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段靳屿愣了,柔软无声的泪水不经意砸到他的手背,滚烫。
像是烧灼了他的心。
他薄唇微动:“……对不起。”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但当看到她的眼泪,他下意识便道歉了。
穆听梨视线模糊,眼泪越掉越凶。
段靳屿凑近了些,抬手,认认真真地擦着她的眼泪,可他怎么也擦不干净。
“我之前和你说过好多好多次,不喜欢你打架。”穆听梨情绪带着少许失控,哭腔明显:“嘴巴长在她们身上,她们要去说就说好了,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我的问题我可以自己解决,不需要你帮忙,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受伤了。打架打不过别人,还偏偏喜欢逞强。”
从小到大,这些流言蜚语她早就听多了。
她真的不在意,也无所谓。
那些事伤害不了她。
那些人也伤害不了她。
她只在意她的出现会不会给段靳屿带来伤害和困扰。
段靳屿沉默下来。
他不是打不过别人,只是今天对面一群妇女,他压根也没想动手。原先他就是想让那群女人道歉,谁知话还没怎么说,那群女人就开始凶残地又扯脸又扯衣服。
只是当他看到穆听梨红着的眼时,他不打算再解释什么。
段靳屿嗓音很低,若有似无地哄了句:“我以后不会再打架,姐姐,你别哭了。”
听到他的承诺,穆听梨用手背蹭了下眼角,勉强止住了泪水。
他脸上的抓痕实在有些严重,穆听梨带他去了最近的一家诊所。
和胡同恰好是相反的方向。
段靳屿出声提醒:“你的纸箱还落在那了。”
穆听梨吸了下鼻子:“我不要了。”
段靳屿愣了下:“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穆听梨看着他的眉眼,嗓音哽咽:“还有,谢谢你。”
处理完伤口,两人乘车回到了医院,奶奶看到他脸上的伤,吓一跳,连忙问怎么了。
段靳屿随便扯了个理由:“走路不小心摔了。”
老人家不会想那么多,哎哟一声:“多大的人了,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俊的脸摔成这个样子,都要毁容了,以后可要小心些了。”
穆听梨没说话,走到走廊,用袖子随便抹了下眼睛。
那些女人她又不是没见识过打架,说白了都是一群泼妇,下手没轻没重的。
她后悔了。
早知道不让段靳屿跟来湘宁了。
段靳屿随后跟了出来,走上前,拿纸巾将她的眼泪擦掉。
“姐姐,我真没事,你不要难过了。”
穆听梨忍着哽咽将话说出来:“段靳屿,下次不许这样了。”
段靳屿低头看她:“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