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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女装癖的太傅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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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主隆恩。”

贺隐溪没得选,只能先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由于“妹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于是只能由兄长代为接旨。

等人回京之日,也就是入宫之时。

薛潜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起来吧,散朝后太傅留下,朕要与未来舅兄把酒言欢。”

宣布完纳妃的旨意之后,小皇帝似乎又恢复了平时的状态,百无聊赖地听着臣子争吵。

近些年国库亏空,户部侍郎提议道:“如今官员俸禄紧缺,应该增加税种。”

贺隐溪皱眉反对:“如今的税收已是太祖时的两倍有余,只怕百姓难以承受。臣恰恰认为应该合并赋役,简化税收。”

户部侍郎和他政见不同,在御前吵架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闻言阴阳怪气道:“贺太傅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哪里知道我等养家的苦处?”

宋定闲幽幽开口:“侍郎家中两位平妻六房美妾,昨夜还宿在醉春楼的红叶姑娘房中,也难怪养不起了。”

户部侍郎:“……”

这是人吗?偷纳的几房小妾被打听到也就罢了,怎么连我昨晚睡在哪都知道!

一直在看戏的帝王忽然开口:“侍郎如此风流,看来平日也没什么公务要忙,既然如此,不如就回家歇着吧。你的俸禄空出来,倒也足够补几位官员的空缺了。”

户部侍郎一向看不上这位小陛下,闻言争辩道:“陛下不能因为太傅成了国戚,就如此包庇——”

“陛下。”一直眯着眼睛,像是在打瞌睡的定国公忽然打断他的话,“老臣有本要奏。”

在略有些紧绷的局面中,定国公谆谆善诱地劝说:“陛下既有纳妃之意,不如广开后宫,早日诞下皇子,以定一国根本……”

其余百官:“……”

刚才是真的睡着了吧?怎么还停留在一个时辰之前呢。

倒也有些精明的,知道这老国公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在陛下跟前和稀泥。

税收的事可以再商量,但太傅想变法革新?没门儿。

贺隐溪叹了口气。

其实在马车上李煜城说得对,想在朝中改革困难重重,也难怪原主最后走投无路,去选择勾搭小皇帝了。

他正要退回自己的位置,却见第一排的摄政王忽然扭头对自己眨了眨眼睛。

贺隐溪:?

李煜城无声地动了动嘴唇:“求我啊。”

贺隐溪假装没看见,对方却已经扬声道:“本王支持太傅。”

手上有兵权并且很霸道的摄政王一锤定音:“简化税收,就这么决定了,有意见的人提头来见本王。”

百官面面相觑,都不敢吭声。

税收这东西层层盘剥,大家在其中都有利益,要说甘愿被整治是不可能的。

……但这位摄政王有兵权,而且很不讲理。

李煜城原本因功被封为北疆王,常年在边关打仗,从不入京。

谁知道在皇子斗争最严重的时候直接带兵杀进皇宫,选了个最没用的薛潜当皇帝,大军至今还陈列在京郊。

拳头大的人说了算。

不过所有人都没把这次改革放在心上。

摄政王的武力再强,总不过是个武夫,能懂什么朝廷局势?

中央颁布政令,到了地方能有几分效果,那谁又知道呢。

一场波澜起伏的朝会结束,唯独贺隐溪被留在宫中。

贺隐溪问出心中疑虑:“陛下,为何下旨纳臣的妹妹为妃?”

“妹妹不是回来了吗?而且和老师长得一模一样。”薛潜歪头道,“朕听摄政王说的啊,难道是假的?”

李煜城连这种事情都说?

贺隐溪再一次觉得,摄政王和皇帝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微妙。

对了,之前系统说主角攻受之间有着天然的吸引力。

莫非不用等到自己这个炮灰的助攻,他们这时候已经相爱了?

可如果是爱情的话,又怎么会下旨封妃,让自己的“妹妹”掺合其中?

贺隐溪想不通,但为了拖延进宫的时间,也只能解释道:“是摄政王认错了,陛下也知道,昨晚臣为了寻找妹妹扮成了她的模样。”

薛潜眨眨眼睛:“原来如此,可太傅也教过朕‘君无戏言’的道理。现在圣旨已下,既然妹妹不曾回来,那便只能由兄长代为出嫁了。”

少年帝王伸手牵着贺隐溪的衣袖,笑着说道:“太傅不必紧张,到时候盖头一遮,朕扶着你走长阶,谁又知道下面是你还是妹妹呢?”

贺隐溪不动声色地抽回衣袖,纠正他的常识问题:“陛下,长阶受贺是封后仪式,纳妃不用这些。”

薛潜的眼睛很亮:“那不是更好隐藏身份了吗?太傅每日照常上朝,夜晚就在宫里住下,陪朕玩耍。”

贺隐溪铁面无私:“那些事等早课结束后再谈,按照计划,陛下今日该学五经中的《礼》了。”

薛潜拉着贺隐溪回到寝殿,一边得意地说:“《礼记》朕已读过了,现在就可以给太傅背几句。”

贺隐溪有点惊讶,但还是鼓励道:“陛下请。”

薛潜清了清嗓子:“有一句‘冬温而夏清’,说的是侍奉父母要无微不至,冬天温席夏天扇风。”

薛潜想到什么,忽然握住贺隐溪的手关怀道:“礼记说的对,朕的父皇和母亲虽不在了,但侍奉老师也该一样细心。太傅冷了吧?快来床上坐着。”

贺隐溪的手颤抖一瞬,但这次已经有些心里准备,倒不像早上那样反应激烈。

他的全副身心都用在压抑冲动上,幸好陛下拉着他坐在龙床上后就放开了手。

“陛下理解得不错。”贺隐溪松了口气,微笑道,“还有其他吗?”

“还有衣着‘不裘不帛’,朴素低调才显得朕专心向学。”薛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华服龙袍,犹豫了一下,很严肃地说,“太傅稍等,朕要更衣。”

贺隐溪:“陛下态度严谨,甚好,但也不必急于这一时……”

他话音未落,薛潜已经动作利索地除去外袍,只穿单薄的中衣坐在旁边,想了想,又伸手去摘头上的金冠,结果没扯两下就勾住头发,疼得皱了脸:“快快快,老师帮朕弄一下。”

贺隐溪转头看了看,四周连个宫人都没有。

也怪原主之前生了歹心,每次教导陛下的时候总不许别人在场,所以现在一时情急,他只好伸出手,忍着些许颤抖帮小皇帝除去发冠。

薛潜小时候有点营养不良,头发也干枯打结,和镂空的发冠缠在一起,还有点难解。尤其是小皇帝丝毫不配合,还不太老实地摇晃着脑袋。

贺隐溪跪坐在薛潜身旁,鼻尖渗出些许汗水:“陛下别动。”

薛潜终于安静下来,默默等他拨开发丝取下金冠,在贺隐溪离开之前,忽然抓着他的手,压在龙床之上。

“朕还记得书中有一句‘礼尚往来’。”薛潜轻轻舔了下嘴唇,“太傅帮朕除冠,朕应该回报的。”

“恰好织造局要赶制婚服,朕亲自为老师量体罢。”薛潜的手放在贺隐溪腰间,一乍一乍地量过腰带,同时低声道,“老师的腰好细,能有气力么?”

少年的黑色长发垂落,探入贺隐溪的衣领中,酥麻入骨。

玉白的皮肤渐渐红了。

桃花眼中渗出些许水光。

“臣今天教陛下另一句——当其为师,则非臣也。”贺隐溪哑着嗓子说,“陛下与我,先师徒后君臣。”

“薛潜,你跪下。”

——啪。

贺隐溪打了薛潜一板子。

消失了几日的戒尺又重新回到他手上,发挥了它应有的用途。

贺隐溪用的力气不小,薛潜的掌心瞬间浮现一道红痕。

他板着脸教训:“陛下年少不懂事,今日这几板就是要你记住,对待老师要尊敬,不可有逾越之举,否则就该受罚。”

薛潜乖巧地点头:“学生明白了。”

原来只要受罚,就能抵消他的逾越之举。

少年仰头看着太傅的脸。

不知道是因为恼怒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青年的脸上浮着淡淡的红,像是涂了一层胭脂;眼中波澜起伏,仿佛被风揉碎了的桃花。

薛潜不是第一次被太傅打了。

上回是因为什么来着?似乎是自己在大声读了一个时辰的书本后,实在忍不住干渴,偷偷喝了一口水吧?

那时候他在心里想,总有一天要把太傅关起来不给送水,渴死他为止。

不过现在薛潜改变了主意。

关起来,不喝水。

……但是可以喝点儿别的东西。

等罚跪时间结束,薛潜目送着太傅离开,平静地坐在桌边喝茶,压下喉咙中难言的干渴。

宫女悄无声息地走进来,注意到他掌心的肿胀,眼中杀意一闪而过:“陛下,可要将其处死?”

“自然。”薛潜抬眸道,“不过要死的是今日那个礼部侍郎。”

宫女一愣,小心翼翼道:“那位是河东吕家人,在朝中的牵涉很广,国公爷不愿动他。”

“这是圣旨。”薛潜说,“下去吧,定国公会愿意的。”

宫女只好领命,离开寝殿时又被帝王的声音留住。

“哦对了。”薛潜带着点雀跃地吩咐,“封妃那日,一切按照皇后典礼准备即可。”

宫女心情复杂地退下了。

她是定国公派来保护陛下的人,当然知道贺太傅压根没有什妹妹。

那天穿女装出现在陛下寝殿的,分明就是太傅本人。

……陛下还想立个男后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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