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一个繁华的大都市内,您也未必能找到一处如此热闹的地方。
在胡同尽头的幽深之处,出现了一座酒馆。廊腰缦回,檐牙高啄,门口酒旗飘飘,上书“芦橘楼”三字,字体的提钩处依旧锋利。
一如之前。
唯一的受害者是某人的钱袋子。
不过当毛忠明喝到贾仪酿的酒后,这份悲愤瞬间变得情有可原了起来。
“还有其他的吗?”
贾仪从酒窖内探出头来:“还有一点小火炉,你要吗?”
陆机从一边突然闪出,把正欲起身的毛忠明挤到一边。
“我要天禄大夫!”
鲍照也来凑热闹:“当时贾将军可是说好的,要请我们喝‘回沙’酒的,可不能食言了。”
“我要喝天禄大夫!”
贾仪脸上笑意不减,看着鲍照:“那是自然。”
“贾子读~我要喝天禄大夫!”
陆机在眼前挥舞着双手,贾仪再也不能假装看不到,笑着骂道:
“滚。”
半个月后,酒窖里多了一坛酒,坛身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四个大字。
伸手是暗无天日。
贾仪感受着脸上腾起的温度,死死地抓着某个居心不良的人,他那偷偷伸入他上衣下摆的双手。
“你要死啊!”
贾仪凑在陆机身边咬耳朵,但回应是陆机更加放肆的侵袭。
他有点喘不过气,喉咙里散出几声喘息,正是情至深处的表现。
“至少……先上去,呃——”
冰凉的触感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火热的拥抱。
酒液在发酵,地窖中有水声潺潺,在人们发现不了的地方缠绵。
贾仪缓缓呼出一口热气,看着白雾在空气中消散,人还没从刚才的余韵中走出来。
陆机揶揄地笑着,把头搁在贾仪的肩膀上,感受着他身上残留的温度,同时一转头就能和贾仪说话:
“比天禄大夫好喝。”
贾仪浑身脱力地挂在陆机脖子上,闻言微微抬了头,看着陆机脸上的几分俏皮,连骂人都没了力气:
“滚……”
此去,便应是岁岁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