豫州。

前几日都是要陪着姓历的、姓郑的跟辛夷留下来的玩脑筋,这几天才有空真正能自己进军营。

“那就是燕王吗?穿的好像不像之前的那些官,都是金线银线的。听说燕王改了燕州的军制,还让燕州军人人能吃饱饭,这是真的吗?”沈兮穿着便装走进军中营帐,远远的就听到一道被刻意压低了的粗哑声音。

“说话谁不会说?外面人还以为咱们家里人穿金戴银呢,官府的,都是一样的走狗!”沈兮听着那士兵因激动而变大的声音,再看看脸上已经开始尴尬的苏郁离,顿住了脚步。

“人远的时候你小声,本王走近了你反而更大声了,勇气是让你这么使的?”沈兮纳闷的端详那个士兵。

被盯着的小兵浑身一颤,便硬着头皮等着沈兮下一句治她的罪,脖子都要梗烂了,才听见沈兮的话:“对官府印象这么差,估计是没少受罪,问问受了什么冤屈,拿转运使府上的安抚一下吧。”

苏郁离应是,打了个手势留了个身边的在这。

沈兮吸食着那小兵的震惊与质疑,缓步走向了军械库。

豫州军械库的弓啊箭啊各种武器,一看就是多年未换,沈兮上手掐住了一把弓,表面平滑的木头立刻化为齑粉。

“咳咳咳!”苏郁离被呛得咳嗽不止:“殿下你要摸你打声咳咳咳……招呼啊,这里的东西是能碰的吗?”

沈兮挥挥手,那些齑粉先是停在原处,再是凝在一起,变成了一堆木屑。

“给郑悦记下来,让她别打着留下赃物的主意了,告诉她沈珏让她把那些东西用在豫州军和豫州百姓身上。”沈兮木着一张脸退回了外面。

苏郁离舔舔牙根,觉得她跟了个扒皮:花别人的东西,剜别人的肉,还要让豫州军民记她的功。

甚是合她的意!

苏郁离刷刷记下来,拿着记了大把账的本子去找了看着转运使府里金银傻乐的郑悦。

转运使府的东西没有充公,沈珏可能是忘了也可能是留下来让人清点的,但无论怎样,郑悦都是能留下来不少的。

燕州上任转运使的贪赃所得,不也是不知道最后的流入地吗?她郑悦把这些账推在辛夷身上也是很可行的,反正沈珏已经起了疑心,辛夷兴许死不了,但绝对会元气大伤。

苏郁离一进来,看见的就是郑悦对着银库两眼冒光。

啧,可怜人。

苏郁离感叹着,但脚下却很是利索的走过去了,左手账单右手凰纹玉令牌:郑转运使,我来剜您肉了嘿!

·

燕州这边,因为容澈平和的参与了所有贵夫的宴会,便少不了有人请他做主。

容澈都应了。

等他甫一踏入薛府的正厅,就有嘈杂的声音灌进他的耳朵。

其中一句是说他的:“燕王君自己就是个妒夫,你们请他,别以为我看不懂你们什么意思!”

容澈掏了掏耳朵,觉得蠢货无处不在。

“赤霄。”

独属于容澈清澈的男青年嗓音一出,那些乱哄哄的东西就一并安静了下去。

“掌嘴。”

厅内寂静,直到响起清脆的巴掌声。

紧接着的就是求情声:“王君,我闺女无意冒犯您,而且她可是秀才……”

容澈懒的搭理,沈国这会儿的秀才的确难得,但是惹了他的,就算是有官职在身的,他也想打就能打:“聒噪。”

清文宁文立即会意:“多嘴的东西,也敢质疑王君的意思!”

正厅立刻被清脆的巴掌声填满。

容澈品着茶,听累了才抬手,止住了连绵的巴掌声。

“有事说事,再扯别的,拖出去乱棍打死。”容澈扫视着把嘴闭的严严实实的所有人,满意的直起了身子。

“妻夫官司不好由小辈自己说,就由你们两家的长辈说吧。”容澈指指坐在一旁的老夫郎:“长辈先。”

年轻夫郎的祖父心下喜悦,便利索的拱手道:“王君有所不知,我孙儿下嫁给这秀才,也是看中了她的功名,嫁过去这两年,劳心费力操持家务,拿嫁妆补贴,还给她纳侍,谁人不说我孙儿是满燕州都找不出的贤夫,可这秀才先是冷落蹉跎,后又想要将花柳处的小侍抬为平夫,这才想与她和离。”

“和离?呵!要么留下我家那些铺子奴仆好好过,要么我休夫!”那秀才捂着脸,激动的跳脚。

容澈抬手指她:“你要人要嫁妆,不肯和离只肯休夫。”容澈又抬手指老夫郎“你家想要孩儿体面些脱离苦海。”

几人具是点头。

容澈也随大流点了点头:“正好,拖下去乱棍打死吧。”

赤霄立刻摁住那秀才,将人压了下去,但那秀才约摸是个不怕死的蠢货,一边挣扎,一边喊着要告御状,要燕王休了他。

“告御状?”容澈抬了抬眼:“苛待发夫,青楼狎伎,宠侍灭夫,还要昧下人家的嫁妆,你不必等到进京,在此之前便会有人替天行道杀了你。”

“至于要我妻主休我……”容澈冷笑一声,“本王君当年砍断李通判双腿的那把御赐宝剑,还是我妻主亲手递过来的,啧,记得李通判怎么残废的吗?”

“当年李通判在除夕宴上说王君善妒,还要往殿下的后院里塞人,这才惹了殿下和王君不快。”清文接下了话头。

秀才目瞪口呆,板子打上后腰才反应过来,开始了鬼哭狼嚎的叫唤。

秀才父亲还算有脑子,眼见着秀才这个名头没用,孩子又在挨打,他便立刻爬上前来连连磕头:“我们和离!我们和离!王君您放她下来,我们立刻写和离文书!”

“沈国律法,妻主若死,夫郎可继承妻主的遗产,若妻主是秀才童生,那夫郎守寡后不必再缴纳户籍税。妻主死后三年,夫郎可继续守寡亦可再嫁。”

容澈端详着自己粗糙了些的手背,慢悠悠的说着,将意图给的很明显。

沈国虽提倡男子为妻主守寡,但如果有他这个燕王君掺一手,这家夫郎当然能够再嫁,加上之前的贤惠名声,那秀才死后这年轻夫郎只会是前途似锦。

“就算他家只想要和离书,你儿冒犯了本王君,也是只有死路一条。”容澈放下手,回头看那老夫郎:“你坚持要和离书吗?”

老夫郎见此自是喜不自禁,燕王君的意思就是揽下了他孙儿的婚事,又将贪心不足人家的财产送与他孙儿,自无不肯:“王君英明,老身与孙儿全凭王君吩咐。”

容澈点点头,抬手命人捂住了那二人的嘴。等到容澈坐着轿子回府,大街小巷里早就传遍了那死去秀才做的混账事。

·

待在燕州的容澈,日子过得极为平淡,没事忙,清闲过了头,只能经常带着南枝元安跑去燕州军营跟张崇安她们比武练剑,交流“感情”,打的燕州军营的人看见容澈元安几个,便觉得手腿胳膊隐隐作痛。

沈兮这边则是忙的脚不沾地,豫州是最好办的一处,有沈珏的人查辛夷,她渗进军营渗的顺利,但过了豫州,沈兮便只能从江兰泽旧部处下手,如果运气好,还可以借一借燕州世家的手。

但沈兮的运气一直不太好,不然她也养不成走一步看百步的习惯。

豫州简单,但也用了半月左右,沈国有二十八州,加起来怎么也要两年。

沈兮为此头疼了许久。

接下来的经历亦如沈兮所料,其余二十六州的转运使或是其他管财赋的官员基本上都是辛夷与陈笠的人。

但陈笠老谋深算,留下了蛛丝马迹却没留下半点证据,连让沈兮这个坏心眼的造证据的机会都没给,沈兮只能整合了辛夷的罪证放进她的领域,再派人将人证暗中送回燕州,由容澈看管保护。

白长庚的能力很强,与江兰泽旧部的联系、商量,均不必由沈兮亲自费心,有了江兰泽旧部和沈珏的密旨,沈兮算是很顺利的一路开到了蓟州。

沈兮与白长庚骑在马上,借着月色遥遥的看向山下平原处的灯火阑珊。

“今日元宵,百姓们大多会点灯放炮,如今夜色正浓,却见不到几盏灯火,蓟州竟是被剥削至此吗?”沈兮放开神识,只见一处朱门外聚着整个蓟州加起来都未必比得过的各色花灯。

视线上移,金丝楠木的牌匾上刻着龙飞凤舞的“容府”二字。

白长庚背对着月亮,忽略了沈兮身上散出来的震撼:“蓟州主要受控于魏九野,我们的人早年就被她和沈白榆接二连三的打压,如今只剩一个告老还乡的前任定远将军。”

沈兮没听见多少,但在她的的神识在触及一个与容澈有七分像的青年女子后,就如潮水退潮一般回退:“长庚先生先在扎营处等一等路穹朗她们,我要先去容府看看。”

话音一落,沈兮便化作了一道青烟而去,只留下一匹背上无人的乐蛮宝马。

白长庚扫了一眼青烟的去向,随后打马回撤:“都回营寨。”

后面的便衣侍卫们对此毫无异议,皆听命回退,显然没少看见沈兮变成各类不是人的东西。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