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健更痛苦了。
我努力的控制着四肢,同一个姿势躺太久的后果就是身体要废了!
动动胳膊动动腿,如果想活动的话至少要保证手脚都听使唤。
胸闷气短的活动了一会儿,差点没把自己搞的喘不上气来,硬是咬着牙尝试站起来。
还是不太行,不过好在大概是能爬了。
坐在原地靠着床垛子,哆哆嗦嗦手啊脚啊的不咋听使唤,可能是好久没和它们磨合了吧?
盲目起立只会下一秒到地上,在等着别人到来和再睡一觉之间我选择爬出门随机碰瓷一个人。
被子披在身上,我开始在地上艰难的蠕动,扭曲阴暗的爬行。
终于在我谨慎的边爬边摸遍周围只会安全的到达门口,伸手推开门……推开门,嗯,怎么推不动?难道不是推拉的吗?
又歪斜着身子伸着手摸边缘,好死好活给这门拉开了,出了一身汗,用力用的身体更难受了,胸闷,想咳嗽。
外面的光照进来,淡淡的月光撒在门口,门外的走廊和廊外的土地被照亮了一小块,还算柔和的夜风轻轻的吹,呼吸到新鲜空气我直接打了个喷嚏,鼻子还堵着,但好在只有一个半,能用。
艰难爬向走廊靠着最近的柱子,裹紧被子把自己蜷缩起来,我能看到的被月光照耀的地方,目之所及都打上了一层柔光的模糊滤镜。
盯着远处,眼神逐渐涣散,胃里传出的灼烧感让我咬紧下唇把脸埋在双膝之间,身体蜷缩的更紧,真真是额的难受。
我究竟睡了多少天啊!
传入耳朵的都是自然的声音,好像就我一个人在这块地方,孤独的萧瑟,现在我真的是凄凄惨惨戚戚。
睡饱了完全不想接着睡了,挨过一阵子,我开始在模糊的记忆里寻找眼镜和手机的踪迹。
按理来说眼镜应该在我鼻梁上挂着,手机应该在我手里拿着,但是下落的时候因为惊慌松开手手机不知道摔哪去了,能不能有个全尸都还是个未知数,更何况眼镜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也被树枝挑走了,现在一个睁眼瞎也没个消遣物。
胃部痉挛着抽疼,想爬起来去厨房都有心无力,更何况我连厨房在哪都不知道。
没啥可干只能忍饥挨饿被身体上的不适教做人的我开始想之前疼到脑子抽抽的疼看到的东西还能不能再看到。
闭着眼想线条,眼前除了黑还是黑。
睁开眼看天上那轮月亮,虽然被院子里的树枝遮挡了一部分但确实明亮,是弯月。
盯着月亮看,我活动活动四肢,靠着的柱子太硬了,想躺下,但头疼。
盯得久了眼睛就酸了,脖子也酸,实在想不到自己究竟该干啥,最后还是敌不过坐的酸麻的尾椎骨,决定顺着走廊爬爬,能爬到哪是哪,累了就原地趴着歇一会儿,还能看看周围啥样。
这个念头来的强烈,我试着站起来走两步,但失败了,腿打着摆子,没有支撑物完全站不住,那就连滚带爬呗。
选择一个看着顺眼的方向,我开始在走廊上当起了人形抹布。
鹤丸国永这振刀是个闲不住的,从现形到重伤,每天都不忘搞事情,恶作剧的对象包括整个本丸的所有生物,晚上喜欢熬夜在随机一个幸运部屋门前挖坑,每天都猜谁先踩到凝聚了他心血的大坑。
虽然有的时候也有伤到动不了挖不了坑的时候,但几天前天上掉下来个审神者,彼时还在手入室躺着的鹤丸国永感觉到一阵灵力波动,修复池里的灵力重新浓郁起来,在等到回来给他治伤的药研藤四郎嘴里,他知道了有个倒霉的姑娘,那姑娘在药研藤四郎跑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一只手放在一旁的万叶樱上,整个人灰头土脸破衣烂衫的,身上啊头发里都是树枝子树叶子,樱花瓣落下来就差把人埋里面。
离得近的一期一振尝试把人扶起来,人刚坐起来,还没尝试站呢就嘎巴一下子头一低,晕了。
无法,药研藤四郎指挥自家有点懵的一期尼和后续到来的刀剑们先把人带到附近空着的部屋,之后就是查看伤情,开始治疗。
结果一个晚上还没过去,那姑娘又发起了高烧,还躺着的鹤丸国永感知到空气里灵力的异常波动,等着其他刀剑来给他接着讲今日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