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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改户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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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钱夫子给程颂上的是高端定制私教课。

为了让学渣体质的程少爷能挤进科举赛道,钱夫子不仅钻研透了多年的预考试题,还仔细研究了本地县令和云州学政的喜好,划定了几个重点范围。

考题不负有心人,程颂第二次参加预考就碰上了钱夫子掐算的模考题,涉险过关。而画砚跟在一边学了多少,程颂并不了解,幸而院子里有个秀才,黎仁诚当场接手了画砚的考前辅导。

“画科的预考应比文举更简单些,画砚能答出简单的策论,默下几部经义的重点段落就有取中可能。长宁罕有学子报名画科,竞争应不算激烈,明日起我给画砚布置些功课,他本就基础不弱,准备起来应不算太难。”

黎仁诚与画砚相处时间多,平日也会聊到一些功课,他对画砚的底子可能比程颂还要乐观。

“既然如此,近日就回青寿取文书更换你的户籍,下个月就去考试吧少年。”

程颂愉快地宣布,丝毫没觉得节奏有问题。

“下月就考?”画砚惊讶道。

“现在刚进三月,预考本月底报名,四月底考试,应是来得及,不用紧张,考不好也没事,就当去挣个经验。”

程颂确实这么想的,考试不止是考知识,也考心态,多锻炼几次没坏处,报名费少爷包了。

黎仁诚也没料到程颂会是这个打算,但多参加几次考试对画砚确实没坏处,如果发现画科不适合自己,还可以早做打算。

“画砚听少爷的,若是考中也能做个更好的书童。”

考生本人也没意见,少爷说什么是什么,不夺了他首席大书童的位子就行。

“考不中也没事,书童没有学历要求。”程颂乐了。

学历?另两人都露出不解。

“咳,就是求学的经历。”

回程家取文书最快要到下个休沐,这期间黎仁诚带着画砚将另外两份饴糖也做好了。

章家对糖的品质很满意,对七十文一斤的价格更满意,为便于算账,买糖的费用与给程颂的分成分开支付,所以还没领到分成的程颂先靠十斤饴糖破了零收入的局面。

制糖最耗时的工序是熬糖,不可能一直自己干,与黎仁诚商量之后,程颂决定请吴婶子和孙大妻子来做糖。

工钱是每人每日十文。这样人工加上原料,算下来一斤饴糖的制作成本大概是四十文,卖价七十文,程颂对这个利润率很满意。

制糖的工钱比孙大的工钱要低,因为孙大做饼的手艺是自己的,而制糖的技术是程颂的,不过两名新雇工对工钱都很满意。

吴婶子上午班,下午孙大夫妇可以一起过来,一个做饭一个做糖,他家的饭也可顺便一起做了。

由于制糖的方子是保密的,程颂与他们签订了一个简单的保密协议,只需他们在三年内不将这制糖方法传出去,三年之后他们是继续给程颂打工还是愿意自己单干,程颂都支持。

之所以定三年一是因为这方法过于简单,用不了几日就能被人看明白,雇工又不是奴隶,不可能长年拘着人家,能干三年不泄密程颂就很满意了。

二是因为科举的大周期也是三年,去年黎仁诚中了案首,今年是乡试大比,没有院试,也就是程颂若打算参加院试,最快要等到明年秋天,他又不是打算和考试死磕的性格,明年后年考两次也差不多了,不论院试结果如何,三年后他离开佃农村的可能性都是很大的。

吴婶子和孙大家也非常知足,干三年就能得个制糖方子,这不就是天上真掉银子了嘛!更别说这三年程颂还给工钱!

自从上月接了这小东家的雇佣,他们两家不仅多了收入,更是能时常收到程颂送来的吃食,家中孩子们笑声都多了不少,村中其他人也对他们两家羡慕不已。

制作初期秀才院每日的出糖量大概维持在十斤左右,章家每日能消耗五斤,剩下的部分程颂打算找找别的销路。

他先问了王止,打了一个多月交道,程颂对王止的灵活与实诚很满意,而且他与家中兄弟对周边的乡镇都熟悉,是专程挑糖去卖还是运货的时候顺便卖都不难。

王止先是惊讶于程颂居然会做饴糖,等听完他说可以给自己提供货源立马就激动了,一番感谢后装上程颂给的样品就赶紧回家与父兄商量去了。

低于市价的货源在任何地方都不易寻到,如今程颂肯给这个机会,全家的意见都是不可错过。

考虑到许多人家一下买不起一斤糖,程颂又雇了吴婶子刚归家的大儿子石头来学习拉糖。

这活儿程颂也是纯理论水平,好在石头也和自己娘一样珍惜程颂这里的工作,听了程颂的连说带比划就开始自己摸索,练了几次就能熟练操作了。

拉好的饴糖裹上一层黄豆粉,切成小块,零卖能方便不少。拉糖和做豆粉都是力气活,程颂给石头的工价是每日十五文。

七十文一斤是与章家的合作价,考虑到饴糖如今的市场价,程颂给王止的批发价是稀糖七十五文一斤,拉好的块糖八十文一斤。

王家对价格很满意,自家就是每斤加上五文钱都比运货挣得多,别说长宁,整个云州的乡镇他们都敢去闯一闯。

定好了每日来秀才院取饴糖,程颂又帮着王止和舅父家谈了批发豆腐的买卖。初期每日给王家的饴糖供货量是五斤,挑担或背筐出去卖都有些少,既然要出去跑,多背些货物自然更好。

周家豆腐在县城已经卖了二十多天,口碑也打开了,如今每日最少能卖三百块豆腐。

听说王止想批发豆腐,周家也挺乐意,不过春耕已经开始了,周家人也忙,当下每日最多能多制出一百块豆腐,按两文一块批发。

王止家对豆腐价挺满意,周家的豆腐他们也吃过,味道好不愁卖。而且他们不怕辛苦路远,可以多跑周边的乡镇,周家两兄弟只在县城内卖,彼此间也没什么竞争。

饴糖制作安稳运行几日后就到了回程家取文书的日子,程颂怕休沐当日回不来,找夫子多请了一日假。

一大早雇了驴车出发,午时前后就到了青寿镇。

程颂先去和祖母报了平安,陪着一起吃了顿午饭,又把自己打算给画砚改为良籍的事情说了。

画砚的事程家老夫人没有意见,都让他自己安排。叮嘱完程颂莫要过于劳累,祖母又说了些他去县学后家中的情况。

程父依旧日日只顾自己玩乐高兴,林春杏倒是对儿子的前程挺上心,前些时日也托人花大钱请了位住家的夫子。

如今八岁的程胜日日跟着夫子读书,按林春杏的志向,怕是等不了儿子十岁就得送去参加预考。

程父不在家,继母那里程颂也没过去,直接回了自己院子去找画砚的卖身契。

一个多月没住人,屋里院中都还算整洁,应该是祖母安排人定时来打扫过。

画砚去灶房找李大娘打热水,刚出门就碰上了自己找过来的程胜。

程胜是林春杏的大儿子,程颂记忆中自己与那三个孩子的接触都不多,不知他怎么自己跑来了。

“林夫子讲过‘兄道友,弟道恭;兄弟睦,孝在中’,大哥归家,自应过来问候。”

程胜鼓了鼓勇气对大哥行了个揖礼。

林夫子应该就是林春杏请来的住家老师了,同是姓林,也不知是不是她家亲戚,教学效果倒是不错,看来这孩子是把夫子的话听到心里了,只是话音中还是藏了不少紧张,手脚也显出些局促。

对方是个比画砚还小的孩子,就壮着胆子来“弟道恭”了,程颂自然不会让这份主动示好掉地上,笑着让程胜坐下,还剥了个路上买的柑橘递给他。

发奋图强这些有夫子和林春杏盯着,程颂这个一年见不了几面的异母大哥就别给孩子压力了。

他也没问程胜功课学得如何,就叮嘱了几句要劳逸结合,多运动,多吃菜,读写姿势要端正,保护视力避免含胸,才八岁的小苗苗着什么急。

从程颂那里离开,攥着柑橘回到自己院子,程胜心里还有些激动。

平日母亲总是叮嘱自己要刻苦勤学,大哥十四岁过了预考,自己必不能落后。

兴许是唠叨得太多了,程胜想起程颂不但没有斗志,反而多是畏惧,怕从对方眼里看到只针对自己的傲气。

今日主动去问候也是用了不小的勇气。没想到大哥非但不像母亲说得会看轻打压自己,还说了不少关心的话,这就是夫子说的“兄道友”吧?

是,一定是!以后读书定要像大哥说的,挺起胸、多点灯!

第二日一早坐着家里的驴车程颂带着画砚去官府改了良籍,户籍还是暂时落在了程家,改良籍要起个大名,程颂说要不就叫程画,可画砚说想起个和少爷名字像一些的,程颂想了想定了个“颀”字。

捧着自己新到手的户籍文书,看着“程颀”这个新名字,画砚好像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有了新的身份。

他不再是程家的奴仆了,更不是只有名字的弃儿,他有了姓氏,有了大名,还有了要努力的方向,清楚了少爷让自己去搏个功名的想法是认真的。

平了平心绪,画砚合起户籍肃起小脸对程颂说:“少爷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学画,不负少爷期望!”

“尽力就好,无需太过执着。”

程颂把差点冒出来的加油生咽了回去,没舍得给他压力,换了句温和些的鼓励,学到哪儿算哪儿吧。

趁着有驴车,程颂多买了些水果杂货,还去茶行给黎仁诚挑了几斤散茶。想着秀才院没有作画工具,他又带画砚去书画铺子买了些颜料纸。

程颂还想给他买些画册回去临摹,但书画铺子和书肆里都没有,连本带图的书都没有,画册和相关的教材就更别提了。

程颂有点头疼,琢磨着是不是需要穿回家一趟找些资料给画砚补补课。

买完东西程颂又去县学找了趟管事,询问能否再租一个院子。

秀才院现在每天做饭熬糖也是有些喧闹,他们仨都要准备考试还是需要个安静的环境,程颂打算把制糖做饭都搬到单独的院子,至少让他们看书不受干扰。

管事以为他是想单独居住,可现在的院子他又不退租,程颂的理由是家里可能多派人过来,所以多租几间屋。

这理由也是硬掰,太好的借口暂时想不到,实话说多了又怕县学以院子不能开作坊经商为由不让他租。

其实程颂是想多了,这时候哪有那么清晰的民用商用界定,院子空着当然不如租出去换些收入合适,所以程颂这院子租得很是顺利,就选了紧邻秀才院的那座,搬东西过去也方便。

回到学田,黎仁诚听说画砚的户籍已经改好了,对他说了恭喜又讲了些勉励的话,听得画砚直点头,说自己定会跟着黎秀才好好读书。

画砚的学识基础黎仁诚已经了解得比较清楚了,只要画技上勤加练习,对他通过预考还是有信心的。

等他俩说完,程颂翻出给黎仁诚买的茶叶,让他每日读书时可以冲泡些。

猜到黎仁诚可能没怎么喝过茶,怕他被书上复杂的饮茶方式带偏,程颂还多解释了一下:

“这散茶叶直接用滚水煮或泡都可,每次用量因个人口味而异,不必煎煮,也无需加料同煮,味道虽苦却于身体有益,黎兄读书累了喝些热茶可提神醒脑。”

对于黎仁诚,程颂一直有些不知如何回馈。

自己搬到小院后受到了对方很多照顾,平时他常要向对方请教功课,现在黎兄连画砚的辅导也包了,自己捣鼓的这些吃食他也没少帮忙,可他唯一的报答就是管了黎兄的饭食,其余什么酬劳都没给过对方。

每日做糖扰了院子的清静,黎兄也没有过一句抱怨,这日日点滴积累下来,程颂就愈发不知道如何开口谈报答了,只能做点像买几斤茶叶这样的小事。

不过潜意识里他自己也明白,如果真和黎兄谈个明确的报酬,两个人的关系就显出生分了,这样有些不清不楚的局面反而心中更自在。

黎仁诚也没客气,向程颂道了谢字就把茶叶收下了。听说他把隔壁院子也租下了就要过去打扫,程颂把他拦下,转身去院子里问吴婶子下午有没有空,他出十文钱雇人打扫隔壁院子。

吴婶子满口答应,说一会儿下了工就回家拿工具,她家人多,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能把院子收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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