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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风月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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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来去极快,不过须臾卷吹到岁禾所在地。

沙尘眯眼,珊瑚礁石乱飞。四合水流成涡旋状,快速搅动。

鱼群一个咬一个的尾巴,形成护盾扑护在灵稻上方。

风势极猛,却未有伤鱼势。

与前几日翻天覆地的风暴,完全不同。

“此刻龙宫必定戒严,二位转身,径直往前百米。弯月礁石下,是流沙口。”

老海鲶在风中感受到,一丝故人气息。鱼目瞪大,双鳍扒地,身体随水流飘飘荡荡。

“进深海裂隙后,有秘处风月居。血蟒毒解药,可找虾婆问寻。”

他不知在盘算什么,竟然主动放行。

“敖枫玥,是敖振廷的妹妹。”

拂渊的点到为止,令老海鲶大为震惊。

老龙主是个爱子如命的主。

女儿光芒盖过儿子。故,老龙主从未承认过敖枫玥的身份。

外人是如何知晓?

“两天之内,不要透露我们任何踪迹。”

拂渊扫眼不知何时,睡着的岁禾,很快消失在众鱼视线。

“长老。”蓝海星颇不服气,死死抱住老海鲶鱼尾,“为何不扣下岁禾,还引他们去我们老巢?”

老海鲶伏地,叼住凭风卷来的珍珠。高声打断蓝海星,“一能卖人情,二可探实力,不是谁都有本事进枫玥居。”

“再者我与枫玥同当侍卫时,听她提起过,真神曾有恩于她。

况且,龙宫内应方才传信中说,敖游殿下被害。

我们之前,对跌进深海裂隙的濮阳疏桐,见死不救。她那人睚眦必报,狂妄自大。

恐会对我们报复,放行岁禾,也是希望两人相遇。那么,濮阳疏桐必死无疑。”

“届时,两族殿下一伤一死,挑起的争端只会更大,这可谓一箭三雕。”

*

流沙口瞧着只有桶大,拂渊背岁禾迎风刚刚靠近一步。入口成百倍扩大,两人措不及防深陷其中。

沙尘无孔不入。

拂渊率先将岁禾护在怀里,没来得及捏诀护体。

深海裂隙名不虚传,窄而狭长。他们随流沙下坠,得有小半盏茶的时间,双脚才触碰到沙山。

然后松散沙山崩裂,两人滚进海中海。

其内长满嫩粉芙蓉石,片状雪花随波浮沉。

岁禾是被吸进口鼻的沙尘呛醒,此刻灵脉长占身体一半。

“咳咳……”她胡乱扑腾两下,喷出口细沙。

睁眼环顾四合,海中海底,有成片结满冰刺的透明冬凌草,攫住她的视线。

“我要吃。”侧眸示意,拼命拽她往上游的拂渊。

他整一个沙人。

“护神金光真没用,你真丑。”

“闭…”

拂渊压不住的火气,在瞥到岁禾呲出来的尖牙后,全全熄灭。

“不要讲话。”

顺岁禾视线看去,适才注意到海中海底,层层叠叠的雪花下,竟然全是冬凌草。

传闻冬凌草一株难求,可现下……

拂渊掐住岁禾腰身的手,慢慢下滑狠掐一把。顺势逼出两人体内,避水丸的药效。

海水很快冲洗干净,两人周身沙尘。

“你先上去。”没有避水丸,拂渊传音,转身下潜,“我去采冬凌草。”

岁禾撇嘴,血液里似乎长了无数张小嘴,想要吃草。猛地蹿到海底,怼开拂渊。

张口便是啃咬冬凌草。

不管其上覆雪,还是趴鱼,像只饿狠了的疯兔。

冬凌草一株,就可凝冻血液,缓解毒素侵入五脏六腑。

岁禾这吃法……

拂渊脑仁疼,扛她走时,冬凌草丛间,有鱼钩突然甩来。

勾进岁禾发髻。

鱼钩对面一头十身,哭哭啼啼的何罗妇,收收鱼线。

鱼竿弯折成弓,以为终于钓到大鱼。何罗妇喜上眉梢,十个鱼身拽杆回扯。

岁禾穿草而过,拂渊飞扑抱住她的双腿,紧随其后。

来到一处结界撑出的海底人间。

红枫成林,壳屋俨然。鱼人离水,畅行其中。

夜明珠如星,虚空遍布,触手可摘。

“夫郎!”何罗妇拽出岁禾,看也不看一眼。激动转身,对不远处何罗夫招手,“夫郎!”

半晌无人回应,狠咬白唇。

“我为你钓来一条大鱼,马上为你和虾婆,煲汤炖肉,你觉得如何?”

她口中的中年男人,正与美娇妇嬉笑打闹,以枫叶作画,好不风雅。

连眼角余光,都不曾给她分豪。

“嫂子向来瞧不上虾婆,此番豪言壮语,怕也是下了决心。何罗兄不去嫂子那里瞧瞧看。”

美娇妇周身都以珍珠点缀,该是蚌女。

“每年此时以枫叶作画,是我与武郎的约定,何罗兄何必陪我,引嫂子动气。

不如同嫂子回去,携手做顿饭,倒也是雅趣一件。”

“珍珠此言差矣,我堂堂七尺男儿,怎可蜗居到厨房做饭?”

何罗夫满脸理所当然。

“做饭那天生是妻子的职责。”

不是女子,而是妻子。

珍珠轻笑,拿取火炉上烘干的红枫叶。放进石磨中,碾碎成粉。

“今年的枫叶似乎格外艳红。”

她轻声细语,点缀珍珠的眼皮垂下,掩住眸中仇恨。

当她再次抬眼,又是一副柔软惹人怜的美娇妇。

何罗夫对上她的视线,摸摸鼻子,“况且,武良死前救我一命,我也想为他做些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安慰。更添几分亲昵。

而何罗妇远远瞧望,无声抹泪。固执地等待男人的答案,时不时唤一声“夫郎”。

“吵死了。”岁禾朝左歪脑袋,用劲拍打头顶。想倒出左耳中,似有若无的流沙声。

并慢慢往何罗妇跟前走。

“你下手轻点。”

拂渊翘起唇角,将人拽住,掰正她的脑袋,“待会儿给你采耳,别歪落枕了。”

岁禾抬手还他一个肘击,“我要去割了她的喉咙。”

她体内血液有凝冻之势,行为动作比往常慢。攻击轻易被化解。

“先利用她拿到解药,再把她扔锅里煮熟喂狗。”

拂渊一给她画大饼,她就开始畅想那个画面。人便安静下来,心中杀戾之气,因脑中血腥想象得以抚平。

拂渊趁机给她蒸干衣衫,又帮她从发髻里掏出鱼钩。手指在发间穿梭时,仍然能感受到细沙存在。

他默默记下,还要为她清理头发。

一双上挑邪气的眼睛,四处睃巡。

碍于那枫林中的三人,可能与虾婆关系不菲,决定不参与进修罗场。

绕道直接去找虾婆。

“我们算不算因祸得福?”他踩碎鱼钩,带岁禾穿过枫林,往壳屋挤挨着的闹市走,“这里准是风月居。”

只是为何这里的鱼人,都是上了年纪的呢?

是敖枫玥旧部?

他们见了外来人,何故毫无反应?

拂渊想与岁禾探讨探讨,垂眼扫到她神色阴郁。嘴里嘟囔要剜了老龟的绿眼睛做衣扣,用蚌女的珍珠长发作鞋坠。

只好歇下心思。

壳屋个个大敞,是何建筑一目了然。

初出枫林,就遇巨型珊瑚,其上满缀,流光溢彩的贝壳小屋。

“住店吗?客人?”形似青葱的锯鳐,长有四肢,却无人面。

一蹦一跳从海藻台阶跳下,“客人?”

“不住。”头顶两捋触地虾须,肤青灰色的虾婆,从身后枫林来。

她头发灰白相间,背一背篓冬凌草。行动时,精气神十足,有股狠劲。

不太像老人。

“虾婆不会又想从我手里抢生意吧?”锯鳐个子不高,扒拉扒拉拂渊衣角,“客人。”

“客人,我给优惠!”

嘴上如是说,人早眼观鼻,鼻观心,悄然退下。

拂渊微微眯眼,冲虾婆微微颔首,“烦请指路。”

虾婆点头还礼,上下扫量岁禾,轻轻拨动灰白发髻间的坠铃簪。

叮铃,叮铃两声,草药香无声四散。拂渊双耳忽起耳鸣。

“你们的事老海鲶早已传信与我,但你先让她脑子清常后,再来找我。”

“你说谁脑子不清常,我要割了你的舌头。”

岁禾咬牙切齿,抬手去抓虾婆头顶,两根触到地面的虾须。

“不气不气。”拂渊似有预料,早一步将她按进怀里,“庸医的话何必信。”

边说边望向虾婆,警告又带探究。

“她正生病,你用言语刺激她,是何居心?”

“言语刺激?”虾婆傻眼,“你倒是护得紧。”

她夸张的神态,尖高的语气,令拂渊疑心再起。

“老人家就必须按照你的想象行事?现在的年轻人啊……打哪儿来的偏见。”

虾婆正视拂渊眸光,“收收你的疑心,不过是家中有妹,与她同样可怜。

不然,我也不会避世,寻此处专心研究药理。”

她抬手指尖有灵光,飞向枫林中去。

“往有光处走,那里有我书信一封,看过后你自会明白何意。忙完……去泥田帮忙采药。”

拂渊顺势望去,光点停驻在林中浅湖。

虾婆趁机亮出冰针,往岁禾左眼刺去。

待拂渊收回视线,便见岁禾脚踩虾婆腚,两手抓满冬凌草,正要往嘴里塞。

“祖宗啊……”拂渊无奈又宠溺,“我一会儿不看你,你就给我挖坑。”

“扔掉扔掉。”他拍掉岁禾手中草,悄悄说:“能不能不要当着我的面,欺负能救你命的人。”

“这次我就假装看不见,下次背着我欺负。”

“她不救我,我就杀了她。反正那毒弄不死我,大不了……”

拂渊脾气噌地窜上来,闭了闭眼。死死捂住岁禾的嘴,“这里面藏草没有?”

他报复性地捏住岁禾双颊,迫使她张嘴,左看右看。

没有私藏,长松口气。阴阳怪气夸奖道:“还算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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