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沐和沉缄在一起的莫名其妙,她又感觉自己不够了解沉缄,打算从沉故那里多了解了解。
可是无论是祖父还是沉故,对于沉缄的了解都不足够,一开始两个人都不知道沉缄的存在,后来沉缄在沉故十二岁的时候才出现,那是的他应该是受伤了,也一天天沉默寡言,这时候他就开始搞烟火了。也能逐渐搞点钱,之后就来京城为了沉故更好的教育和烟火更大的市场。
水木沐担忧的问:“他是怎么伤的,伤严不严重。”
“我不知道呢,甚至一开始我都不知道我有哥哥,话说祖父好像知道他的存在,第一次见到他时没有太多惊讶。”沉故跟水木沐讲。
“那我去问问祖父。”水木沐迫切想知道。而且她也叫祖父,大抵因为自己没有,所以叫的毫无违和感,还有就是想在和沉缄关系在近一点。
两个人乖乖坐在祖父面前。
“本来应该姓沉(shen)的,但是就因为那个逆子,不想跟他产生联系,才直接读沉。”老爷子叹息。
两个小姑娘一歪头,没明白。
“你爹啊,叛变了,在最动荡的时候,他投靠了理国,我当时生气啊,就跟他断绝关系。”老爷子说着说着就生气,看样子是想摔什么东西。
俩小孩不敢动。
“当时那个逆子什么都没说就把小故扔给我了。当时真的给我气笑了,我问他没有其他孩子弄出来吧,他说有个大的,他自己教。这也是我为什么看到缄儿不惊讶的原因,不过到没有想到他比小故大那么多。”老爷子说。
“这样。”水木沐心疼,却又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沉缄。
“他伤在背上,我也只是得知他之前在边境当兵,应该是侦查还是爆破,反正就这样被伤到了。”老爷子惋惜,“当时他的状态真的很差,伤口时常发炎,这个人也很低迷。”
之后水木沐就处于一个想问又怕会戳到沉缄的痛处。
“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沉缄很从容。
“那个阿霰,你之前是不是受过伤啊?”水木沐怜悯的问。
“是,你不用担心我会难受,我到已经可以正视那些事了。”沉缄很稳重,“我之前有位很要好的朋友,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告诉你,如果你在意那我们分开也可以。”
水木沐有些慌,这个话是不是不喜欢自己,更喜欢那个人,但是她又担心那个人是沉缄心中的逆鳞。担心自己说多什么让沉缄不舒服,也怕自己说错什么让沉缄讨厌自己哪里。
“我会听阿霰的。”水木沐过去握住沉缄的手。
“我全部都讲给你听,你要是觉得不喜欢了我就不讲了。”沉缄也回握住水木沐的手。
水木沐聆听着。
沉缄跟父亲见面也不算太多,他和母亲生活时间更多,但是父亲教会了他很多东西,射箭打猎生火战略炸药还有简单的药理都是父亲教的,他们见的少,除了这些知识教辅也没有太多交流,但是这些他都受益终生。
沉缄也为父亲辩解,他当时没有叛国,是去做卧底,这件事已经被平反,所以沉缄就想着多为他辩解。
水木沐很认真的听着。
之后沉缄去当兵,当时是隐瞒了父亲的身份。完全没有身份的人,而且本身又不懂人情世故性格又孤僻,当时是真的不受欢迎,但又没有任何方法去改变。
听到这里水木沐就有些心疼了,在握紧沉缄的手。
“然后我就认识了那个人。”沉缄温和的笑,但水木沐怎么会看不到他眼睛里的遗憾。
据沉缄所说,那个人是一个顶顶好的人,又温柔又强大。他当时已经位挺高的了,所以他当时可以护着沉缄一点。
不过沉缄还是想要靠自己的能力让大家信服一些,让大家少一些偏见。
不过,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他越想证明自己,好像越不被大家理解。
当时就算自己射下过即将飞去的信号弹还是拦下即将砍下人头的飞镖,但是依旧不曾被认可。
他明明已经表现的很好了,但依旧不会有人喜欢他,他又不愿意把伤口给别人看,只能默默忍着疼痛,在独处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触碰。
但是那个人看见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人抱住。当时沉缄感觉有些羞愧,但又那么安心。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沉缄觉得说出这话真的有些太过于的懦弱,但是这个人是可以说的吧。
“不需要在意这些,你只有做好自己就好。”那个人就安慰。
“我明白的,但是还是……”沉缄停住了话语,不能在说了,别在把自己的懦弱暴露了。
“没关系。我可能不能同你感同身受,但是我会尽量一直在你身边。”
沉缄当时笑的好勉强,当时也多多少少有些不相信。
不过这个人是真的很信守承诺,确实给沉缄很多安全感和信心。
沉缄不可避免的心动。面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心动。
说到这的时候,沉缄看了一眼水木沐,水木沐倒是没有表现异样的情绪。
之后呢,特别匆忙的意料之外爆炸,他们明白已经没有时间去破解了,也还好只有他们两个来探路。
一架秋千,一道水渠。
那秋千还是他们俩给山里的小女孩搭的。挂着秋千的树高耸入云,这个秋千的绳索也很长。
这次用上了,那个人把他扛到秋千上。往后。
“他们是绝对是更希望你回去。”
“但你也希望你能活着。”
“你活着不更有意义吗?”
“那就当我私心想让你活下来。”
“谢谢。”
这句道谢淹没在风声,他被推走了。
然后爆炸声又刺穿耳朵感觉。
背后也是一阵热浪,他甚至感觉不太么痛。
被掀翻飞出去。摔进渠里,又翻滚了几圈,腹部好像被划倒了。
他抬头,那里已经是一片火海。
人已经看不见了。
他还真是自私,就这样没有反抗的让他救下自己。
“他也说了,私心让你活下去。”水木沐试图去安慰。
“不用安慰,是我自私,觉得要养妹妹。”沉缄还是闭上嘴。
“你要喝酒吗?”水木沐问。
“怕失态。”沉缄笑笑。
“我觉得阿霰是很强大的人,其实阿霰自己也明白,但是我还是想表达,跟你说。”水木沐就深情款款。因为那个人也是深爱着,被保护着的。
“谢谢你和我说这些。”沉缄笑。
“我去给你拿坛酒,你好好休息。”水木沐这么说。
水木沐匆忙的撂下酒坛子,一溜烟跑了。
沉缄触碰自己的背,那种疼好像还在忽隐忽现。一口酒下肚,又回忆起他离开后自己独身一人回去后那些人异样的目光,确实,他受不了了,他离开了。
他只能把自己在蜷起来,在蜷起来一点。
也还好,无论是他还是水木沐的声音都温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