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枢念,你醒——你怎么了?”
他忽然跨步过来,将贴在落地玻璃窗上的我一拉:“打雷的时候不要挨着窗。”
我猝不及防转身,原本就觉得浑身沉重,酸软无力,被拉得靠在他身前。
我仰头望着他,又想起方才梦里那些瘆人的笑声。此时此刻,这个人的身边是我唯一能休憩的港湾。
我轻轻喊了他的名字:“金惑。”
他垂头看我:“怎么了?”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踮脚,主动揽上他的颈,在他唇上重重一吻。
但我还没有退开,他便反守为攻了,他刚刚健身过,年轻的荷尔蒙正无处安放,身体明显是躁动的。
他牢牢地箍住我的腰,我们在暴雨连绵的雨夜不断激烈地吻着,交换着口水,聆听着各自的喘息。
我被他抱在怀中,仰头接纳他的吻,仿佛只有那样凶猛的即将吞噬一切的吻才能抚平我心底无处不在的焦灼和迅疾蔓延的欲望。
先前,我穿着他的衬衫,他的衣服对我来说太大了,是oversize的穿法,几乎到了膝,我便没有再穿裤子,只赤着足在地板上走。
我被他推倒在了床上,金惑速度极快地扔掉了他的背心,他覆下来时,颈上的吊坠和锁骨下的纹身晃动在我眼前,刚刚健完身的体魄还带着肉/欲的芬芳。
我抓着他的头发,感到了在一种绝对而绝望的欢愉前溺毙待死的疯狂。
万物生,万物死,我所渴望的与他的永恒在现实面前总是那么不堪一击。我肖想过与他的天长地久,可母亲一个脆弱的笑容便令我绞痛不已。
——既然无法抓住往后,那我会竭尽全力地抓住此刻。
抱住我的人体温是那么滚烫,他似乎比我想象地更想占有我,劫掠我,更爱我。
在他狂乱的气息里,我像一个浮浪的娼优,丢下了一切的羞赧与克制,尽情歆享生命最本真最原欲的欢愉与迷狂。
外面一道白光轰然响起,是闪电在响彻。
我闭上了眼睛,我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力度紧紧揽住他,甚至想撕咬他。
在他的怀抱里,我选择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