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系统,你有没有搞错啊!你觉得这个任务合理吗?”
虽然系统以前发布的任务也不合理,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她实在是舍不得把这么美味是的食物浪费。
而且这还是安室透特意亲手为她做的,作为店主绘梨熏当然要全面的了解这家店铺,当然也包括平时的销售形式,一般都是当天提前做好售卖的,但是眼前的这一份明显是刚出炉的。
绘梨熏知道自己要是想改变必须彻头彻尾大变样,但是现在她受不住化学试剂的刺激,眼睛也很敏感无法接受美瞳。
她没有像黑羽快斗或者贝尔摩德一样受过易容的专业训练,在这方面她也确实没什么天赋,黑羽快斗曾经尝试过教她,但是在一旁旁听的诸伏景光学的都比她好,年纪轻轻的高中生在教绘梨熏的期间一下子老了十岁,像是提前步入了幼教行列。
他觉得就算是教一只华国东北大兴安岭的狍子也比教绘梨熏容易。
黑羽快斗只能无奈的宣布教学计划破产。
其实早在绘梨熏小的时候就跟着贝尔摩德学习过,贝尔摩德对她笨手笨脚的样子也是束手无策,她就不明白了,绘梨熏脑瓜子明明那么聪明,怎么就学不会呢?
这里点绘梨熏也是深深的不理解,那手和脑子就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样就是教不会。
其实倒不是绘梨熏太笨,只是全世界只有四五个人掌握这样出神入画的易容术,一下子都出现在柯学的世界,而且出现频率还不低,让大家理所当然的觉得这门手艺不是太难。
所以绘梨熏的头发和眼睛只能维持原样,不过她也有做努力例如把本来微卷的头发弄成了大卷。
当然,这是黑羽快斗直接眼前一黑的程度,他不明白为什么绘梨熏唯一学习到的是化妆技术?
所以当绘梨熏顶着这样的头发出现在安室透面前时,她心中是有些担心会联想到[绘梨熏]这个身份,再加上她去的这个名字——惠理熏无疑是给自己增加嫌疑的风险。
在国外的这些年绘梨熏并不是只把注意力放在了组织和工藤新一的身上,实际上处理完正事之后大部分时间被她用来观察安室透了。
本来绘梨熏想着他们相处的时间并没有那么长,仅仅是三个多月的时间,从初秋到秋天的落幕。
他们之间的相遇就像是王子和辛德瑞拉,虽共舞一曲念念不忘,但十二点过后两人只能分开,王子继续做他的王子,辛德瑞拉回去依旧要做沉重的家务,在继母和继姐的手底下讨生活。
毕竟绘梨熏并没有水晶鞋和仙女教母,有的只是一个靠自己努力完成任务才能获得一些奖励的新手小系统。
只是绘梨熏没有想到的是,即使她老拉着安室透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即使绘梨熏和安室透说的话里十句里面有六句是假话,即使以那样不留情面的方式离开……
即使绘梨熏一直刻意的保持距离,但是安室透依旧为绘梨熏立了衣冠冢,依旧像上班一样去她的坟头打卡。
于安室透而言,她们的相遇就像是滚烫的烛火遇到干透的芦苇毛,只接触到一颗火星子就以星火燎原之势一发不可收拾。
人是不能控制人的感情的,至少绘梨熏不能。
当绘梨熏自己细数发现他们经历的事情时,她对自己如此清楚的记忆感到震惊。
所以绘梨熏舍不得了。
她舍不得让绘梨熏这个人彻彻底底的在安室透面前消失,那座衣冠冢埋葬她一个人就好了,安室透不能住进去。
绘梨熏一开始就知道,安室透当初被她打断的话,究竟是什么。
总归她现在还是有些许机会的,如果系统那边真的有办法治疗她的身体,绘梨熏也可以慢慢被安室透“抓住”,当这得是送组织去地狱之后才考虑的事情。
但如果无计可施,那么惠理熏就死不承认是绘梨熏。
所以当安室透仅仅是因为三分相似就愿意稍稍做出优待,说心如止水是假的。
就像是看的路边和自家养的猫相似的流浪就忍不住多给些猫狼一样,虽然我最爱的还是我家的宝贝,但是愿意因为你相似的外表而多给一点点善意。
【宿主,你完了我给你讲,我要告诉景光!你等着吧!】
系统就知道绘梨熏不让诸伏景光跟,也不让它的机器人身体跟肯定是心里有鬼,要不是主系统那边下发任务,小系统还沉浸在肥皂剧的世界中不知道这件事,当然绘梨熏也想不到仅仅是和安室透见面,任务这么快就来了。
“别啊,别啊,我保证我不会因为这些东西生病!”
【哼!不听!】
“这样,如果你答应帮我保密,我就想办法让机器人载体能够感觉到食物的味道,难道你不想尝一尝巧克力味道的电力吗?”
将电子做成巧克力的味道,难度因该不大吧?
绘梨熏先给系统画了个饼,总之先稳住系统不能让景光知道。
【嗯……】
可笑,像它这样的高级文明产物,怎么可能会被人类食物的味道这样离谱的条件收买?
可是绘梨熏为什么对这些食物这么执着呢?
系统有些好奇,系统有点想尝。
【那你要是生病怎么办呢?】
“我要是生病,你就揭穿我!”
【好吧,我会暂时替你保密。】
小系统真是一如既往的好骗,绘梨熏不用担心自己在外面偷吃的事情被发现。
她这才把话题转到正事上。
“你们主系统真是一个很恶劣的统,你看人家给我又烤蛋糕又倒水的,你这个任务合理吗?我又不是不识好歹的白眼狼!”
【呵,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良心了?拜托你现在是恶毒女配!不要因为他是一朵娇花就怜惜他!放心大胆的上!】
虽然现在没欠系统的积分,系统那边没有判定倒计时惩罚,但是完成任务对绘梨熏来说还是迫在眉睫,她可不想有限的生命里都吃诸伏景光给她准备的糊糊。
惠理熏三个字轻飘飘的从这个病弱的女人嘴里吐出来,却让安室透的脑袋发懵,耳鸣声贯穿他的耳膜,震的他脑仁剧痛,让他几乎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一滴泪水从他的眼眶毫无征兆的滑落,砸的绘梨熏脆弱的心脏闷痛。
刚刚吃过的甜蜜有些刺激到她的气管,让绘梨熏忍不住轻咳两声。
“咳咳……你没事吧?”
绘梨熏小心翼翼的询问呆愣地安室透。
安室透如梦初醒,没有管那滴滚落的泪珠,“抱歉,您刚刚说您叫什么?”
“惠理熏,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Eri Kaoru?”
这个熟稔于心的名字安室透第一次读的这么艰难。
“对。”
“怎么写呢?”
安室透知道这是两个不同的人,虽然在组织里见识过贝尔摩德的易容术,可是绘梨熏的死亡是组织盖棺材认定的,她们走路的方式,身上的气味,用餐的习惯都不一样,她们不是同一个人。
人的记忆力会随着时间而模糊,两年里安室透每一晚都在脑海细致的回想他们的过去,所以他绝对不会搞错。
不过在安室透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这是自己的侦查能力不够强,不足以看破对方的伪装。
所以他不死心的再一次询问。
绘梨熏左看看右看看,怎么写?
绘梨熏仰头看着一脸执拗的安室透,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有时候魅力太大也是一种烦恼。
绘梨熏坐着,安室透站着而且因为名字的事情激地他上前一步,主动打破了安全距离。
他的手腕刚好在绘梨熏可以够到的位置。
绘梨熏轻轻的拉起安室透垂下去的手,被这双冰冷的手接触的第一时间,安室透就像用力甩出去,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她想干什么了。
她轻轻的掰开安室透的手掌,安室透个子高自然骨架也偏大,衬的绘梨熏的手又小又白。
安室透的手上没有一丝赘肉,手上的皮肤完美的包裹住修长的指骨,手心里布满了起伏的老茧。
绘梨熏柔软的指腹划过他的手掌,慢慢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她刚长出来没多久的皮肤被安室透粗糙的手掌磨得泛红,还有一点刺痛,这让绘梨熏越发厌烦这具脆弱的身体。
安室透只觉得手掌上冰冰凉凉又酥酥痒痒,连同他的心也有点颤动,可是这稣痒过后留下的痕迹给他泼了一桶凉水。
不是えりくんせい,是えりいぶし,虽然读音一样但是写法和寓意完全不一样。
他喜欢的是清新芬芳的绘梨熏,不是温柔智慧的惠理熏。
明白这一点后,他毫不犹豫的将手抽回,感受到手中温热的手掌离开,绘梨熏心中竟然产生了一丝遗憾,她太怕冷了,总是忍不住贪图温暖。
遗憾归遗憾,绘梨熏在安室透的手抽离的瞬间,她的手像是承受不住那么强的相互作用力不受控制的打翻了桌面的杯子。
溅起的柠檬水打湿了安室透的体恤,湿掉的衣服勾勒出他锻炼出的优美的肌肉线条,尤其是胸口那一块,胸肌的沟壑随着他的呼吸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