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条命是本宫的,誓死效忠。”
她挣脱开他的手想要逃跑被他拦腰扛起,顺手捞起搭在架子上的衣裳信步往外走。
女子被丢在马背,裴颂翻身上马,勒紧缰绳策马疾驰。
桑碧横趴在马背上,颠簸的力道撞击着她的五脏六腑一阵翻江倒海,未束起的三千青丝胡乱飞舞,狂叫:“啊~救命~”
裴颂将她翻了下,桑碧跨坐在马背上才舒服一些,后背是男子坚硬的胸膛抵着,女子被他双臂箍着在怀中。
“驾~驾~”
她理清神志去看周围的风景,他们出了京城。身后还有追兵,裴颂的人抵御,夏夜中满是兵器碰撞的声音,卷着厮杀、阴谋。
难不成传出来之事都是真的........方才那些人明明是皇帝派出的良将,上面还有专属于皇家的标记。
怎会如此突然,横生变故。
也不算是,毕竟先前就传出来消息。
只是.......
裴颂为什么要带上她,他这样出京一路逃难还不知道要遭到多少的暗杀。
他们几乎奔波了一日一夜,马都累了,在一所招待商客庄子停下。
裴颂将她从马上抱下来,她身上衣裳凌乱,青丝披散,一双白皙的玉足暴露在外。女子睁开惺忪的眼对上他的眸怵了下,怯生生的开口:“殿下这........”
“嘘,叫公子”裴颂说。
她面容苍白憔悴,话在嘴边绕了一圈也未曾吐出,最后弱弱的说:“公子,出来的急,没有鞋。”
裴颂打了个转将她扛在肩上,她趴着,身后的邵临递上来一件黑色的长衫,裴颂罩住她从头到脚包裹了个严实。
他们走进庄子,邵临提前开路去置办房间,将银票递给女掌柜,吩咐:“上房”
女掌柜看着几人,特别打量了下边上俊美的男子,一身不好招惹的气息,肩上扛着人,似是个姑娘。
女掌柜对着不远处吆喝:“小六,带他们上三楼的上房”
伙计:“好嘞!”
他们跟着前面的伙计往三楼走,带人上了房后自己便下了楼招待其他客人。
房门被合上。
裴颂将人搁在宽大的架子床上,自己则是坐在榻边掸了掸袍身抚平上面的褶皱,而后漫不经心的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奴婢是宿在这里吗?好像不太妥当......”
“有何不妥当,担心我对你不轨?”裴颂说。
“不是”她摇了摇头,想了想说,“您身份尊贵,奴婢不可和您共处一室。”
“无碍”他说。
你当然无碍,我有事。
桑碧抬眸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东宫人人都在传殿下之事,在朝上斩杀大臣,陛下下令围剿您,此事可是真的?”
裴颂:“你以为呢.......”
“多半是真的,在路上我看到了那些都是皇家的兵。”桑碧唇线绷的很紧,扬着细颈,“东宫上下人人自危,殿下出了事他们都在另谋出路。”
裴颂抬了抬下巴,完美的皮囊无一丝良善,哂笑,“都是些落井下石的东西,由着他们去就是。”
“你所言没什么差错,”裴颂说,“桑碧,你很聪明,有时却聪明过头”
桑碧扬声:“没有人愿意和一个笨蛋打交道,公子觉得聪明一些不好吗?”
“自然。”裴颂扬了扬锋利的眉梢,睨看她,“孤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你是本宫的人,命也是我的,赴汤蹈火自然用不上你,须得将你栓在身边。”
她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她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桑碧思忖着裴颂此番话,不容置喙,不给人留余地。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