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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生命赞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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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种?难道是停尸间里的变异体跑出来了?

祝黎十分好奇,但他被绑在实验台上动弹不得,想出去看看也只能是想想。

不过没关系,有人替他看了。

钱莱刚从实验室里跑出来,就撞上了一个异种。

他飞快地闪躲进旁边的病房里。

钱莱低头捂着腹部,祝黎给他争取的时间有限,他逃出来的十分匆忙,只能胡乱的把肠子塞了回去。

此刻腹部正不断的往外冒血,血腥味吸引过来不少异种,很快这间屋子的门口就围了一圈。

走廊上喊叫声和逃跑的脚步声在黑暗中连成一片,警报一下一下的跳着,红光和嗡鸣映成一团,兽类的嘶吼声在这个环境中也显得没那么怪异了,融入得十分自然。

钱莱看着门缝底下的的黑团越聚越多,将门反锁后短暂的喘了口气。

这不是普通的病房,至少在这个界里不是。

它居然是有窗的。

这间病房虽然依旧保持了整个疗养院的挑高,但是是他这么多天见过的唯一一个带窗的病房。

钱莱垂下眼眸,在去过实验室之后,他终于明白了一个疗养院里为什么会有风格不相同的三种病房,当然只是他见过的有三种,保不齐还有更多。

实验台上躺着的各类夹杂着不同物种特征的实验体才是源头,很显然,这里的病房都是某个实验体的专属病房。

就比如之前的全封闭无窗病房很有可能是为了看管最初的未变异之前的病人;现在的有窗病房也是如此,就像蜜蜂传播花粉需要借助风,那么具有类似蜜蜂特征的实验体就需要窗户的存在才能更好的进行实验,只不过这些病房后来因为某种原因暂时闲置了。

钱莱扫视了一圈,原来住在这里的是半点人类特征都没有了吗?

无病床、无厕所、无设备,还真是三无,单纯一个带窗的小空房。

但这就造成了一个局面,他没处可藏。

不过,现在吸引他的是突然出现再墙上的那行字,钱莱扯了扯嘴角。

他听着一道不疾不徐的脚步声逐渐逼近,在一众杂乱的喧闹中格外容易捕捉。

门外的陈升命人将所有的异种都抓了回去,他眯起眼睛看着这间病房。

这病房里有什么东西?

他一脚踹开门,屋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大开的窗户,和被风吹起的窗帘在翻动。

陈升已经检查过了房间,确实没藏人。他盯着地上的血痕,毫不犹豫的摁响了传讯铃,转身下楼。

脚步声远去,不大一会儿,楼底下就涌出来一波护工四处找人。

被众人忽略的病房里,钱莱凭空出现,扑通一声被摔趴在地上,浑身都是血泡。

钱莱在心里狠狠的骂了几句祝黎,祝黎远在实验室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其实不想答应的,但祝黎给的太多了。

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失去灵感比失去生命更加可怕,而钱莱因为某种原因,正处于灵感枯竭阶段。为了创作,冒险、疯狂、未知,凡是一切能刺激到他情绪的东西,他都不会错过。

祝黎答应在出界之后送给他一幅他父亲的话,那天一闪而过的穿搭还印在他脑子里,所以钱莱实在是没法拒绝。

但他现在也是有点后悔了,早知道是这种状况,打死他都不接。

嗯。。。最少也得三幅。

他就着姿势翻滚了一圈,躺在地上,冲旁边的女鬼道:“你说你,多一个人帮你找小孩儿不好么,火气真大。”

女鬼火气当然大了,不然怎么能这么会烧炉子,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呛道:“那小子在搞什么?怎么是你来找我?”说完眼神还向下瞥了瞥。

钱莱道:“哎,你那是什么眼神?怎么还以貌取人呢,不能因为我长得好看就觉得我没实力吧。”

女鬼显然就是这么想的,道:“就凭你?”

她看了看钱莱手里转着的画笔,嘲讽道:“还有这支破笔?”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怎么这屋子里好像有点冷?

钱莱脸上没了笑意,面无表情盯着她。

两个人都在心里琢磨着怎么弄死对方,表面上还是一片祥和,还谈起了合作。

钱莱眼睛里一丝温度都没有,语气还是笑眯眯的:“你儿子叫小含?”

女鬼摇了摇头,钱莱沉默了几秒,抬手勾勒出了几笔轮廓。

虽然只是寥寥几笔,效果却很显著,女鬼盯着地上的五官,和比例明显失衡的巨大头部,面目狰狞的怒吼道:“是谁?曲鸣,是不是你?!!!”

钱莱默默的记下了名字,女鬼急吼吼的冲了出去。

*

钱莱跑了,姚主任进行到一半的实验被迫中断,陈升带着人几乎翻遍了整个疗养院,连祝黎当初给二人牵手的那个洞里都没放过,还是没找到钱莱。

祝黎原本被当作备胎,已经打了麻药被推进了那个隐藏的手术室,谁知道姚主任又说他数据异常,给扔了出来,基于他的特殊性,又不能放回到病房里,只能暂且丢在实验台上记录检测。

钱莱始终没有踪迹,实验进行到一半已经投入了不少材料和药剂,不能再等了,所以她又抓了个实验体回来。

祝黎和脏辫儿对上了视线。

脏辫儿:“霍,你还活着呢?”

为什么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这么说?

其实也不能怪人家,实在是祝黎消失的太突然太久了,不光他自己,所有的叙事者都默认他早就寄了,不然也不能这么长时间都没露面,没成想他还真活着。

祝黎晃了晃手上的铁链算是回应。

脏辫儿这才注意到祝黎的嘴被堵上了,怪不得安静的像哑了一样。

他好奇道:“咋的,进这里还不让说话了?”

祝黎又晃了晃手链,脏辫儿莫名读懂了他的意思:不是。

他又看了看其他的几个,哦了一声,又道:“那咋就不让你说话呢?”

祝黎显然是回答不了他,脏辫儿看起来就是随口一问,又转头盯着别处瞧去了。

不得不说,祝黎碰到的这几个界物还真就没一个傻的,姚主任虽然没有证据证明钱莱逃跑和祝黎有关,但她有种直觉,祝黎一定参与了,他肯定逃不了干系。

于是,为了防止他和后来的实验体在闲聊的时候又达成什么共识,祝黎就失去了话语权,还被捆的更紧了。

脏辫儿的术前流程进行的非常迅速,姚主任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让护工把祝黎也推了进去,并且没给他打麻药。

手术的过程很漫长,也不是太正常。

不过应该能勉强称得上是手术,倒也没有像钟医生那样把屠宰场开在疗养院里。

但也没好到哪去,这个疗养院里的医生手术方式都很残暴,祝黎脸上糊了一层飙过来的血。

和钟医生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姚主任明显是还想将实验体多次利用的,所以也还算慷慨的给脏辫儿插上了个输血装置。

祝黎默默为他祈祷输血的速度能比淌出来的快。

姚主任一开始还大开大合的划着脏辫儿的肚皮,又往里面塞了什么东西。

她背对着祝黎,再加上祝黎眼睛上方的血流进了眼眶里,导致他更看不太清楚了,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散发着一股巨臭无比的糜烂味儿,说是刚从墓里挖出来的好几百年前的东西也一点都不违和。

祝黎眼看着姚主任将那一大坨东西放进去,然后又把他的肚皮缝合上,不知道多久没进食的胃里居然感觉有点恶心。

祝黎不知道姚主任为什么说他数据异常,他自己也没搞清楚原因。

姚主任的动作开始变得舒缓起来,只是离脏辫儿越来越近,到最后都快要贴在他的肚皮上。

祝黎也跟着看了一会儿,他费力的眯了眯眼睛,不对!

他的肚皮在动!

祝黎又仔细看了看,没错,他的肚皮确实在一动一动的。

实验室里温度很高,祝黎却出了一身冷汗,那一坨臭东西居然是活的。

不,他分明记得姚主任特意用仪器扫描了一遍,那东西是没有生命迹象的。

那它就是进入到脏辫儿身体里才活过来的。

祝黎感觉从头到脚流过一股寒意。

姚主任一直站在复杂的人体数据图前,突然惊呼一声。

就见脏辫儿突然弹坐起来,他双眼紧闭,上身崩得笔直,肚子略微鼓起,时不时的收缩。

是肚子里的那个东西在动。

原本静止的数据突然有一栏猛地上涨,祝黎看不懂那代表什么,数据窜的飞快,已经掠过了一条红色的线。

姚主任疯狂的记录数据,键盘都快要被她抡秃。

突然,上涨的数据停止了,骤然往下跌落,一路下跌。

实验室里蹦出冰冷的警报声,灯光也一闪一闪,再又一下的黑色闪过的时候,脏辫儿砰的一下摔了回去。

一直跳动的心电图也随之拉平。

祝黎喉咙刺痛了一下,身体不受控的抽搐,他心里明白,如果不是因为他数据出了问题,躺在那里的就是他,死的也会是他。

他也知道是这家该死的疗养院的错,是界的错,但他就是陷入了一个思想怪圈。

他潜意识里觉得脏辫儿是替他死的,是他造成了脏辫儿的死亡。

祝黎的头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疼的他无法忍受,只能不住的摔打手腕,牵起铁链往床沿上砸。

姚主任掰开他的嘴又灌了一瓶不知道什么成分的药剂。

祝黎连挣扎都不想再挣扎,这么些天喝的药也不少,他甚至觉得就这么死在这也挺好。

药好像没什么效果,祝黎直接疼昏了过去。

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实验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姚主任和助手全都不在。

但祝黎的四肢被紧紧锁住,无法挣脱。

他正在床上扭动,就听见旁边响起一个童声:“要、解开、开吗?”可能是很久没开口的缘故,他说话的腔调有些生涩。

祝黎偏头一看,是大头娃娃。他有点震惊:“你怎么醒了?不是,你居然还有意识?”

祝黎突然想起来他当媒婆的那天,那个变异人也是突然侧头盯着他才会导致他被姚主任发现。

他点了点头,偷偷活动了几下僵直的四肢,还装模作样的躺在那。

祝黎睡到半夜,有点难受,感觉自己身上有点热,他摸了摸额头发现自己在发烧,就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感觉自己很渴,然后就挣扎着起来去走廊上的热水房里找水喝。

一大杯水下肚,祝黎还是感觉渴得厉害。

好渴、好渴、好渴、好渴、好渴、好渴、好渴…

他把视线移向了走廊上紧闭的病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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