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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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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店里人很多,算上林瑜她们这桌,刚刚好把店里坐满。

林瑜预定的是一个靠里的四人桌,罗倍兰全程有意地紧贴着林瑜走。

落座时,她把林瑜挤到了双人沙发的里座。罗倍兰挨着林瑜坐下,黄誉芝坐在罗倍兰的对面。

“我们要一个鸳鸯锅吧,清汤可以烫些绿叶菜。”林瑜说。

另外两个人都没有异议。

服务员给她们拿来了菜单,罗倍兰和黄誉芝都默认把点菜的工作交给了林瑜。

罗倍兰小口小口抿着杯子里的茶水,黄誉芝看看林瑜又看看罗倍兰,林瑜认真地在菜单上勾勾画画,时不时问问另外两个人有没有什么忌口,气氛安静得有诡异。

“你们要试试这家店自酿的梅子酒吗?酸酸甜甜的很好喝。”

林瑜的笔尖停留在酒水栏上,问。

罗倍兰的嘴角抽了抽——她现在算是知道林瑜为什么极力推荐这家店了。

“可以,我酒量还不错。”黄誉芝说。

“我也可以。”罗倍兰跟着点点头。

想了想,罗倍兰又多跟了一句:“倒是你自己,别和上次一样喝醉了。”

话里是提醒林瑜的意思,罗倍兰的眼睛却停在了黄誉芝的身上,更像是无意识的炫耀。

“真的假的?林瑜这样的人也会喝醉吗?”黄誉芝一下子变得好奇起来。

接收到罗倍兰投射过来的目光,黄誉芝没多想,只以为罗倍兰就只是说着玩而。

“哎呀,今天针灸只是想让你们尝尝……我待会儿还要开车呢,喝不了的。”

林瑜脑子里一闪而过上次在夜市被坑的五十块醒酒汤,她有些不好意思。不想暴露这个“黑历史”,林瑜赶紧拽了拽身边人的衣角,打断了快要说话的罗倍兰。

罗倍兰低头看着林瑜搭在自己袖口的手,还没来得及笑出来,就又听到黄誉芝说话了。

“没事的,你实在想喝的话就喝吧,我也有驾照,待会儿可以换我开车。”

黄誉芝说话的声音温温柔柔的。

“真要那样的话得多麻烦啊……我先点了,待会儿你俩试试,”林瑜在菜单的酒水一栏上勾下了一瓶梅子酒,“他家酒水量挺大的,喝不完的刚好我可以带回去。”

服务员过来取走了已经点好了的菜单,递菜单的时候,罗倍兰和黄誉芝的视线又撞在一起,罗倍兰真笑不出来了,只低头顾着喝被子里的茶。

林瑜的视线重新放到罗倍兰脸上,却发现罗倍兰的表情呆呆的,像是在想什么事。

林瑜没多想,拍拍她的腿。

“嗯?”罗倍兰被这一下拍得彻底回神,扭头便撞进一双含笑弯弯的眸子。

“去调蘸料啊,还把我堵在这儿呢?”

罗倍兰顺着林瑜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黄誉芝已经向小料区走开两步远了。

“噢噢。”

罗倍兰抿抿唇,起身让开位置,跟着林瑜一起去了小料区。

“你爱吃麻酱的吗?”林瑜取了两个小料碗,递了一个给罗倍兰。

“我一般吃辣的。”

“要不要试试蘸麻酱,我麻酱调得超级好。”

“嗯。”

“那你跟着我,我调两个麻酱的,再给你整一个辣的。”

罗倍兰的注意力全在林瑜身上,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灰色的羊毛外套,内衬是白色的,腰间扣着棕色的皮带,穿着一双平底的小靴子。走的近一些,罗倍兰能闻到林瑜衣服上喷的香水,熟悉的花果味。

调料区不大,罗倍兰喝林瑜在转角就碰到了黄誉芝,她也很能吃辣,她手里的蘸碟里全是辣椒。

“诶?你们喜欢吃麻酱的吗?”

“对啊,加上读书,我在北京好歹待了快八年,我调的很正宗的,要不要试试?”

罗倍兰眨眨眼,看见林瑜把手里的调好的料给黄誉芝递过去一个。

等她们回到桌上,菜都已经上好了。

罗倍兰依旧是把林瑜挤到了紧挨着自己、最里面的位置。

桌子中间的鸳鸯锅很快就烧开了,在桌子中间蒸腾起白茫茫的水雾。

罗倍兰之前真没发现黄誉芝原来这么能说话,她们讲了好一会儿都没动筷的意思,罗倍兰有些郁闷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黄誉芝和林瑜分享着她在大学里的事,考试就是炒菜啊做蛋糕之类的。这类话题罗倍兰插不进去,只偶尔跟着附和一两声,但不可否认,黄誉芝确实讲的绘声绘色,至少真的把林瑜逗笑了。

但凡这些话换个时间,换个地点讲出来,罗倍兰也会跟着笑的。

罗倍兰看着玫红色的酒液在玻璃杯里摇曳、晃荡,在暖色的灯光下折射出诱人的光泽。

“哎,东西还没吃几口呢,怎么先喝上酒了?你这样对胃不好,你先多塞点东西垫垫。”

林瑜把烫好的肉捞上来,刚好看到罗倍兰抿酒的动作,话里有些着急,赶紧夹了一筷子肉到罗倍兰的碗里。

罗倍兰的视线转向林瑜。

火锅店里很热,林瑜已经脱掉了外套,她身上穿的白色毛衣是宽领口的,她脖子上的平安扣躺在两片锁骨中间,落进罗倍兰的眼里。

“嗯?你怎么还喝?”

罗倍兰这才后知后觉,刚放下的酒杯酒抬到了嘴边。

“呃……我,我是真有点口渴。”罗倍兰解释的时候,眼睛也心虚地从林瑜身上挪开了。

林瑜半信半疑,但不容她细细分辨,黄誉芝那边就继续了刚刚还没结束的话题,讲起她舍友在寝室里偷偷养仓鼠的事情。

听着两个人今晚好像怎么也说不尽的话,罗倍兰看向自己面前已经透了杯底的葡萄酒,总感觉心里好像被塞了什么东西,堵堵的,不上不下,就是难受。

刚刚下进锅的虾滑已经烫好了,林瑜帮罗倍兰捞了几个上来,放在罗倍兰的碗里凉着。

“哇,这老板酿的梅子酒确实好喝,一点儿都不涩。”黄誉芝放下酒杯,说。

“是吧是吧,夏天的时候可以找老板要点冰,冰镇一下更好喝。就是别喝太多,又吹空调又吃冰的容易着凉。”林瑜看着酒瓶,心里满是不能现在就来两口的遗憾。

哇,我也没说这酒不好喝,你咋不来关心我?罗倍兰很不满,在心里说。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罗倍兰伸手拿过酒瓶,兀自给自己倒满。

这酒的度数不是太高,但是打底也有三十度。

看着罗倍兰一口气倒满杯的架势,即使林瑜先前不知道罗倍兰的酒量具体如何,也还是忍不住开口劝她。

“这酒好歹三十多度呢,你注意点,别醉着了。”

看着林瑜关切的眼神,罗倍兰已经暗自和黄誉芝较上了劲,人家喝一口,她一个仰头全给干了,人家刚满上半杯,她就像个二愣子一样全部倒满。

但黄誉芝是真能喝,罗倍兰不是,她纯犯轴。

桌上的食物被一碟一碟下锅,捞出来,下肚,罗倍兰最后已经品不出什么菜是什么味道了,只觉得舌头麻麻的,脸烫烫的,脑子晕晕的。

她伸手还要去捞酒瓶,酒瓶却被一只手按住了。

罗倍兰抬头,依稀辨认出那是黄誉芝的手。

“你好像醉了,别再喝了。” 黄誉芝的面上有些担心,“应该提前劝劝她的,自酿酒一般都比较醉人,说是三十度,但可能也不止。”

从罗倍兰的角度看,她只看见黄誉芝的嘴张合几下,没听清她的话具体是什么,也不知道她是在和谁说话,酒精让罗倍兰的脑子变迟钝了,也变犟了。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是不是看不起我?

这么一想,罗倍兰手上的力道便又加了几分。

“哎哎哎,她力气怎么变这么大?”

黄誉芝怕酒瓶摔下去,只好又加了一只手。

闻言,林瑜也站起来,罗倍兰的指关节因为用力已经有些泛白了。

黄誉芝力气也不小,林瑜是知道的——看来罗倍兰这孩子是真使上了牛劲。

罗倍兰的姿势说不上雅观,却实实在在是一个很适合发力的姿势,她一只手撑在桌边沿,一只手摆在桌面上,正在和黄誉芝抢那只几乎被喝空了的酒瓶。

“我们把酒给你,但你先松手,好不好?”林瑜附在罗倍兰耳边,柔声劝道。

罗倍兰不语,只一味拽瓶子。

“怎么更用力了——”黄誉芝一声低呼。

“你别拽了,你松手,我陪你一起喝好不好?”林瑜柔声又劝。

罗倍兰的一双眼珠子不再定定地盯着酒瓶,她若有所思地转转眼珠子,眸底一闪而过两分清明,但很快又变得警惕。

罗倍兰依旧不语,持续发力。

“哎哎哎!”黄誉芝现在把握得更艰难了。

“她还不松吗?”

林瑜叹了口气,望向黄誉芝,黄誉芝连连点头。

“把酒瓶扣稳。”

这话是对黄誉芝说的。

黄誉芝还没摸清林瑜的意思,下一秒,就见林瑜的手伸向罗倍兰腰间的痒痒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挠了几下。

“嗯?!”

随着一声不情不愿的哼哼,罗倍兰的手几乎是瞬间就松开了,身子像只被开水烫了的虾米蜷缩了起来。

黄誉芝看得目瞪口呆。

不过……确实立竿见影。

罗倍兰嘴巴一撇,趴在桌上抬眼望着林瑜,可怜巴巴的。

那双狐狸眼已经氤氲出了一层水雾,从林瑜这个站着的视角,一时间还真分不清她两眼汪汪是因为生理反应,还是真因为喝不到酒而感到委屈。

林瑜又好气又好笑。

不和醉鬼讲道理,不和醉鬼讲道理,不和醉鬼讲道理……

闭上眼,林瑜把这句话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一睁眼,望着她的还是那双要哭不哭还一动不动的眼睛,心还是软了。

哄吧哄吧……

林瑜揉了揉罗倍兰的头,顺毛的,没把她头发弄乱。

“下次再喝好不好,下次给你买一瓶整的,昂!”

“……嗯。”

罗倍兰还是撇着嘴,把脑袋缩回臂弯里,好歹没再犯犟。

林瑜被罗倍兰堵着,只好把服务员叫来,结了账。

罗倍兰还能站起来,但走不了直线了,她人又长得高,怕她摔了,林瑜和黄誉芝只好一左一右架着她走。

三个人好不容易挪到了马路边,罗倍兰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睁眼,看到了那辆白色小轿车。

下一秒,罗倍兰双腿一并,又不动了。

“怎么了?”林瑜问。

“我要坐前面。”

“你在后边儿能躺着……”

“我就要坐前面。”

罗倍兰蛮不讲理地打断了林瑜的话。

黄誉芝和林瑜隔着中间罗倍兰的脑袋,面面相觑。

“好好好,你坐前面。”林瑜松口道。

罗倍兰一副大赦天下的表情,跟着她们继续走了。

“她晕车,坐前面好一些。”

在给罗倍兰绑安全带的时候,林瑜抽空给黄誉芝这么解释。

开车的时候,罗倍兰还算老实,林瑜给她把座位调低了,她就安安静静躺在靠椅上睡觉,比在饭店里抢酒瓶子的时候老师。

林瑜把黄誉芝送到家门口,她下车后,车里就只剩下了林瑜和罗倍兰两个人。

林瑜把车开到十字路口,碰到一个红灯。

交通灯的光透过挡风玻璃落在罗倍兰半歪着的侧脸上。

林瑜想起临走时,服务员问剩下的酒水要不要打包带走。

那酒瓶里就剩个低儿了,一百八十度晃个百八十下都不见得能荡出个水花。

想到这里,林瑜气不打一出来——她馋那口酒馋了一礼拜了,她走的太急,临出店门还忘了再要一瓶。

可扭头看着睡得昏昏沉沉的罗倍兰,林瑜好不容易起来的气又全消下去了。

林瑜叹了口气,在转绿灯之前捏了捏罗倍兰飞着两块酡红的脸蛋。

时间还早,不到十点,林瑜便载着罗倍兰,开到了南湖公园外围的马路上。

湖面上一如平常亮着彩灯,人行道上还有散步的行人,街边的小摊也没收完,偶尔能听见两声零星的叫卖。

也许是哪个摊主的吆喝声惊扰了罗倍兰,罗倍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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