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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章 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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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與自來也一別,戰火紛飛如故,三人時而隱藏蹤影,時而救死扶傷,時而且戰且走,一路反追蹤的功夫做下來,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橙村村外已是兩天後的事情了。

千手扉間覺得自己的眼皮一直跳著,波風水門也隱隱有種違和感,好像忽略了什麼事情。

只有宇智波止水一臉輕鬆愜意、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也難怪他會這麼想,今日他們面對的是六十餘年後區區一名和平時代的下忍和上忍組合都能搞定的怪物,想以他們三人的實力,再加上水門的分身,別說是三方封印了,結成四赤炎陣把走馬困到天荒地老都非難事,再加上水門給他們上了避免被走馬穿身而過、失去記憶的保護型封印術式,還有什麼問題不能迎刃而解呢?

這個時代的橙村不若六十餘年後洋宅林立、庭院滿是芬芳,現下只是一個被小河環繞的不起眼的小村落,這個偏僻的小村庄因為遠離塵寰,村民們對忍者一類的字眼尤其敏感,認為他們那些人是帶來戰爭和災難的元凶。

他們三人於是無獨有偶地也假扮成街頭藝人,在村中唯一的旅館辦好手續後,很快地鎖定了村中的兩戶豪門,明月和宵村。

遠古時代的忍者最重要的角色是收集情報,他們甚至試圖儘可能避免戰鬥,直到武士的式微,才有越來越多的忍者成為僱傭兵,擔任最前方與敵軍交手的實際接觸人員。

而二代目火影卻沒有忘記忍者的天職,他成立的忍者學校強調學生必須要有良好的記憶和溝通技巧,並隨時隨地收集、觀察、解讀戰場上的一切情報,才能夠是合格忍者。

語言可是利器,千手扉間頗慶幸自己加大這方面的教育投入,而三代目火影把特別聘請講師到忍者學校開課的舊傳統完整地延續了下來。據說漩渦鳴人的嘴遁可是打敗了長門和帶土,三番兩次拯救過全忍界。

而扉間本身,以及在忍者學校以史無前例優異成績畢業的波風水門和宇智波止水,三人自然都是其中的翹楚。

三人分頭行動,不過三兩下的功夫,明面暗裡就已經把村中諱莫如深不足為外人道哉、關乎走馬的傳說摸個澈澈底底,還能互相交叉對照,去蕪存菁。

是夜,天空中一輪明月,孤獨的挂在橙村的上空,整個村子流露出一片和諧安詳的景象。

抵達橙村的首日晚上,三人便在旅館中進行情報彙整。止水首先開口總結道。

"這事情要追溯到三百年多前,這個村子差點被一隻叫做走馬的妖怪,弄得村毀人亡。走馬是一種吞噬記憶的妖怪,被吞噬記憶的人不僅會遺忘家人,更是連自己是誰都會忘記,最終衰弱而死。"

"傳說中他長這樣……"止水遞出一幅水墨畫,只見上頭的妖怪形體飄渺,有著這一個馴鹿般的頭顱和長角。

"很厲害啊……連畫像都弄到了。"水門低低吹了口哨。

止水得意一笑,繼續道:"為了拯救村子,當時巫女枸櫞大人挺身而出討伐妖怪,但走馬太過強大,她最終未能將其制服。枸櫞巫女被走馬附體,在即將被奪取肉身之際,強忍痛苦將走馬封印進了岩石中,巫女折斷了長在自己身上的走馬之角,以此剝離了走馬,但有一部分力量化作詛咒殘留了下來。在那之後,枸櫞便不再擔任巫女,然而走馬的詛咒被後來她生下的一對雙胞胎身上所繼承。"

"當孩子長到二十歲,詛咒便會以刻印的形式顯現出來,擁有刻印之人,就是走馬與外界連結的媒介,也就是大門。受詛咒的人會逐漸被走馬奪走記憶這一力量。"

"很好,補充一點,為了保護承受詛咒的女子,枸櫞大人製作了一個髮箋東西,以保護記憶不被走馬剝奪,被代代繼承了下來。不過吾等有四代的封印術,所以這東西對吾等來說,並不重要。"扉間放下正在寫信的筆,雲淡風輕地敘述事實。

宇智波止水冷不防打了個噴嚏,他突然覺得空氣有點冷。

"走馬力量極強,沒有實體,武器和忍術都是奈何不了它。過每一百年,走馬封印就會變弱,走馬便能奪回力量,其象徵就是他的角會從封印的岩石中伸出。為了防止這種狀況發生,每過一百年,兩家擁有刻印的男女,也就是明月和霄村家必須結為夫婦,同時砍下走馬的角重新封印,這個儀式持續至今。只有舉辦婚禮就才能解除這個詛咒。"

水門遞了張面紙給止水,興致勃勃地說道,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這個封印了,居然還要以結婚典禮作為封印儀式,實在太有意思了,不知道背後是什麼原理……

扉間起身抱胸而立,思考片刻,擬定了大致的任務目標和優先順序後,才要開口,突然一愣,猛地打了個寒顫,幾乎下一秒鐘的水門也倒抽了一口氣。

身為飛雷神使用者,這兩人都是感知力極強的忍者。況且,來者的身份令他們都感到太過刻骨銘心,只怕是化成灰也忘不了。

"那傢伙交給我和四代。宇智波止水控制走馬、保護明和宵村血脈!"二代來不及解釋,逕直下令,話音未落,水門眼明手快用飛雷神送走了止水,同時給自己一個透遁封印,把氣息隱匿得死死的,幾乎是一毫秒後,扉間就扯著水門使出飛雷神!

當千手扉間出現在村外河邊時,親眼看到那個卓拔的身影,仍不免感到愕然。

當對方發現有人來時,他抬起頭,月光下,那張臉格外的熟悉。

扉間於雙目施加水簾阻絕視線之時,疾馳的身影驟然停下,他站在樹梢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河邊的人影。

那是一個獨眼的男人。一頭黑色的張揚長髮隨風飄揚,雙臂環抱胸前,漠然的目光也抬頭看著他,僅剩血紅色的眸子裡仿佛流淌著更深沉的東西。

"千手扉間。"

"宇智波斑。"

一時間,風停,雲開,小河泠泠流淌,月色灑在水面,蕩出淡淡冷芒。

下一秒,扉間的影分身從斑右眼的死角擲出幾發試探的苦無,斑有了泉奈的教訓,自然戒備著飛雷神斬,冷笑了聲,不單避過,而是揮扇一擋。

宇智波反彈!

宇智波斑才抬手用大團扇擋住這一擊,扉間的一連串水砲彈在空中便如彗星般橫推而來,產生恐怖的音嘯!

水遁·水連彈!

兩人的忍術又夾雜著手裡劍狠狠撞在一起,激發了衝擊波,轟隆一聲徹底崩潰,一道無形的漣漪疾速擴散,超越音速瞬息百里,仿佛一把無形的圓刃,將地面上一切凸起全部斬斷!

扉間眼瞳微縮,腳尖一點,忙不迭遲朝後退去,這讓讓兩人拉開了距離,雙手一抹,已經取出數十枚手裏劍開始對射試探。

水光晃花了黑眼,斑的影分身猛然咬牙,定睛一看,一支手裡劍刺破護甲,插上分身的右肩和左腹。若是尋常忍者,只怕右臂穴位就要被釘死,無法結印。想不到扉間居然使用的是宇智波流的手裡劍術,暗器連發,第二發故意去打被自己擊開的暗器改變路徑,故能射到死角,在電光石火間,擊中自己認為不可能被擊中的位置。

使出替身術後,黑髮男子消去了常年因求一敗而不得所維持的倨傲冷淡的表情,稍稍熱身完畢,嘴角勾起,自信、邪氣又殘酷。

他舔了舔飛回手上的手裡劍上的血跡,開口道:"本以為送你去三途川了,不想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陰險……詐死功夫了得啊。"

想不到連宇智波的家傳也學去了……話音未落,互乘起爆符全炸了開來,令黑髮男子始料未及,儘管有意拉開距離防範飛雷神,但還是讓扉間不知何時將單張起爆符悄無聲息貼在斑的團扇上,此刻才趁機引爆,無限連續通靈出起爆符集中於一點無限連續爆炸。

狡詐、陰險、苛刻……還真是千手扉間的風格……宇智波斑猛然單眼一睜,萬花筒寫輪眼召出須佐能乎初始型態,半身肋骨和手臂應勢而現,掙破無盡的爆炸、把和團扇的連結的鐵鍊切開,只餘鐮刀,後撤進百尺才解除了窘境。

但斑卻不給甫脫困境的自己喘息之機,單臂閃電化出刀身,立刻砍向身後的扉間。但鑽出地面的一道龐然水柱旋化作龍形,剎那凌空浮現後便在空中疾速蜿蜒游走,洶洶衝向斑。

火遁·豪龍火之術!

一瞬間,沉睡的火龍呼嘯著從地下熔岩衝出,氣勢磅礴的火焰巨龍烈焰熊熊地咬斷水柱,蒸氣溢灑,所站之處散成一地水池,扉間原本所在的位置,更是早已沒有半個人影。

"彼此彼此……這是伊邪那岐嗎?如果泉奈知道你犧牲他的眼睛才勉強苟活於兄長的手下……他會做何感想?"空氣中迴盪者扉間低沉的冷笑,和斑鬥了兩輩子的扉間,對於如何用一句話徹底激怒死對頭,可是了然於胸。

他趁著斑狂怒之際想要尋找其背後的破綻,因此,蒸氣在話音落下凝聚成水針,水遁·天泣全無死角朝斑攻去!

另一發水龍彈旋即從地上擊向斑。

而回答他的是瞬間凝成湛藍查克拉的鎧甲武士斬擊!

"別提起他們的名字!"斑怒喝道。

須佐能乎·二刀之舞!

須佐能乎左右手拔出腰間一把巨劍,輕輕一揮,一道狂暴的劍氣徑直迸發而去,剎那狂風呼嘯、山崩地裂,澎湃的氣浪化作肉眼可見的巨浪橫推而去!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震波掃在扉間的面前,前方的空氣驟然浮現出裂紋來,水龍也散去。

而千手扉間的水陣璧竟然硬生生擋下了這一擊,劍氣過後,密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灰色的泥土,上面充滿裂痕,不遠處的山巒非從半山腰橫切開,而是從山腳下隔空切去。

白髮男子定眼一看,其中一座正是封印走馬所在,他紅眸一縮,只怕現在走馬的封印石已經被斑斬碎了!

煙塵散去,只見宇智波斑的唇角漾起一個殘酷的弧度,催化到永恆萬花筒,伴隨著瞳力流轉,周身再度肆意狂放地延伸出淺藍色的查克拉光華,定型成武士裝甲的高鼻天狗形態,半身武士居然越竄越高,腰佩兩把巨大的武士刀,背部的鎧甲上變化出一對巨大的羽翼,其龐大的身形剎那拔地而起,直衝雲霄,轉眼間便凝成完全體須佐能乎!

堪比山峰高的龐大武士魔神像直直的屹立在那,即便一動不動,也給人恐怖的壓迫感。

只有一隻眼睛,竟然也能夠使用完全體須佐能乎……果然雙眼萬花筒能力覺醒只是開啟須佐能乎能力的一把鑰匙,一旦開啟後則不再需要如此苛刻條件,扉間暗暗心想。現在他只能把希望賭在波風水門和宇智波止水身上了。

對壘之間,斑立在須佐能乎的眉心裏,長髮被氣流吹起,黑髮男子捕捉到一隙扉間的目光,見扉間居然把須佐能乎的斬擊防禦了下來,眼神裡兼有審視和怔忪,斑心想被柱間重創後的自己現在一定不若當年,所以讓曾經自身不屑一顧的扉間都能在戰鬥中都輕鬆到走神了,他面色微微一顫,卻絲毫不願趁勝追擊。

不敢託大的斑深吸一口氣,反抓准機會結通靈之術之印。

穿過重重煙霧,閃爍著湛藍火焰的上古神獸就這樣突然地出現在橙村門口,照亮的大半邊火之國的天空。它的兩條尾巴展開幾乎遮蓋了半個天空,一黃一綠的眼睛閃動著無法掩飾的嗜血之色,與這冷冷藍月相互映襯,更顯駭人。

爪子在地面摩挲著,隨即抬頭,便是仰天長嘯。無可抵擋的煞氣以無法想象的速度向不遠處的村子襲去。霎時,地動山搖,房屋俱毀,死傷想必慘重。

是二尾,又旅。

又旅眼中的寫輪眼飛快旋轉,咆哮著向扉間奔去,宇智波斑冷笑一聲,隨後永恆萬花筒旋轉,恐怖的瞳力瘋狂的灌入完整體的須佐能乎中,從另一邊搶攻而上,巨大的斬擊比之又旅後發而先至。

扉間面色微沉,手中印不停,出乎斑的意料,同一時間海量的自然能量向白髮男子湧去,海納百川後的男子臉上浮現波浪狀藍紋,雙手合十,在一瞬間憑空召喚出猶如龍捲風般快速旋轉上升的水,之後水猶如瀑布一般擴散並向下衝擊對手,最後形成一條大河,沖得又旅和須佐不禁一個踉蹌。

仙法·水遁·水衝波!

火遁·豪火滅卻!

斑噴出恐怖的烈焰火墻,瞬間將前方百米范圍籠罩在高溫烈焰之中,那水衝波沖入火海,眨眼間就被蒸發。

宇智波斑的火遁同扉間記憶中一般,狂放而爛漫,鋪天蓋地的火牆把這回把左近的大河也瞬間化為蒸氣,黑髮男子哈哈大笑,面露興奮之色,他擦了擦唇角的血跡,仰頭大笑道:"自與柱間一戰以來……難得這麼興奮……你這小子總算是有點看頭了啊……千手扉間。"

扉間的臉色陰沉了有些,但仍是處亂不驚。

朦朧霧氣中,又旅領命往橙村襲去,白髮男子想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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