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多。我长话短说。”
他说:“天衍宗的小友,小僧法号静檀,曾任万佛殿佛子一职。”
或许是因为【时间不多】,他的语速其实很快,但那温和的语气和适当的停顿,却又给足了人接受与理解的时间:“东古战场环境特殊,我与佛门弟子来此超度,深感此地怨煞之深,便发下大愿,以身镇之,自此,已不知究竟过去何等年岁。”
“小僧如今不过一缕神魂,全力镇压此地怨煞,心力神智已所余不多,更难与外人通。今日偶遇二位小友,实乃静檀之幸,你二人皆为福缘深厚之辈,与我亦有一场因果,今日小僧便斗胆,将一事托付二位——”
他顿了顿,简直好像在躬身行上一礼。陆昭昭与茶凉都不自觉地屏息,忐忑地等待着他的“托付”——
但他们只听他说:
“还请二位,尽快离去。”
“……?”
无论如何,陆昭昭二人绝不会想到,自己听到的,居然是这样的“请托”。这又算什么请托?好在,静檀又紧跟着道:
“离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成长。待……分神期后,再来此地罢。”
他说:“那时……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
“……”
陆昭昭和茶凉,静默地对视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而静檀还在继续:
“我为你们准备了一些礼物,它们或许对你们有些益处。此为地图,请记住,前去取得礼物后,请速离去,分神期前,不要回来。”
“无需告知万佛殿……与天道……此……无益……”
随着地图浮现,二人低头记忆之时,静檀的声音却好似一下变得虚幻且断断续续:“保护自己……你们……希望……”
他的声音忽然消失了。随之消失的还有那轮圆月。
一切归于黑暗。
“……”
“……”
陆昭昭又看茶凉,茶凉也看她,两个人都能从彼此的眼底看到迷茫。半晌,茶凉才问:“你记住地图了吗?”
陆昭昭“嗯”了一声,她甚至截了个图,绝不会错。
“你觉得,佛子说的意思是……”
“……我们还太弱了吧。”
陆昭昭沉吟:“……总觉得,有什么事在发生。但……好像不紧急,不然也不会等我们分神期……”
那都要多久了?平均来说,筑基到分神,至少还需要几百乃至上千年呢。
不过,不论如何……
那肯定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她深呼吸,摇摇头,决定晚些去回放录屏,再研究一下细节。她低头看,那月亮似乎已经不会再出现了,又拿起海螺,是一如既往的诵经声。
她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方才的圆月,才是那位佛子的“自我”,而如今的这个诵经声,却已成为一种执念。
“回去吧。”她说:“跟大家商量一下。”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
“月亮?什么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