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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草药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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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问伊芙恩最近有什么愿望的话,那一定是希望赶紧升入三年级。

如果要问为什么,那是因为她希望三年级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一起上课的频率能大大降低——她真的不想和斯内普一起上课了!

潮湿的晨雾还粘在温室玻璃上,温室外的天阴沉沉的,仿佛随时都会落下一场大雨,浇透这片苏格兰高地。

伊芙恩努力让自己忽视斯莱特林那边投过来的黏腻视线,她用指节敲了敲铜制喷壶底部,三滴露水精准落在面前刚苏醒的喷嚏草叶尖。

以前怎么从来没觉得和斯莱特林一起的课程,斯内普的存在感有这么强啊?

潘多拉在她身旁整理着龙皮手套,女孩今天戴着新研制的香樟木耳坠——那是她父母从保加利亚魔法植物园寄来的生日礼物,据说能中和曼德拉草的致幻效果。

“今天我们要学习曼德拉草幼苗移植。”斯普劳特教授魔杖轻挥,大约三十株用淡紫色襁褓包裹的小型植株从木架上飘落,“我相信你们都充分了解了曼德拉草的功效和危险性。”

伊芙恩注意到第二排某株的根系正不安分地扭动,泥土从松动的裹布缝隙簌簌洒落,她皱了皱眉,悄悄移动位置,避免自己成为被泥土选中的幸运儿。

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隔着长条木桌形成微妙对峙。

艾丽卡正在用羽毛笔记录曼德拉草叶脉形态,索菲娅的校袍袖口别着防毒刺的银质袖扣——她实在是怕斯莱特林是不是又有谁会对她“恶作剧”。

斯莱特林那边,埃弗里正用蛇形匕首削着耳罩边缘,穆尔塞伯的天平上堆着从温室角落偷摘的巴波块茎——看着就不像会老实上课的样子。

“移植前必须确保自己完全戴好耳罩,不然你将发现自己在医疗翼醒来。”斯普劳特教授敲了敲自己头上的耳罩用作示意,“现在两人一组,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交叉组队。”

几乎是瞬间,原本安静的温室爆发出不满的交谈声。

斯普劳特教授自然不准备惯着这群二年级学生,她将手中魔杖一挥,温室又重新恢复安静,那张平日里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圆脸板在一起,“Now.”

人群终于开始走动,伊芙恩感觉袍角被轻轻拉扯,潘多拉正用修剪整齐的指甲在她掌心画叉——这是她们之前开玩笑时约定的危险信号。顺着室友的目光,黑袍翻涌的阴影中,斯内普像条寻血猎犬般精准停在她们的操作台前。

“看来伊万斯小姐需要特别指导。”斯内普似乎正在变声,嗓音被他刻意压低,魔杖有意无意指向她未戴好龙皮手套的腕骨处的那条手链。

他似乎很关注这条手链,昨天的黑魔法防御课上也是如此。

伊芙恩将龙皮手套的搭扣又收紧半寸,将手链严严实实地藏在手套之下:“或许您该先清理魔杖上的河豚鱼眼睛残渣。”她没忍住半痛不痒地刺了一句回去,又故意让这句话足够清晰,余光瞥见后排的迈克尔·唐尼憋笑憋得耳朵发红。

裹布拆解时,婴儿啼哭般的尖啸瞬间充斥温室。不过斯普劳特教授提供的耳罩隔音效果确实够好,只要老老实实戴着耳罩,一定不会被哭声“吓晕”过去。

伊芙恩和斯内普全程几乎没什么交流,她是真不知道该跟斯内普说什么,再加上戴着耳罩也没有什么交流的空间。两人隔着操作台对视的刹那,曼德拉草突然剧烈抽搐,沾着黏液的手指几乎抓破了伊芙恩的龙皮手套。

“香樟叶。”潘多拉突然凑过来,将一片金绿色叶片压在划痕处,“它能中和未成熟的曼德拉草分泌的致幻黏液。”女孩浅色的瞳孔扫过斯内普僵在半空的手指,那里正捏着半片准备丢弃的苦艾草。

伊芙恩轻声道谢,但毕竟没有真的破皮,她也没太放在心上。

移植过程远比《千种神奇药草与蕈类》描述的艰难。当伊芙恩第四次试图将挣扎的根系按进新盆时,斯内普突然用魔杖尖挑起她遗忘在台面的笔记。羊皮纸边缘焦黑卷曲,显然是某次魔药事故的遗物,但内页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药水的改良试验方案——那是莉莉的笔迹。

“幼稚的剂量调整。”斯内普的冷笑被耳罩过滤成模糊的震颤,“以为把水蛭汁减少两滴就能……”

“这是莉莉上周的实验记录。”伊芙恩环顾一圈,几乎所有人的曼德拉草幼苗都已经移植完毕,她摘下右耳罩,婴儿的啼哭果然已经平息。她快速念出某段注释:“‘加入喷嚏草后改用顺时针搅拌可提升药效,但西弗认为冒险系数过高’——你教她的,不是吗?”

斯内普的魔杖不受控制般迸出火星,将操作台烧出焦痕。斯普劳特教授赶来前,伊芙恩已经用修复咒把灼痕恢复:“去年圣诞节,你送给莉莉的流液草品质比魔药店的好三倍。”她压低声音,指尖掠过笔记某处墨迹晕染的批注。

“你怎么……”斯内普眯眼看向伊芙恩,眼神里的恶意根本不加掩饰。

伊芙恩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本意是想跟斯内普套套近乎来着,可惜,人家好像当做挑衅了。

她没再自讨没趣,用手做了个把嘴巴拉上的动作当作休战,也不知道斯内普看懂了没有,但起码他没再说话,只是沉默着跟伊芙恩一起把移植的收尾工作给完成。

整节课最危险的时刻发生在最后五分钟。

当穆尔塞伯“不小心”撞翻装有成熟曼德拉草的推车时,是潘多拉率先抛出一把闪闪发光的粉末——她父母研发的速效催眠粉让暴怒的植株瞬间瘫软。伊芙恩趁机用悬浮咒控制住滚落的陶盆,转头却看见斯内普的悬浮咒正托着艾丽卡即将脱手的银剪。

暴雨敲打温室穹顶的声音骤然清晰。伊芙恩望着黑袍翻飞的背影穿过雨幕,想起前两天在MRA和莉莉的对话。

当时莉莉的声音裹在毛线袜编织声里(她最近爱上了手工活):“那晚之后他再没和我说过话了……但上周魔药课上,是他用无声咒扶正了我快倒的独角兽角粉瓶子。”

思绪轻轻收回,伊芙恩对着沾着泥土的龙皮手套使用了好几个清理一新,直到确认上面没有一颗尘土后才塞进书包,曼德拉草造成的细微划痕在香樟叶作用下已经完全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远处钟楼传来闷响,视线瞟向正在收拾物品的潘多拉,她突然意识到斯内普离开前似乎用修复咒补好了潘多拉被划破的龙皮手套。

或许他也不是那么的无药可救?

·

草药课上发生的事情自然是被伊芙恩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西里斯,她缩在自己的床上,拿着香樟叶有一搭没一搭的按在先前有过划痕的位置,没敢去看双面镜里西里斯的反应,毕竟对方前面还在跟自己分享今晚的夜游成果。

虽然她不明白都经历三回了,这人怎么还对夜游有这么这么高的热情。

他不能真是喜欢詹姆吧?

伊芙恩赶紧用力甩了甩脑袋,让自己的思绪不要再胡乱发散。

“你大半夜用双面镜就为了讲鼻涕精做义工?”他忽然眯起灰眼睛凑近,“等等,你手上是什么?”

伊芙恩下意识蜷起手指,但划痕已经完全消失,其实根本没什么:“移植曼德拉草时被划了下,用了潘多拉给的香樟叶,现在已经完全没事了。”说着,她还把手凑近双面镜让他看个清楚。

西里斯原本绷紧的神色这才松弛下来,嘴里吐出的话还是没对斯内普有好意:“你确定不是那个鼻涕精故意的?”

“今天穆尔塞伯撞翻装有成熟曼德拉草的推车时,是斯内普用漂浮咒控制住了艾丽卡即将脱手的银剪。”她看见镜中人翻了个白眼,“而且他上周魔药课上还用无声咒扶正了莉莉快倒的独角兽角粉瓶子。”

看到对面的人已经开始神游到在护理自己的魔杖,伊芙恩也是有些脾气上来了:“你就不能专心听我讲话吗?我在认真跟你探讨斯内普到底是不是有所改变呢!”

西里斯本来也不是个多好脾气的人,在斯内普的事情上更是如此,他随手把魔杖丢到一边,“你知道他昨天在庭院对玛琳·麦金农说什么吗?‘泥巴种永远学不会真正的魔药艺术’。”嘴角拉起的弧度格外刻薄:“而你现在要跟我探讨斯内普是不是有所改变?”

暴雨敲打玻璃的声响还在继续,临近圣诞节,霍格沃茨却从没有一个好天气。

“还记得万圣节前夜,我们在有求必应屋找到的那本《被遗忘的古老魔法》吗?”伊芙恩突然开口,视线却是落在床幔上。

西里斯突然安静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手上的那条黑曜石手链。

“第389页记载着‘仇恨之毒唯有生于理解之土’。”伊芙恩的声音混着雨声有些模糊,“如果连他偶尔展露的善意都要否定,我们和那些纯血主义份子有什么区别?”

半晌,两人都没说话,伊芙恩终于把视线停留到西里斯脸上,“或许你会觉得我这样有点圣母吧,但我其实只是希望我们这边的砝码能多一些罢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能改变什么……”那双灰色的眼睛格外认真,“我会尝试改改对鼻涕精的态度的。”

“但只是尝试,我不作保证。”

这已经很好了。

“不说他了。”伊芙恩浅浅笑了下,自顾自把话题结束于此,“这个圣诞节假期你还是留校吗?”

西里斯也认可了她的轻轻放下,接过新话题:“不然呢,回去找沃尔布加的骂,再被他们逼着去参加那些纯血家族维持体面的晚宴?”

身量又长开几寸的男生把自己往被子里一丢,声音带着即将进入变声期的闷哑:“还是算了吧。”

“那雷古勒斯呢?”

被子上的身体一僵,西里斯又坐起来看向伊芙恩:“你们俩见过了。”

是陈述句。

“当然啦,开学晚宴上怎么会没见过?”伊芙恩有意插科打诨,不想气氛又变得沉重。

但西里斯这会儿显然不接受,他不讲话,只定定地看着伊芙恩,灰色眼睛里的情绪不明。

败在他的眼神下,伊芙恩简单讲了下自己和雷古勒斯的交流。

“你觉得他有可能比原来更早一些发现里德尔的真面目吗?”想到现在才十一岁的雷古勒斯,伊芙恩更是有着忧虑。

那毕竟是西里斯的亲弟弟。

“这件事交给我。”

说是这么说了,但伊芙恩心里想的还是干脆等找邓布利多摊牌的时候一起丢给这位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得了。

毕竟西里斯的性子,众所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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