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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教义与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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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堡时,亚德捕捞的鱼已经进了厨房的烤炉,不仅如此厨娘将平时的肉都切小,和烤鱼一样先用调料腌制一下,也进行烤。严绪教她将肉切丝,在锅里用油脂煎熟,加上蘑菇片慢慢翻炒,没有铁锅,这项工作比较艰难。

在晚餐制作完成后,严绪拿出10个铜币递给厨娘,表示这是作为厨娘更新烤肉方法的奖励,完全属于厨娘,厨娘激动的接过,城堡里侍从都是奴隶,他们的一切都属于男爵,除非主人赏赐,奴隶没有个人财产,10个铜币不多,但也能换些东西了。

严绪和伊登还给了汤恩和麦吉五个铜币,作为这几天两人跟着东奔西跑的奖励,汤恩激动收下,给钱这个事情,严绪和伊登说过,伊登虽然奇怪但也无所谓,毕竟只是五个铜币。

大概是中午的鱼太美味,威廉今晚继续留在城堡蹭饭,因着主人的喜好,烤鱼和鱼汤最先上来,男爵几人一边享用美食,一边询问严绪和伊登今天干了什么。

伊登:“我们今天去挖了陷阱。”

严绪:“挖了五个。”

伊登:“还抓鱼了,不对是教亚德抓鱼。”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下午的经历说出来。

在两人第二遍提起抓鱼,且今天管家说亚德送鱼过来的时候说感谢艾伦小老爷,据管家说亚德当时就差点就想叫艾伦父亲了。男爵乔纳德终于正视起来道:“艾伦你真发现了抓鱼的方法?”

伊登叫起来:“当然,父亲你们已经吃了两天的鱼了怎么还不相信我们。”

乔纳德:“好吧,伊登,是父亲的错,我不够重视你们的话,所以现在能仔细说说吗?”

....

“所以地虫钓鱼非常好钓,那些鱼真的吃这个?”

严绪点头:“就是我们钓具不是太好,大鱼根本钓不起来。”

乔纳德:“钓具不是问题,我明天叫人给你重新做一副。”

伊登:“我也要。”

乔纳德:“好好,都有,爱丽丝也有,威廉,明天我们也去钓吧。”

美味的鱼肉稍稍满足了胃和嘴,威廉也点头同意,也问起:“艾伦的陷阱抓住了咕咕鸡?没有围猎追逐?也没有花很长时间等待?”

严绪点头:“这个陷阱不用人守在旁边,有人守着,猎物反而不会来。”

威斯特:“那除开挖陷阱这一步,这简直就是白捡猎物。”

桌子上沉默下来。

威廉:“这个陷阱能抓大型猎物吗?比如无齿虎或者黑熊?”

严绪:“这个...”他抬眼一看,发现桌子上乔纳德等人都看着他,这显然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严绪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但是可以试试,或者我们再等几天看看结果。”

威斯特:“等几天?”

严绪:“我们今天下午挖了陷阱,还是大陷阱,我是按照伊登说的大猎物的体型挖的。”

威廉继续问:“那有什么方法能确定捕捉到大猎物呢?”

严绪:“威廉叔叔,我不知道什么方法一定能捕捉到大猎物,除了合适体型的陷阱,我们还可以增加捕猎的概率,用这个,严绪用叉子叉起一块鱼肉。”

威廉:“鱼肉?”

“不,我是说诱饵,你看我们吃到了好吃的鱼肉总会一心一意的品尝它,忽视周围环境,那些野兽是不是也是这样呢?如果它和我们一样,那捕捉它就会很好捕捉,假如我们把类似于鱼肉这样的美味诱饵放在陷阱之上,野兽会不会也忽视周围环境,直奔陷阱中去吃东西?就像那只在陷阱里啄食荒草的咕咕鸡。”

威廉跟着严绪描述畅享,一手拍在桌子上:“完全可行,而且在冬季时那些野兽没有食物,只要看见一丁点儿食物,不管好吃不好吃,它们都会眼睛发绿。”说着威廉笑起来,艾伦你可真有个聪明的小脑袋。

严绪仰头:“那是当然,也少不了我这双对生活充满观察的眼睛。”

威廉:“对对对,我们艾伦不仅有聪明的脑袋还有一双鹰眼。”

乔纳德:“好了好了,威廉别夸他了,再夸下去,我们艾伦就可以要忍不住把脑袋仰到天上去了。”

伊登在一旁:“啧啧啧,大哥你看艾伦,就是几个聪明的点子,尾巴就要翘到头顶了。”又对爱丽丝道:“爱丽丝你可别学艾伦。”

爱丽丝对伊登翻了一个白眼。

威斯特笑道:“这可不是一般的点子,任何一个都能让艾伦翘高尾巴。”

伊登:“好吧,我承认,艾伦你不会是生病一场开窍了吧。”

严绪:重点来了

“当然,经过一场生病,我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上这么多没有被发现利用的东西,我艾伦,用这双鹰眼发现了他们,有责任把这些发现放在阳光下,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艾伦的大名。”严绪激动道。

伊登半信半疑:“真的?”

坐在严绪旁边的爱丽丝则相信了:“真的吗?艾伦哥哥,你你好…”爱丽丝卡壳。

严绪补充:“聪明。”

“对对,艾伦哥哥你好聪明,就像教堂每天中午被照射到的雕像,在发光。”

虽然爱丽丝比喻不准确,但严绪矜持点头承认。

爱丽丝:“那艾伦哥哥你是怎么观察的啊?我想学。”

看着爱丽丝亮晶晶的眼睛,严绪装出一副兜不住笑容的样子

严绪:“当…当然可以。”

“谢谢艾伦哥哥。”爱丽丝又把她的鱼推给严绪,忍痛道:“艾伦哥哥你吃鱼。”

严绪磨蹭了下,最终低声说到:“好吧,爱丽丝,这里面其实有你的功劳。”

爱丽丝吃惊:“我的?”

严绪点头:“你记得之前我生病的时候你扮演老师教了我宗教教义吗?就是不要靠近痛苦的洞穴,羔羊会陷落其中,被洞穴吞噬,所以我就在动物出没的地方挖了一个洞。”

爱丽丝惊讶且迷糊:“是吗?我好像是教了一遍教义。”

此时桌子上其他几个人也安静下来,乔纳德问:“那钓鱼呢?”

“教义里面说遇到困境要观察周围,安静等待,神灵会给予赐福,我第一次钓鱼,到了地方才发现没有饵,所以我就蹲在湖边看,发现有条鱼虫水底的泥土里捉了一条地龙吃,我就让汤恩找了地龙。”

伊登惊讶到:“所以你当时蹲在那里一动不动是在观察鱼?”

严绪点头。

“那美味的鱼呢?”

“教义上说要入口洁净,远离不洁的东西,不洁会让羔羊痛苦,我看到那些鱼吃虫子还吃泥土,那鱼肚子里肯定有很多不洁的东西,我就让汤恩剖开鱼腹,把里面的东西都扔掉了。后面烤的时候我想快点吃鱼,就多划了几刀让鱼快点熟,这样我就弄出了美味的鱼,你们看今天餐桌上厨娘按照做鱼的方法也做了烤肉,也是一样美味。”

在鱼肉成为城堡主人的必吃菜单后,其他肉类食用情况大大减少,今晚也是如此,即便今天的肉和以往不一样,也有一股很香的味道,但依旧被其他人嫌弃,没有人吃,除了严绪。

其他人半信半疑的用叉子叉起一块烤肉吃了下去,比鱼肉滋味更好,威廉率先叉起第二块,其他人也纷纷跟上,严绪又介绍道:“这个蘑菇炒肉也好吃,厨娘将肉切成小块和蘑菇油脂一起在锅里来回翻动加热,我感觉吃起来比烤肉跟好吃。”

“父亲,厨娘做的很好,她自己想出来的方法,我给了她10铜币作为奖励。”伊登听着严绪的说法感觉有些不对,但没找到具体是那里不对,便没做声。

乔纳德闻言道:“她确实做的很好,劳斯,你再送20铜币过去。”

劳斯点头,转身去了厨房。

随后又问:“艾伦我记得你之前说不愿意学习教义,怎么现在又愿意了?”

严绪:“爱丽丝教我的时候就有一些印象了,然后最近想看一些游记,在大哥书房里找游记的时候,弄混了,带走了教义,我翻看后感觉挺有趣的。”

乔纳德点头:“现在记得多少教义?”

严绪估摸着说:“记得大半?”

乔纳德沉思了一会,只道:“嗯,平时多看看教义,最好全部背下来。”

威廉看了乔纳德一眼,没说话。

威廉:“艾伦你的陷阱都放在哪里了?我明天去看看。”

伊登:“叔叔我知道,我明天带你去看。”

威廉点头:“行,那艾伦你明天继续训练,我和伊登去。”

在威廉看来,严绪好不容易这段时间愿意训练了,威廉不会让他在这段时间溜过去,不然哪天想着不训练了,就这半吊子都不如的水平可当不了骑士。即便现在可能有其他可能性,但尚未确定,骑士是最优备选。

长久以来曜日大陆都是以围猎捕捉野兽为主,听两人的说法,陷阱作为一种手段,有一些优势,但威廉认为效果还有待验证,应该不会比围猎的效果好。

严绪虽然知道陷阱的众多优势,但不清楚曜日大陆的捕猎水平,也没有把威廉要探察陷阱的事情放在心上。

饭后,威廉和乔纳德两人去了书房,一进房间,威廉就道:“大哥你想艾伦进教堂?”

乔纳德:“有这个想法,但是教堂可不好进,西风领没有那么多税金给教堂,看看教堂的要求,有爵之子缴纳税金至少需给2000金币。”

“艾伦真要进教堂,要是不走税金,就只能走举荐,那么教义全记是基本,还需要给教堂进献稀有技艺。”

“我们领地倒是有几个技艺,只是不一定教堂没有,教堂他们可只认自己没有的技艺。”

威廉:“你说祖父传下来的那几个?”

乔纳德点头。

威廉想了想道:“也不一定非要那几个,艾伦不是想了几个吗?”

乔纳德:“你说陷阱?”

威廉点头:“现在想来陷阱其实很简单,只是我们之前一直没想到过,简单的东西,想要守住它就很难,完全可以交给教堂,而我们只要在希尔司铎面前展示它确实有用就可以了,加上几个小技巧再补上一小部分税金,艾伦成为学徒应该没有问题。”

一直没说话的威斯特道:“之前我去拜访希尔司铎时,他有提到大司铎约翰逊年纪大了,快要退下去了。言谈间他说自己想更进一步,但是手里面一直没有更好的东西献上去。”

乔纳德:“这确实是个好机会。就看艾伦那边能不能把教义背下来,至少要把表面的做好。布莱克呢?他有没有背教义?”

威斯特摇头:“现在布莱克一直在忙税务官的工作,看样子普卡叔叔是打定主意让布莱克走税务官职位。而且布莱克是独子,恐怕普卡叔叔实际也不乐意他去宗教。”

乔纳德叹了口气:“威尔你和普卡说一声希尔司铎那边的情况,看他们自己吧。”

威斯特点头。

几人谈话,严绪一无所知,更不知道自己的职业道路已经多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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