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趁着所有人都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德拉科就被哈利拍醒了,“你有什么毛病吗?!”。
“还记得吗,金蛋要放在水里打开。”
“为什么不能晚上再放?”,德拉科钻回被子里,“我拒绝现在起床。”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今天没有一起上的课,只有这段时间我们可以一起了。”
这话怪怪的,不过德拉科没多想,“那就不一起了,我下午再去…”
哈利直接把他被子掀开了,“不行,这是我的身体,我必须跟着。”
德拉科怨恨地看了他几秒,终于自暴自弃地爬起来了。
天还是灰蒙蒙的没有大亮,德拉科抱着金蛋昏昏沉沉地跟在后面,知道看到草地才反应过来,“你在带我去哪?”
“去黑湖啊。”
“为什么要去那种虫子特别多的地方。”,德拉科不满地鼓起脸颊。
“不然去哪里找个水池,把金蛋放进去?”,哈利说。
德拉科不走了,他鄙视地看了哈利一会,抱着金蛋转身就走。
哈利无奈地跑着跟上他,“你去哪里?”
“去找水池!”,德拉科恶声恶气地说。
德拉科带着他七弯八拐的,一路走到级长淋浴室。
哈利皱眉,“我没有级长权限——”
“我有,”德拉科冷笑,“把你的手放在这块砖上。”
“为什么你会有。”,哈利一边不满地嘟哝,一边听话地把手放到那块突出的砖头上。
果然,哈利感觉手下发热,面前的石门缓缓地打开了,露出里面豪华的浴池。
“这就是级长浴池吗,豪华得有点过分了。”
德拉科似笑非笑,“穷鬼。”
哈利也学着他那样笑,“不,现在你才是穷鬼。”
德拉科收起笑容白了他一眼,把金蛋扔到了水池里。
然后把哈利一把推了进去。
“——你!”,哈利湿淋淋地从水里冒出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他看着正笑得直不起腰的德拉科喊道,“我待会就这样走出去,小马尔福一副落汤鸡的样子去上课,说不定能上预言家日报。”
“你已经把我的形象毁得差不多了——!”,德拉科嘲笑着他,却突然被一股怪力拉到水下。
该死的疤头,居然敢用魔杖把他拖下水。
而且他不是很会游泳。
在德拉科咕隆隆地呛了几口水后,哈利总算察觉不对劲了,连忙游过去把他捞起来。
“别挣扎了,水一点也不深。”
德拉科手忙脚乱地捉着哈利的肩膀站好,咳出几口水,幸好浴池里的水温温度高,不然两个人都要冻死。
“…那只蛋..好像在唱歌。”,德拉科断断续续地说。
“唱歌?”,哈利皱眉,又潜入水里。
在水里的金蛋绽放着,里面的光晕也终于看清了,就像是融化的黄金一样的流光,“——沿着声音来找我们吧,在岸上我们不能唱歌…”
德拉科一个人傻子一样站在水里,低头就能看到自己金色的脑袋和那个金色的蛋,不得不说,看上去还真挺像,两只金蛋。
波特很快就浮上来了,渐了他一脸的水。
“是人鱼。”,哈利捧起已经合上的金蛋。
德拉科睁大眼睛,“什么人鱼,和这只蛋有什么关系。”
哈利拉着他往边上游,“暂时想不出来,但是感觉不太妙。”
“啊————”,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刺耳得几乎穿透了他们的耳膜。
“哈利和德拉科!”,桃金娘睁着她那双大得吓人的眼睛,从水里冒了出来。
德拉科脸色都白了,“你小声点!”
桃金娘咯咯地捂嘴笑,“看我发现了什么,波特和马尔福在一起洗澡。”
真是越说越过分了,德拉科气得红了脸。
哈利说:“我们只是在研究这只金蛋。”
“你们确实在研究eggs——”桃金娘怪笑着乱飞,哈利满头黑线。
德拉科挣开他的手,自己爬出水,抽出魔杖指着桃金娘,“四分五裂!”
魔咒穿过桃金娘半透明的身体。桃金娘马上就开始哭了,“哈利用魔咒打我——没人喜欢可怜的桃金娘——”,她尖叫着投入水槽,不见了踪迹。
哈利不赞同地说,“你不应该这样对她。”
“一只不知所谓的鬼魂而已。”,德拉科冷笑。
这种人就是没办法沟通,哈利叹气,这样下去他们永远也别想要回自己的身体。这种情形下,总要有人服软的。
“她死得很惨,”,哈利叹了口气,“所以我每次都会让着她。”
接着,哈利把桃金娘死亡的故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德拉科果然神色缓和不少。这小子果然吃软不吃硬,看上去很混蛋,但还是有点心软。
德拉科一边慢慢地弄干湿漉漉的衣服,默不作声地听了桃金娘的故事,“你说完了吗,我去上课了。”
这就是服软的意思了,哈利发现自己神奇地掌握了德拉科各种小情绪的线索,哈利抱着金蛋跟了上去,“别忘记了你的蛋。”
“是你的蛋——”,什么奇怪的话,德拉科又开始生气了,“去死吧,波特。”
德拉科做了个梦,他仿佛变成了一条蛇,在地面上慢慢地滑动。麻瓜的楼梯又老又旧,上了二楼,走廊的尽头是一扇窄小的木门。
他吐着信子,往熟悉的气息滑去,老旧是沙发上仿佛放了一个襁褓,德拉科像受到召唤般,直起身子。
还没看清这个包裹里的是什么,他便被老木门的动静惊倒了。一个长得像老鼠般矮肥的男人,正供着身体看着黑暗的楼道。
黑暗中有一盏油灯,照亮了一张老而惊恐的脸。‘
“虫尾巴,杀了他。”
德拉科听到一阵嘶嘶的声音,从襁褓里发出,他很想去看,但梦中他控制不了自己。
那个叫虫尾巴的男人捏着魔杖,“阿瓦达索命——”
德拉科大口地吸气,浑身冷汗,额头的伤疤更是火辣辣地痛,痛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
“哈利!你怎么了?”罗恩已经换上了舞会的礼服,见哈利一直没有出现,以为他还在睡觉,谁知却看到他这么惊慌的样子。
“又,又做梦了?”,罗恩也有点害怕,轻声问道。
什么叫又,波特经常做这种怪梦,伤疤经常会痛吗?德拉科被痛得眼泪汪汪,但是韦斯莱那套滑稽难看老土的礼服,极大地娱乐了他。
“你穿的什么——”
罗恩红了脸,嘴角不高兴地耷拉着,“据说是爸爸的某个叔叔年轻时结婚的礼服。”
德拉科扶着额头爬起来,他想起来他还要领舞,再不换衣服就要赶不及了。
但是这个梦让他有点在意,“这个梦..感觉太奇怪了。”,他试探着说。
罗恩马上紧张起来,表情也少有地严肃,“是不是伏…神秘人,哈利,你要和邓布利多谈谈。”
“神秘人?”德拉科失声说道。
“不是吗?你每次噩梦都和他有关,伤疤还会很痛。”
德拉科停住了扣衣扣的手,他当然知道黑魔王的事情,也知道父亲以前就是一个食死徒。但是,黑魔王不是已经死了吗?
德拉科强自镇定地穿好了哈利的礼服,他要找个时间问问父亲,这些事情,让他很害怕。
潘西已经站在格兰芬多塔楼前等着了,每个路过的格兰芬多都会给她白眼,她也毫不示弱地一个个瞪回去,脖子还挂了一套价值连城的古董蛋白石,肆意地在穷鬼们面前炫耀帕金森的富有。
金妮也换好了一条粉色的纱裙,虽然也很好看,但是比潘西镶钻的墨绿色长裙,还是显得有点寒酸。
德拉科挑剔地看了她一眼,韦斯莱和波特肯定会让他出丑的,尤其是这两人看上去对跳舞都一窍不通。
不过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破罐子破摔吧。
潘西满脸不高兴,她白了金妮一眼,对德拉科冷笑,“波特,格兰芬多都喜欢迟到的吗?”
“我没迟到,是你来早了。”德拉科一不留神就用回了以前的语气,潘西皱了一下眉,但没有深想。
她在众多格兰芬多不满愤怒的眼神下挽着德拉科的手臂,假笑道,“希望你的鸭子舞不会踩到我的脚。”
罗恩拉着帕瓦蒂这下走下来,“帕金森走了吗,梅林,我看到那个女人就慎得慌。”
帕瓦蒂抱怨,“我真不明白,哈利为什么会邀请她,他不是最讨厌那只狮子狗的吗?”
“他只是想气马尔福。”,罗恩看着金妮等待的身影说道。
格兰芬多确实很容易迟到,等哈利好不容易穿好德拉科那些复杂昂贵的礼服跑到格兰芬多塔,金妮已经等得开始抹眼泪了。
“对不起,对不起。”哈利十分内疚。
这下轮到金妮诧异了,马尔福和她说对不起?金妮看着他精致的脸,惯常的难听说话突然卡住了,而且待会还要一起跳舞,互相友好一点是应该的。
“走吧,我们要迟到了。”,哈利道完歉便拉着金妮的手腕快步往舞会的方向走。
金妮完全地迷惑了,“???”
罗恩趁着帕瓦蒂和帕德玛在聊天,他一直看着入口的地方,维克多.克鲁姆居然也在这里不知道等谁。不过罗恩不关心他,赫敏现在都不出现,不会真的找不到舞伴吧。罗恩心里十分不安,她肯定又在女生盥洗室偷偷哭了。
还是没来,罗恩有点失望和后悔,但又说不清在后悔什么。他领着帕瓦蒂走进舞池,没有再看入口这边的情景。
哈利拉着金妮赶到,正好撞上盛装的赫敏。
“赫——格兰杰!”,哈利喊道,赫敏穿着一袭鹅黄色宽裙摆的礼服,就像书里走出来的公主。
赫敏见是他们两个,挑了挑眉,居然没叫她泥巴种,还拖着金妮,小马尔福不会是中邪了吧。
接下来的事情让哈利和金妮震惊得张大了嘴。克鲁姆有点紧张地站到赫敏面前,朝她伸出了手。
赫敏咬着下唇,有点脸红地把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上。
金妮梦游般地说道,“可怜的罗恩。”
所有人都看出来的事情,只有罗恩自己看不出来。
罗恩在看到赫敏居然和克鲁姆一同在领舞里,表情马上就变了,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
不过赫敏和克鲁姆的搭配不是最惊奇的,更多人还是在讨论波特和帕金森诡异的搭配,塞德里克和秋还有芙蓉和帕西,都频频看向这两个人。
勇士和舞伴开始领舞的时候,潘西发现自己低估了波特。波特的舞步非常娴熟,还是正宗的传统的巫师华尔兹舞步,她惊奇地睁大眼睛,一边转圈,一边纳罕地打量他。
这可能是波特这个姓氏在舞会上最长脸的一次了,相反,金妮被哈利踩得脸色铁青,她应该知道的,马尔福哪有这么好心,纯血贵族怎么可能不会跳舞,他是故意的。
德拉科逮着机会便狠狠地盯着哈利,这个蠢货,马尔福要被他害的名声扫地了。
哈利也毫不示弱地回瞪,和潘西贴这么近,等他拿回了自己的身体,一定要好好消毒。
秋搭着塞德里克的肩膀,一直在悄悄地观察他们,在她看来,这两人就是在眉目传情,他们果然是情侣,只能说演技真好,骗了所有人这么长时间。
她被哈利愚弄过,虽说她不是记仇的人,但是也很乐意让哈利对自己的错误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