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走后,谢信之简单地穿上衣服后抬手唤谢泽进来,“谢泽,除了温澜还有人来过吗?”
谢泽想了想道:“郑少爷,夫郎进去后不久郑少爷就过来了,不过被属下拦在了门外。”
“行,我知道了,对了,上次让你找的那个女人找到了吗?”
谢信之点了点头,她想起昨晚的事情,娶温澜进她院子的事情迫在眉睫。
谢泽道:“大小姐说的是从前在郑家教郑少爷读书的那个人?”
为了盐场的事情,谢信之让谢泽去调查郑家盐场的事情,以及郑玉来谢家的目的。谢泽在调查的过程中意外发现了郑玉当年的事情。
“嗯,”谢信之微微点头,“她现在在哪里?”
“属下将人扣在了西边院子里,那里人少,想必不会被人发现。”
谢信之听后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语气却冷冰冰的:“不会让人发现?咱们就是要让她被人发现。你把人送到郑玉屋子里,并且告诉她若是她能再次把郑玉勾搭到床上,我就放了她,不然……”
郑玉既然能做出给她下药的事,那也就别怪她用这等手段了,谢信之就不信,若是郑玉干出在谢家偷女人的事情,那郑家主还能腆着老脸把人嫁进来,到时婚约自然解了,盐场的事情她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是。”
谢泽脸色没有一丝起伏,敢害大小姐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这次下的是媚药,那下次万一下的是毒药呢,这种人不配做大小姐的夫郎!
温澜在床上整整躺了五天,这五天小成一直盯着他一步也不能下床。羊肉炖汤、鸡肉炖汤、鸽子炖汤,各种各样的汤更是流水似的送到温澜嘴边,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小成哄劝着进了肚子里。
温澜咽下最后一口汤,可怜巴巴地看向小成,“小成,我还要喝多久啊?你天天看我喝,你不馋吗?下次给你喝好不好?”
天天喝大补汤,温澜觉得要是现在把他放进锅里炖了,比那些羊肉、鸽子什么的都要补身体,毕竟他体内可是有几十种药材呢。
小成叹了一口气,安慰温澜:“唉,这也是没法的事儿,夫郎再忍两天,再忍两天就好了,你看,你现在脸蛋多红润呀,整个人油光水滑的,多好看呀!”
“唉,可是我整天待在床上好无聊呀,我感觉脸上都长了一圈肉了,再呆下去,过年都不用杀猪了……”
温澜无精打采地躺地躺在床上,屋子里的碳烧得暖极了,他的胳膊肘子懒懒地搭在被子上,白的发光,生的就如良玉碾成一般,小成那句话倒是没说错。
小成也害怕温澜闷出病来,他想了想近日发生的事情,打算从中挑一个说给温澜解解闷,忽然,一件事跳入他脑海中,小成往前凑了凑身子,声音降低:“夫郎,我跟你说件大事,你可别对别人说……”
他这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成功引起了温澜的兴趣,温澜也不由自主地降低声音,同样把头凑过去:“你说,我保证不和别人说。”
屋里只有两个人,但小成为了营造那种紧张的氛围感,还是将声音放到了最低,“我姨妈家的哥哥的朋友的弟弟是东院里的男仆,我听他说,那位郑少爷偷人被大小姐当场抓住了,据说,大小姐推门进去的时候,两人正亲亲密密地偎在床上说话呢。”
温澜身体一紧,他紧张道:“那大小姐是怎么处理的?这事会不会影响她?”
温澜讨厌郑玉的心在此时到达了巅峰,谢信之是那么好的一个人,郑玉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羞辱谢信之,若是让她的同僚们知道她有这样一个未婚夫郎,就算面上不说什么,不知道怎么在背后嘲笑她呢!
温澜只要一想到谢信之要因为这些龌龊事情遭受别人的冷眼,他就气的想杀了郑玉!
小成没注意到温澜的心思,他接着往下讲,“大小姐当场提出了解除婚约,还说念着两家往日祖上的交情,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只是希望那郑少爷早早地离开!并将解除婚约的事情告诉郑家主,不然就被怪她手下无情了!”
“当晚,那郑少爷就灰溜溜地带着人走了。”
“就这样?”
没听到对郑玉的惩罚,温澜有些失望。
小成笑道:“不过这种事情,哪是能瞒得住的,现在啊,恐怕整个永乐县都传遍了,这郑少爷除了嫁给那位奸妇,恐怕也没别人敢娶他了。”
“哦。”
温澜蔫蔫地应了一声,郑玉如何他不关心,他只怕郑玉碍着了他信之姐姐的路,如今他身心都是谢信之的,比之往日的疏离,现在更是多了几丝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