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

“……”

“你生气怎么这么可爱啊。”她笑道。

郁钧漠觉得莫名其妙，明明是她开始的，现在却像是他先闹脾气。

他挣开她的手，看相反的方向。

“郁钧漠。”席留璎摸他的手，“我就是不太习惯在外面那么亲密，现在没关系，你现在可以亲我。”

这时候还亲？怎么亲的下去的？

他愤慨地想，把手从席留璎手里抽走。

席留璎没再喊他，也没再牵他。

“……”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被她吃得死死的，被她忽悠得团团转，明明自己是可以闹别扭生气的，她也放低身姿哄他了，现在她又不理他了，他又忍不住不和她说话。

服了。

郁钧漠转头要说话，席留璎的手忽然在他眼前晃了下，眼前倏然出现一条项链。

“……”

他真真是被惊讶到了，礼物出现得毫无预兆，郁钧漠睁大眼看那条摇晃着的银色锁骨链，席留璎的笑脸就在项链后面，她饶有兴趣地看他的反应，他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

手伸出去握住锁骨链，席留璎把项链放进他掌心：“想不到吧？”

他看她。

她笑：“你再仔细看看。”

他低头，锁骨链链身由字母组成，从左到右，一个个字母辨认出来。

“……”

郁钧漠呼吸着。

пустыня。

——沙漠。

是他。

他再抬眼。

她扬了扬眉，示意他再看。

可他的眼睛怎么都移不开她。

“你先看项链好不好？”席留璎无奈。

郁钧漠才又低头。

锁骨链吊坠是海浪形状，和他脖子上的刺青图案一模一样，最高处的海浪中间镶一颗钻石。

“我帮你戴。”席留璎伸手。

他把锁骨链放她手里，她表情认真将搭扣打开，他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把身子探过去，在她为他戴项链时手掌抚上她的腰，后脖颈一阵凉意，戴好了，她褪身看戴上的效果，问他喜欢吗，他回喜欢，问他惊不惊喜，开不开心，他回非常开心，脸刚磨到她唇边，听她道：“我明天要开始训练了。”

顿住，眼底有些潮湿，没敢叫她看见，就顺势抱她：“那三天怎么办？”

席留璎轻拍他的后腰，郁钧漠把头搭在她肩膀上，看车窗玻璃上的雨滴映射花里胡哨的霓虹灯，绚烂得有些晃眼，就闭眼。

觉得自己没爱错，没赌错，心软得要命，头埋着，闻她头发里的栀子花香。

“我训练完就马上找你。”她说。

郁钧漠抬头，看她：“好。”

然后接吻。

情人缠绵时，有人在疗养院读故事给故友，有人在ICU动弹不得，有人在酒吧把妹，有人在回家的车上掩面哭泣，有人乘坐的航班刚刚起飞，华盛顿的夜景尽收眼底。

也有人，编辑好刚刚偷拍的照片发在校论坛上，引起新一波疯狂的舆论。

夜静寂，风起云涌，酝酿着一场更加盛大的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