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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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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上午,班主任安排重新调整了。群里收到通知,江鹭仓促看了眼,名单上她的名字已不在列。

刚回到办公室,就被纪萍拉住问:“嗳,你怎么把刘湄搞定的?”

“豁出去了,说狠话呗。”江鹭放下书,叹口气,“还能怎么办,以前那义愤填膺的套路再来一遍。”

“最后让徐笑笑顶你空出来的位置……”纪萍说到一半打住了,因为徐笑笑恰好回来,明显是带着脾气,“啪”地一下将书摔在桌上。

办公室一位男老师喝着茶笑问:“哟,火气这么大啊?看出来了,比学生还不想上课的是老师。”

本来人家只是逗趣一嘴,徐笑笑却冷哼声道:“不是不想上课,是不想上完课还要面对某些搞暗箱操作的小人。都定好了的名单也能改的吗,我真是活久见了。”

大家一听就都知道她在意有所指谁了,江鹭理也不理,权当她放了个屁,内容是什么一个字也不关心。

纪萍当着面给她发条微信:「看样子你把她惹上了。」

江鹭回:「这徐笑笑,之前没见她这样过啊,大家不都处的还挺不错的,怎么小小年纪还有两副面孔呢。」

纪萍:「以前处得好那是没妨碍到她的利益,现在这样当然是急了。她有点来头的,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她爸好像是哪个公安分局的局长,怪不得人家进校以来就处处受优待。」

江鹭回了个“无语”的表情。

分局的局长,顶破天了是个副处,也就和刘湄差不多平级,看来这职务也没有让她太满意啊。

有这么个父亲,搬出来当靠山也无可厚非,但是既然想利用这点来吃红利,就得接受这招终归有失灵、行之无效的时候。连这点都玩不起,真当一个分局的局长能只手遮天吗?

下午下班,路过保安室,保安大爷老柴喊住她:“江老师,这儿有你封信件。”

江鹭应声,过去一看,一个不大也不起眼的牛皮纸信封,封面潦草地写着:江鹭(收)。

本来她还以为会是个邮政或者快递的文件袋,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人用这么复古的方式送材料?

她十足意外,接过来问:“这是谁送的?怎么看着不像快递呢?”

老柴摆摆手:“嗐,我也就说呢,一般快递送来的我们都登记整理的。这个呢,也不知道啥时候送的、谁送的,那天我收拾台面,它就夹在老放外卖饮料那片儿的一堆废纸里。我都准备清理扔了,一瞅,写得你名字,掂手里还有点儿份量,这才给留下了。”

手里这封“信”,确实不算轻,里面大抵不单是纸张。江鹭捏了捏,感觉似乎是个钥匙的形状。

谁会给她送一封信,一把钥匙?

老柴提醒:“这也就是咱学校没有跟你重名的,不然还真不好整。你回头知道谁送的,也提醒一声,往后再送什么文件材料了,别这么乱掖着放下就完事了,得登记,否则丢了找不着了又得怪到我们头上……”

江鹭没走心地应着他的唠叨,拆开信封。

里面果然是一把钥匙。银色,看不出来用途,似乎与普通防盗门钥匙差不多,陈旧的齿上有不少磨痕,钥匙柄上贴着的标签也脏旧破损了,上面用蓝色圆珠笔写着组数字:89-16-08。

她又往信封里看了看,还夹了一封叠起来的信。但抽出来,才发现这也算不上什么信,因为纸面只有大约半截A4纸大小,应该是用一整张信纸裁开的,上面同样用潦草的黑色墨水笔写了两行文字:

盛江、耿祈年。

请先收下这把钥匙。再联系。

江鹭的第一反应是,这是送错人了吧?可市一中除了她,也没有第二个江鹭了。如果不是送给她的,这方圆几里之内刚好有另一个人与她重名,又歪打误撞地送到了她这里的概率有多大?

一整晚,从回家路上直到临睡前,江鹭满脑子都被关于这封信的问题充斥。

它会是谁送的,这把钥匙又是什么用途?送这封信的人,与之前寄给她宋魁照片的那些人是同一伙吗?耿祈年是什么人?盛江指得是平京当地的龙头企业盛江?还是别的,比方说,人名?亦或是地名?

她想到老同学蔡灏然,他就是盛江集团董事长蔡江的儿子。如果这封信真的与她有那么些许关联,也只能是这点了。

这个周末刚好是她们大学毕业十七周年的同学聚会,地点也恰好是在盛江集团的一处会所,在这个时间点上收到这样一封带有“盛江”字眼的信,以江鹭这匮乏的想象力和联想力,也只有这样简单粗暴地将两者划上等号了。

她满腹疑窦地将信暂时收了起来。

这突然冒出来的迷题让她本就不算明朗的心情又蒙上了一层迷雾。调查破案这事,这个家里有比她擅长的人,只是她现在无心搭理他,这两天他封闭参训,估计也顾不上她这头。

周六下午,盛江雅苑会所。

“我们钓鱼佬啊,平时都挂在嘴边一句话,叫‘打窝打得好,鱼儿少不了’。这打窝呢,也是讲求个技术的……”

“行啊你老袁,不愧是老空军了。”

随着这声揶揄,袁洋应声抬杆,一条大鱼扑腾着被半拉出水面。他手上稍一试这力道,立马反应过来这是个大家伙,当即稳住下盘、绷紧肌肉,使出浑身力气与它较量起来。

几个在旁观钓的老爷们一看这情形,纷纷上前想帮上一把,又一时不知从何下手,只得大呼小叫地给他鼓劲儿。

一两回合过去,袁洋逐渐占据了上风,钓竿绷到了极限,他也已是满脸通红。眼瞅就要将鱼拖上来了,焦灼间却听铮地一响,鱼线应声而断,猎物也一个打挺,消失在了水浪翻涌之中。

“唉!太可惜了,就差一点儿!”

“看看,我说啥,老空军了!”

男同胞们有的兴奋有的幸灾乐祸,围上去七嘴八舌地讨论起刚才的一幕。

江鹭和几个女同学则在不远处的茶座歇息,不时对那面的热闹点评一番。

这是省师范大学英语专业五班的十七周年同学聚会。地点被选在盛江这处环境清幽的会所,旁边临着一片小湖,既可观景休闲,也可垂钓。刚才高谈阔论钓鱼之法却最终实战失手的,就是这回同学聚会的组织者班长袁洋,旁边捧场的,则是场地提供者蔡灏然。

当年同窗毕业后各奔东西,这么多年过去,还能凑齐的也就剩下今天到场的这十几号人了。走出校园、走进社会,到了如今这年纪,这种同学聚会的目的早已不再是吃饭小聚、共话当年那么单纯了,更多是为了维持这种人际关系,在必要的时候能借着老同学这层身份相互关照。

于是,能来的、肯来的,大多是过得不错、混出了点名堂的。比如蔡灏然和袁洋,这么多年聚会都是他们两人操办。蔡灏然不必多说,盛江集团的公子哥,袁洋则是省内一家大型建筑企业的总经理。

虽然都是毕业于师范大学,可现在真正从事英语教育工作的却只有江鹭一人。而她似乎也是这些人里混得最不怎样的那个,至少在功利的角度来看是如此。

她原本是不想来参加这次聚会的,去年搞活动她就没参与,平常的小聚会也很少响应。之所以这次肯来,是因为袁洋打了两回电话请她,言辞恳切。她这人面情软,不好屡次三番谢绝人家的盛情,最后也就只好答应了。

不过,她也心知肚明袁洋这次一定要请她来的原因是什么。

江鹭望着湖面,又想起那张写着盛江的字条……

正想着,思绪被身后的一阵聒噪打断了。

“局长夫人,怎么看着兴致不高啊?是对今天这安排不满意?”

问话的是袁洋,脸上带着有些虚谄的笑意。这些年,他也成了一个纯粹的商人,所有人中,他是唯一称呼她“局长夫人”的,某种意味可说是昭然若揭。

一阵厌嫌袭上心头,江鹭掩饰着,还是挤出个笑容:“首先就是不满意你这称呼。袁总,咱们同学一场,这么叫是不是显得太生分了?”

袁洋打着哈哈,蔡灏然在旁圆场,“哎,就是,人家江鹭当年也是市级优秀青年教师,你还是随我们的大流,叫人家江老师吧。”

“好好,江老师。走,回包厢咱们准备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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