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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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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仅临和皇后大婚的那天,白故被关在了寝殿,他想去质问赵仅临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他被层层把守,密不透风的高墙让他插翅难逃,为了稳固局面,也为了皇兄能够顺利下葬,赵仅临没能及时跟白故解释,但却逼问出李椿解药的下落,原来贵妃和皇后之争本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陷阱,李椿毫不避讳地讲给赵仅临听,他一边说着一边笑着,狰狞的褶皱挤满了他的脸,下垂的眼皮几乎要盖住他的眼睛,小人得志的样子在赵仅临面前具像化了。

“但微臣真的没有想到,自己那个蠢妹妹竟然把凌儿逼死了。”李椿感慨着,可语气中没有一丝痛惜,只有对自己万无一失计划失败的惋惜。

赵仅临不想听这些话,只是一味地催促他赶紧把解药交出来,可李椿还在自言自语地讲述他自认为辉煌的计划,“我给她的剑上下了蛊毒,本是想用在你身上,我了解先皇,更了解先皇对陛下的判断,陛下一定会为了救凌儿不惜自己受伤,可我实在没有想到,虎符竟然在陛下手里,原来先皇殚精竭虑下的一盘大棋最后的底牌竟然是陛下。”他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沙哑的带着喘。

“可是陛下,您原本是无懈可击的,可偏偏出现了一个白故!哈哈哈出现了一个白故!”李椿忘乎所以地大笑,而后剧烈地咳嗽起来,赵仅临实在听不下去,抬手唤来侍卫就要强行逼迫他开口。

李椿见状立马收住笑,他脚下虚浮往前踉跄几步,“陛下,现在微臣的命就是白公子的命,我死了,他也活不了了!这种蛊毒必须每隔三天用下蛊人的鲜血解毒,不然就会爆体而亡!”

赵仅临看着对方猖狂的样子,却无可奈何,他知道李椿如今的处境已经没有撒谎的筹码了,他抬抬手,侍卫心领神会地将李椿按在地上,赵仅临拔开绑在后腰的那把短刀,猛然划开了李椿的手心,宫女急忙端来玉杯接住顺着尖刀流下来的鲜血。

李椿疼的大叫,忽的又大笑起来。

“李相要帮朕共议政事,之后就暂居皇宫吧。”赵仅临不仅仅说给李椿听,更是说给众人听。

自那之后,赵仅临青睐李椿,又是赏赐补品又是赏赐金银的消息传遍了朝野,群臣纷纷议论,李椿的声望达到了鼎盛,同样,这种捕风捉影但却足以让人想象的消息也传到了白故耳朵里。

他被关在了深宫,身体明显感到虚弱,来来回回的太医络绎不绝,他回忆着之前发生的种种,忽然明白了什么,但他还是想亲口问问赵仅临,自己的那些猜测是不是真的。

这天,宫人又照例端来了那碗必须要喝的汤,白故知道,这肯定就是解自己毒的解药,他看着对方朝着他端了过来,“白公子,快趁热喝了吧。”

“嗯,先放下吧。”白故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桌子。

宫女有些慌张,她稳稳地端着又一次开口道:“白公子您还是,趁热喝了吧。”

白故抬眼看向这碗解药,心下了然,这是她的任务完不成吃不了兜着走,他没必要跟一个宫人过不去,但他想赌一把,赌赵仅临会为了这碗药来见自己。

“好。”白故端起那碗汤,假意要喝,宫人感到手上的托盘一轻,担忧转为欣喜。

可下一秒,那碗汤药匆然从白故的手里滑落,玉碗和地面碰撞,碎片散落一地,声音吓得宫人跪坐在地上,白故面色惨白,他用自己的佩刀悄然划破了自己的手心,而后在宫人抬头前剧烈的咳嗽起来,手心捂住口鼻,血渗了出来,砸在了宫人面前的地板上。

宫人大惊失色,“白公子!!”

“快来人!快叫太医!”宫人急忙爬起来喊道。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赵仅临的耳朵里,李椿亦是知晓,比起担忧李椿更多的是恐惧,他没有骗赵仅临,蛊毒只有自己这一个解法。他没必要拿着自己的命开玩笑,白故为什么会吐血,一定不是因为自己!

赵仅临赶到的时候,白故的手已经被包扎好了,太医对此毒束手无策,只能开些补药,但也于事无补。

见到赵仅临来了,白故急忙从床上坐起来,刚要开口却忽然意识到周围人多眼杂,便又生生憋了回去。

赵仅临瞧出了白故的心思,于是抬手间将他们都遣散了,最后走的宫人随手带上了房门,白故见着门紧紧关上,这才开口道:“陛下答应了他什么?”

赵仅临知道瞒不住白故的,但也没想到白故会问的这么直白,他看着白故憔悴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一时间他又想到了之前白故说的话,他说只有自己变成刀有了不可撼动的权利,才不会沦为鱼肉,可如今他们依旧被裹挟着。

见赵仅临没有开口,白故似乎也明白了,“陛下,李椿断不可留。”

赵仅临轻轻摸了摸白故那只被包扎的手,“为什么要做傻事。”

白色的布还渗着血,赵仅临叹了口气,他没办法答应白故,李椿就像一根毒刺,可现如今这跟毒刺能救白故的命。

两人相顾无言,白故再也说不出话来,每一分铲除李椿的恨意,都成为逼迫赵仅临的尖刀,他爱赵仅临,他念着对方的良善,所以他说不出来,最后他撑起身体紧紧地抱住赵仅临,喃喃道:“白故愿意做陛下的弃子。”

赵仅临眼泪夺眶而出,他同样紧紧抱着白故,一直到下一碗解药被送来。

回去后的赵仅临忙着处理政事,盘根错节的关系让他焦头烂额,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皇兄为何会在短短的时间里苍老许多。除了其余的要事,赵仅临竟然还在奏折当中看到了关于皇嗣的谏言。

赵仅临当王爷之时,就没有王妃,如今当了皇帝,也是被逼无奈娶皇嫂为妻。

这种奏折,赵仅临视而不见,可之后诸如此类的事情更是变本加厉,皇后一味地派人来让赵仅临去她那里就寝,群臣则是不断地上奏。就算是傻子也瞧出来了,这他们的算计。

将事情放在了国之大计上,这让赵仅临自然不能翻脸,但同样他可以视而不见,于是皇后的寝殿赵仅临一次都没去过,再怎么喊他都不去。

处理完政务,赵仅临便带着解药去找白故,许是解药有了作用,又或是因为心情好,白故的状态好了很多,似乎某个瞬间他又是那个曾经身体强健的年轻人了。

赵仅临任由白故与自己耳鬓厮磨,喘息声此起彼伏,赵仅临失神地躺在床上,任由白故的长发轻抚自己的肩头。

那把短刀在摇曳的烛火下一闪一闪,他听不清白故喃喃自语着什么,只知道最后两人互相拥抱着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赵仅临照旧去收拾前朝遗留下来的烂摊子,李椿询问着白故的情况,当知道对方没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白故坐在寝殿里思来想去很久,比起自己的命他更想替家族报仇,如果能够得报,他将死而无憾,可这个决定赵仅临没法替他做出决定,而对方也做不出这种舍弃别人性命的决定,或许该自己做出了断了。

他在书案上展开纸,磨好墨,这辈子他和赵仅临的相识是一场阴差阳错的遇见,可也是他处心积虑步步经营的结果,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们都动心了。

白故拿着毛笔写着,这边刚落笔,那边便有人来通传说皇后来了。

对方来势汹汹,等白故走到门口的时候,对方已经踏进了院子,似乎就算白故不见,她也会闯进来。

“皇后来做什么?”白故本就厌恶他们李家,自然一点好脸色也不会给,皇后对此一点也不意外,她低头嗤笑一声,抬手让周围的人都遣散。

“白公子不必如此咄咄逼人。”皇后等人全部走光之后,自顾自地踏进了白故的屋里。

白故侧身让过,问道,“皇后大驾光临,究竟有何事?”

“我知道你恨极了我哥哥,他陷害恩师,篡改书信,嫁祸罪名,桩桩件件足以让你很透了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是你现在没有办法。”皇后坐下,视线扫了一下桌面上的茶,随后又嫌弃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白故思绪万千,“皇后此番前来,不会就是来跟我说这些的吧。”

皇后打量着白故,忽而一笑,“但是你只能恨他,因为最关键的证据和证人你没有找到,所以即便是攀上了陛下,你也无计可施。”

“我是很透了他,但同样我也恨你们李家。”白故目光冷淡,他有点猜不透皇后究竟是什么目的。

皇后闻言轻笑,“是么!巧了我也很透了他,他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鬼,我的凌儿还那么小,我恨不得他立马去死!”

白故眯起眼睛,判断着对方话语的可信度。

“我可以给你最后的证据,帮你扳倒李椿。”皇后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可眼神里全是恨意。

白故疑惑地瞧着对方,“我怎么信你,你和他是一母同胞,我不信皇后会这么做。”

皇后没有回答,而是从袖子里逃出一封书信,白故接回来后仔细瞧了瞧,顿时间他对皇后的态度逆转。

“李椿把伪造书信的人藏在了这里,他的父母全在我们李家。”皇后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白故的院子。

留在原地的白故手中紧紧攥着那封信,放在了身上,一个计划在心中盘旋。

他唤来宫人,将刚才写好的绝笔书信连同赵仅临落下的短刀,一起放在了锦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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