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和信赖并不是充分和必要关系,你看,我也不能去监狱里摸波尔波的头吧。”
虽然看起来,他应该是之前粉色发霉章鱼信赖的干部之一。
托比欧似乎被我说服了,有些不情愿地点点头,然后声音小小地说了声,“我的肋骨还有点疼。”
我不敢说话了。
如果是普通人,我会说不舒服就去找医生,问我干什么。
但,出于对托比欧健康的考虑和作为凶手的心虚(划掉),我是和对方说过要是最近身体有不适可以及时告诉我,却没想到托比欧身体恢复地比我想象中慢了许多。
于是我又当起了全自动摸头机。
双眼茫然地盯着墙上一看就很贵的画,我忍不住放空了思绪。
话说,学校里也没教啊,继承了一个passione该怎么办。
我打工的运气一向很差,甚是有克老板的嫌疑。我不是没有想过创业,但是低迷的经济加上空空的钱包也断送了创业路。
这回我当Boss,应该,不至于,很惨吧?
*
passione的异动让人警惕,本就被passione打击到不行的各类黑手.党也依旧保持着安静。
报纸上持续了一周的寻人启事终于被撤下了,众人纷纷猜测究竟是一掷千金的大款追爱寻人成功,还是爱而不得终究放弃。
毕竟这可是个大问题。
染发的男人们三三俩俩聚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暗暗套话有没有人成功当上了替身。
不能作为正主,当个替身把钱赚了也不差呀。
但是话是难套出来的,钱是难赚的。在堕落的街区里,一位完全复刻了寻人启事的男人百无聊赖地盯着外面。
说起来,要不趁现在去抢一笔钱然后随便赖到别人身上算了。反正都打扮得差不多,那些被抢了的人急昏头了,估计谁被抓了就会指认是谁抢的。
这样趁着寻人启事的风头还没完全过去,倒是能靠这个再捞一笔钱,也算对得起染发烫头买新衣的投资。
男人想着,决定说干就干,眼睛肆意地找寻着目标。
这个,看起来太穷了,不行。这个,看起来太壮了,不行。
就这么路过了好多人,男人终于眼前一亮,他可算找着了目标——一个抱着狗的黑发女人。
这挑的很有门道。
女人打扮低调,但是无论是拿着这时候人们少有的手机,还是用看起来就很特殊的零食喂狗,都说明了这女人至少不穷。
而抱着狗,说不定是要带狗去美容什么的。这样子肯定是带着现金。
而且就那狗,个子小小的,看起来只会啃着像口香糖一样的东西,估摸着也只是个蠢狗,那么小的体型就算跳起来咬人都很可笑。
男人想着被抢钱后蠢狗蹦跳的滑稽的样子,忍不住嬉笑出声。
好了,就下手吧。
他插着口袋走了出去,装作看着远处和人招呼的样子,与女人迎面走过。
黑发女人看起来毫无察觉,还在和怀中的狗说话。
男人忍不住嘲弄地瞥了一眼,他想,待会,他还得踹一脚那个狗才行。
按照预先的想法,他要先狠狠撞上那个黑发女人的肩膀,掏出她的钱包然后直接跑去巷子里。
不过现在,他看那狗不爽,就多加一个动作好了。
男人的预期时完美的,但是现实是骨感的,就当他要撞上女人的时候,却发觉不知何时女人走到了一旁,他就被什么东西绊倒了,狠狠脸朝地摔在地上。
女人怀中的狗像是受了惊吓,跳下了下来,直接踏在男人的头上。
来不及感受脸的疼痛,男人就感觉有什么湿润的东西从后脑渗透在自己的脸上。
“啊,先生抱歉,我家伊奇一直很乖的,真不知道是怎么了……”黑发女人清凉的声音和狗得意的哼唧声交织在一起,让男人捏紧了拳头。
可恶,竟然受了这样的侮辱,他一定要让这家伙还回来!
男人吃力地从地上爬起,伸手摸了一下后脑勺,脸色更加难看了。
“你必须赔!”他声音里是货真价实的愤怒,正打算强行拉过女人,却见女人微微皱眉,脸上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道凛然的目光硬生生叫停了他的动作。
“我会赔的。”女人见他收回了手,微微颔首。
竟然被女人的眼神吓退,男人咬紧了牙关,觉得有些屈辱,又不敢动作,“那就带我去医院!”
他带着女人穿过了几个小巷,女人的从身后传来,“你说的医院还没到吗?”
见路走得够偏了,男人停住脚步,回头,冷酷地看着这个竟然敢跟他走到这里的傻子。
“呵。医院,这里当然有医院了,这里可是针筒管够呢!”
无数个手臂上带着针孔的人从四面八方走来,视线贪婪地扫过女人的身体。
“竟然是毒.虫。”女人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疑惑,“我不是听说最近有黑手.党不允许卖这个了吗?”
身边的毒虫嗤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小刀,“说这个的就是傻x吧,谁不喜欢赚钱,大家只是分享点好东西,那又怎么了嘛……”
他的笑声像是什么导火索,引爆了在场的所有人的笑点。
黑发女人摸了摸怀中狗的背,看起来依旧没意识到现在是什么形势,“但是,今天还得上学吧,你们都不去学校嘛?”
听到她的话,毒虫们又是一阵爆笑。一群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家伙老气横秋地点了一只烟,吐了吐烟圈,鹦鹉学舌,“上—学—,哈哈哈哈哈。”
女人脸色不改,对着怀中的狗狗轻声说话,“看来那个叫布加拉提的小孩说得没错啊……”
她的声音很小,除了怀中的小狗,没人听见。怀中的狗微微换了个姿势,嘴里发出咕噜声。
“老大你要上吗?”女人点了点头,看着波士顿犬跳下,“这回打重点也没关系。”
黑白色的狗发出了满意的咕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