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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 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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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知晓,莫不是他或是慈宁宫的那位察觉了什么?”于妙斜倚在贵妃椅上,神色不明。

凝秀:“这……可那一位传来的消息确实是这样,皇上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像是有所察觉的。”

凝秀顿了顿,又悄声道:“娘娘,前些日子,内务府还送来了一批新人。”

于妙掀了掀眼皮,短促地笑了一声,“看来,我们后宫里的这位,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啊。”

凝秀不懂她的意思,“娘娘,眼下这样的场景,我们可是被怀疑了。”

“怀疑是免不了的,”于妙眯着眼睛,“本宫想知道的是,究竟是哪里露了破绽,让她动了监视我们的心思。”

征儿一直都在溪州,如果太皇太后早有疑心,那也不必等到现在才命人看管她们母子二人,而乔家那边,她们向来谨慎,更不可能漏出破绽的,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她招手让凝秀靠近了一些,吩咐了几句,又道:“你找个机会,去跟前面的说一声,这些日子,若有征儿的消息,除非十分重要,不然少一些接触。”

凝秀应声,于妙扯了扯嘴角,“戏才刚开始呢,别角儿还没登场,看客反倒上台了。”

慈宁宫中,太皇太后呷了口茶,问:“最近舒儿做什么呢?”

“陆姑娘婚期在即,最近公主常往陆府跑,帮着做做女工。”

太皇太后笑,“只是做女工?”

“因为在外面,公主也知晓分寸,担心出事,所以身边跟着的人也多了许多,听秀春传来的消息,确实是做女红,公主和陆姑娘绣花的时候,也并未避人。”

太皇太后顿了顿,也不知道是不是松了口气,“那就好。”

自己的女儿,也算是间接死在自己手中了,若是舒儿知晓了,那自己该怎么办呢。

“去传个信给蔡家,这段时间,多跟舒儿接触接触,免得到时候连人都不熟。”太皇太后吩咐着,心中已经在想着,什么时候把舒儿重新接回宫里来,等孝期三年满,再让她从宫中出降。

陆府中,顾曦和陆玉窈两人果真在廊下绣着帕子。

瞧着陆玉窈一脸专心的模样,顾曦难免要打趣她,“看来我们陆姑娘是恨嫁心切,只要三月中旬越看越远呢。”

陆玉窈手中针线一顿,睨了她一眼,“只可惜我们康宁公主殿下不用自己绣嫁妆,不然等回头我也要笑你一顿的。”

于是顾曦便伸手要去挠她,玩笑间,两人就把一边的茶具碰到了,茶水溅了衣裙,周围伺候的人连忙围上去,担心公主被烫到的,担心陆玉窈绣的东西毁了的,场面一副乱糟糟的模样。

偏偏两个当事人却是不在意,顾曦挥挥手,“回头我让执书把我宫里的东西清点一番,给你添妆。”

陆玉窈就假装生气,“那你最好是要赔我许多东西。”

执书便上前劝道:“两位姑娘先别逗趣了,还是把衣裙换了吧。”

说罢,就吩咐了其他人负责收拾东西,自己和石榴带着两位主子进了里间。

顾曦转身之际,在门外的乘风递了个眼神,于是乘风的目光就落在了宫里带出来的那几个侍女上。

到了里间,执书和石榴也没进去,就在门边上守着,顾曦和陆玉窈两人携手在床上坐着,才压低了声音,“怎么了?”

顾曦方才看得真切,那茶杯是陆玉窈故意弄翻的,一想就知道是有话要跟自己说。

如果形势更加不明,两人除了面对面说事,其他的,连一张纸都不敢留下。

陆玉窈便道:“张家在礼部任职,前阵子我见了张放愚,无意间提起来你父亲当时封赏一事,他便跟我说了一件事。”

陆玉窈的眼光,顾曦是清楚的,况且张放愚她也是见过的,为人温和有礼,陆玉窈从他那里打探,倒也没有走漏消息的风险。

“什么事?”

“他说这件事其实他父亲心中一直都有疑惑,当年顾伯伯打了胜仗,就在回来之前,先帝是召见了张大人,与他商议赏赐你父亲一事,因为你父亲已经官至大将军,封官也无可再封,所以便想着从金银府宅上赏赐,但这件事还没出个结果,忽然有一人进了御书房,说有重要军情汇报,所以先帝才让张大人退了下去,但是自那次之后,先帝却没有再提半点封赏之事,不过奇怪的是,那人说有重要军情汇报,但是却未听见南北再起战事,反而是传来了你父亲的噩耗。”

“张大人原先以为,那人所汇报一事便是顾伯伯遇害一事,但后来想想,却不是,顾伯伯是在那人汇报几日之后才遇害的。”

因为自己心中早有猜测,顾曦几乎是在心中自我确定,一定是有人诬陷父亲犯错,且是通敌叛国之类的事,这才惹来杀身之祸,甚至连同母亲都没有逃过。

如今听到陆玉窈的话,顾曦第一时间便是认定,那人所汇报之事一定就是与诬陷父亲一事有关。

“那人是谁,张大人可还记得?”

陆玉窈摇摇头,“说是个不知名的小将,张大人并未记住,只记得他当时身上全是血迹污秽,仿佛是从战场上逃下来的。”

“既是小将,身上又是污秽,那他如何得以面圣?”顾曦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陆玉窈压低了声音,“那个小将,张大人不认得,但却提起过,那日他从御书房离开,却碰见了乔胜,乔胜也袒露过,那人是他帮忙带进皇宫的,说是听了小将的话,怕耽误南边军情。”

从陆府回去,顾曦就一直心不在焉的,乘风看出她心中郁闷,便问道:“殿下,是陆姑娘与您说了什么吗?”

顾曦心中绕过种种念头,从玉太妃到乔家再到纪伯伯,她实在有些摸不清,如果乔家真的和玉太妃勾结了,要助裴征夺位,那么他们倒确实是有陷害父亲的理由,至于纪家,在这其中又是怎样的位置呢。

她喃喃的,把今日陆玉窈说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其间难免夹杂着自己的疑惑,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时日不多了,好像有大事要发生一样。

因着心中的困顿,顾曦也就没有注意到,旁边乘风也在想着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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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北,大风呼啸,连片的草压弯着,仿佛风雨欲来。

巫医拿着药递给胡日查,“可汗,虽说近来您日渐强健,但这药到底少了一味,不如停了,等二王子回来再说。”

胡日查也很满意自己的现状,于是便也答应了,“就按你说的。”

顿了顿,他看向一边的阿斯尔,“那几人最近可有异常?”

“回可汗,五王子还在密室之中,瞧着有些虚弱,但也无大碍,四王子对近来取血之事有些疑惑,但属下按照可汗的意思,告知是为了接下来庆神节取血敬天,王子倒也未有再疑惑,而大王子那边……”

胡日查眼神暗了暗,这个巴拓尔原先是他最喜欢的儿子,但是现在看来,“他怎么了?”

“大王子倒是没有多大的疑惑,”阿斯尔说道,“不过前阵子有人来报,大王子收了几个美人,已经有了身孕。”

胡日查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他倒是装得好啊。”

他还以为那一日巴拓尔说的是真话,还真没有看见药本的内容,结果,这还没有几日,便想着生孩子,还是过于心急了点。

胡日查:“找个时间下手,把人处理了,不要让他发现。”

阿斯尔应下,而后有人从外面匆匆跑进,“拜见可汗,二王子的车队就要到了。”

胡日查脸上迅速恢复了笑,痴狂一般地呢喃,“药到了。”

暖风微拂,花苞初现,长街万巷,已经开始回暖。

顾曦身上厚重的袄子也已经褪下,换上轻快的罗裙,但乘风知道,她的心思却没有那样轻快。

陆玉窈的婚期将近,这算是一件好事,但是毫无动静的南边,却让顾曦更加不安。

为了让好友安心出嫁,顾曦最近在陆玉窈面前,也装作并不在意的模样,只是眼下,她怎么装也装不出来,因为面前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常常在自己面前绕圈子的蔡其。

“公主,这是我才从百茗阁买来的毛尖,您尝尝?”

乘风看了一眼那茶水,心道,殿下原先就睡不着觉了,要喝了这茶,岂不是更难睡了。

蔡其毫无所觉自己被人盯着,只一味地劝着顾曦喝茶。

顾曦敷衍了他好几日,今日见他继续上门,原就生出来几丝烦意,闻言更是烦躁,这茶她是一点也不想喝,可偏偏这人算是自己的未婚夫,身后还有个秀春看着,但凡自己面色不对 ,说不定就要传到宫里去。

如今的情形,有个蔡其在自己身前挡着也算是好事,她可不想自己还没查清真相,婚事又一再变动,于是强扯着嘴角,就要接过蔡其递过来的茶盏。

但就在这时,蔡其的手腕却像是被什么叮了一口,痛苦地扭了一下,那茶盏也掉落在桌子上。

顾曦想都没想,下意识就看向了一边的乘风,而乘风的目光看着她,又迅速看向桌上的那滩茶渍。

她立即懂了,伸在半空的手立即顺势掉在茶水边,同时轻轻将桌上一颗小得不能再小的石子扫落桌子,而后哎呀一声。

执书立刻上前,捉着顾曦的手喊起来,“公主被烫伤了,赶紧去拿药膏。”

说罢,扶着顾曦起来,急匆匆往卧房去了。

片刻之后,蔡其跪在顾曦的卧房里,和顾曦隔着一个屏风,“伤了公主,实在是罪该万死。”

顾曦被执书拉着手仔仔细细地看着,道:“不是什么大事,你不必自责。”

“不不,是我伤了公主,我定要好好照顾公主,不然难辞其咎的。”

顾曦却听出来他话中更多的惶恐,于是便道:“本宫说没事便是没事,此事不会传到宫中去,也不会让今日这院子外的人知晓,你回去吧,我歇几日便也好了。”

蔡其瞬间松了口气,今日这事,但凡被太皇太后或是自己家里的哪一位知道,那自己肯定免不了受罚,闻言连忙叩谢,“谢公主体谅。”

“你去吧,这几日也不必每日来照顾我了,免得被人发现不对。”好不容易有了借口,顾曦自然要好好利用。

蔡其便高高兴兴地领了顾曦的意,出去了,只是走到外院的时候,他回过身,打量着这府宅的一切,嘴角露出贪婪的笑。

等自己把顾曦娶了,这公主府就是自己的了,到时候她就是公主又如何,出嫁随夫,自己难不成还需要日日像今日一样,在她面前跪下,又被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从蔡其出来的是乘风,他脸上神色自然落入了乘风的眼睛。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乘风眼中便露出了杀意,只是偏偏面前的人跟傻子一样,还想要靠近跟乘风打好关系,让他透露关于顾曦的喜好,被乘风毫不客气地送到了府门,而后重重关上了公主府的大门。

乘风回到院子,就看见顾曦半躺在贵妃榻上,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回来,“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看?”

乘风自然不会说出真相,只是默默走过去,“殿下可要喝茶?”

“要喝茶我方才便喝了,”顾曦故意逗他,“怎么方才扰了我的茶局,现下要赔我一局?”

“我给殿下泡红茶。”

“那行。”顾曦应得极快,就像方才那句话不是她说的一样。

水被烧开,屋里一时烟雾氤氲。

顾曦的目光落在乘风脸上,顿了顿,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我也不喜欢他,但是现在,他是最好的挡箭牌。”

乘风手顿了一下,“殿下不必与我解释,我清楚的。”

“见你方才脸色那样难看,我还以为你把他打了一顿,自然要跟你好好说说的。”

于是乘风不说话了。

屋里一时剩下水沸腾的声音,红茶的香味也迅速飘满屋子。

顾曦的目光从乘风脸上落到他洗茶的动作上,忽然说了一句,“还有一年半的时间,或许我……还有机会。”

不知道是不是乘风自己听错,他似乎听见了,顾曦停顿的那片刻里,唇齿间仿佛带过了一个字。

一年半的时间,是顾曦孝期到,定婚期的时间,她或许会有机会,逃脱掉和蔡家的赐婚,只是,离了蔡家,她想嫁谁。

乘风把茶盏放到顾曦面前的案几上,抬眸看向顾曦,就见她怔怔地看着自己。

乘风心跳几乎是停了一下,他听见自己心底说着,顾曦有一年半的时间破局,自己可没有了,最起码在自己离开前,必须帮着她查清一半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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