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常念看着赵云清，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对方什么样的反应，他只是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不过，他已经在心中确认。恐惧吗？不会。同情吗？不会。

因为不是这两样，所以，他只是在期待赵云清的反应，不管是什么样的都没关系。

【感觉很轻松吗？】贺常念这么问自己，心中一动。

只见赵云清看了这么一眼他的指甲，抬起眼看向他，微微有些无奈的表情道：“你想要我什么反应啊？”说完，起身又去看看窗外，试图用手掰一掰铁制的窗户。

这边贺常念感到仿佛被读心一般，闻言惊喜得微微睁大眼睛，微笑了起来。半晌才回答，说话都带着笑意：“你猜？”感觉心脏跳得更加厉害，下意识手捂上了心口。一种奇妙的感觉，像是一滴什么东西，落到自己身上渗透开来。让人想到赵云清温热的眼泪。

“我才不猜呢。”赵云清坐回来，却又往远离贺常念的方向移了一点，微微皱眉：“怎么...怎么感觉有点黏黏糊糊的...”

“哈哈，我可没有这么觉得。”贺常念往赵云清那边坐一点，撞撞赵的肩膀：“你心里有鬼？”

“神经。”赵云清下意识推了贺常念一把，力气大得把贺推得一个趔趄。

却见那贺常念笑嘻嘻的：“不要反应这么大嘛。”凑过去小声问道：“你真的是？”

赵恶狠狠地瞪过去，语气很重：“是什么？！”

贺常念贴着赵的耳朵，说悄悄话：“同性恋。”

“你有病吧，我交往了很多女朋友的，你说我是同性恋？！”赵眉头皱起，说话音量提高。

“也许是双性恋？”贺常念双手托着下巴，眼睛咕噜咕噜转：“喜欢女生，也喜欢男生。”

“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喜欢男的！”赵云清指着贺常念，大声嚷嚷。

贺常念轻飘飘地道：“嗯...希望是...不然，我和你在一块可有点不安全。”

这一下把赵云清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脸都有些气红了，只得不断地地嘀咕道：“有毛病吧，你真的有毛病吧...”看着笑眯眯的贺常念，感到跟眼前换了个人似的，莫名其妙。

“啊...”贺摆摆手：“开玩笑啦，开玩笑，我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不好意思~”

赵云清完全不相信贺常念说是开玩笑的鬼话，却又完全不明白他这么做的意图。瞪着眼睛，大声警告道：“下次别开这种玩笑了！”

“不会了，不会了...抱歉，抱歉。”贺常念双手合十一拜一拜，赔笑道。

之后，就是一阵略微尴尬的沉默。

介于只有他们两个人，赵云清还是想找些话题聊。总还是得破除刚才的氛围的，于是赵踌躇片刻，还是开口道：“我记得你是冯饶益的亲戚...你可以和我说一说他吗？”

“你喜欢他？”贺常念笑眯眯地转头看向赵云清，又不怕死地开玩笑道。

却见赵云清整张脸发红起来，低下头来，说话嘀咕一般：“你说什么呢...你说了不开玩笑了的...”

贺常念见此，嘴角下撇。笑意全无，面无表情得有些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