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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逃婚白月光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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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今夜之事犹如历史重演,梦中的阿离又想起在系统那看过的,潘云璃的生平。

潘云璃的娘苏柔,从前是潘府最好的绣女,一次意外被她爹潘源看上,强行纳为了姨娘。

起初潘源很是宠爱这个新纳的姨娘,什么珍稀宝物都流水似地往苏柔院里送,如此盛宠,连才生下嫡子的倪夫人都比不上。

潘源好读诗,时常附庸风雅,两人日日相伴,苏柔也渐渐生成几分真切的爱意。

可潘源本就是个花丛浪子,两年后,随着一房又一房的姨娘抬进来,苏柔渐渐失了宠爱,终日以泪洗面。

原本日子就这样过下去,苏柔会和后院里其他的姨娘一样,渐渐枯萎,可在倪夫人生辰那晚,潘源喝多了酒与她大吵一架,闯进了苏柔的院子。

那日后,苏柔有了身孕。

她盼着这个孩子可以留住夫君的心,可事与愿违,潘源依旧将她抛在脑后,倪夫人却因此记恨上了她和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

即便孩子出世后是个女孩,母女俩的处境却更加艰难。

苏柔人如其名,秉性柔弱,又多愁善感,遇事便流泪,因此潘云璃从小就学会了争吃食,争衣裳,明明是个娇小姐,却将市井那套泼皮的样子学得炉火纯青。

吝啬市侩,斤斤计较,谎话连篇。

她摆出一副不好惹的姿态,为娘和自己挣来一片可喘息的小空间。

可即便这样,府里那些踩在她们头上的人,还是能够轻而易举毁掉一切。

一名潘家子侄在府暂住期间,对潘云璃起了色心,险些欺辱了她。

而事后倪夫人为表贤良,讨好潘源,对这人百般维护,说是潘云璃蓄意勾引。

潘源自然也不会让家丑外扬,影响子侄仕途,更何况这个女儿于他而言,可有可无。

在潘源的冷眼默认和倪夫人的推波助澜下,此事就如没有发生一般,连句安抚都没有,潘云璃又被赶回了小院子。

又恰逢刘家来求亲,二人便顺理成章地将她打发了出去,省得碍眼。

再然后,她于出嫁路上逃婚,却不慎坠崖,被陆景明救起,以为终于遇到了真心待她之人,却又被欺骗辜负,万念俱灰下选择跳崖自尽。

梦里,潘云璃的无助和绝望历历在目,她的一生就如潘府那个雷雨交加的深夜,也如今夜。

明明已经拼命挣扎了,可手脚还是不受控制地僵直,心中已歇斯底里,身体却动弹不得,像是被命运的大网死死困住,任意摆弄。

阿离猛地睁开眼。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真切感受到原身的情绪,绝望,怨愤,不甘。

这是一个鲜活的人,在她眼前死去。

阿离心头没由来地一痛,许久她缓过神,眼神清明几分。

可今夜,现在是昨夜了,面对同样的境况,她拼力挣脱了,逃出了。

阿离按了按刺痛的太阳穴,起身下床,被不慎碰倒了一旁的茶盏。

“怎么了?”

陆景明的声音几乎是立刻在门外响起,窗上映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影。

阿离长出一口气,缓缓坐在床边:“我没事,……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陆景明的身影仿佛顿了一下。

“路过。”

阿离不由失笑,她的笑声很轻,陆景明却好似听得一清二楚:“你在笑吗?”

阿离擦掉脸颊的湿润,没有出声。

陆景明往前一步,想要透过窗看清屋里的情形,又顾忌着阿离的心情,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两人都忽然沉默下来。

直至魏叔来通报说,郡守吴大人到了。

陆景明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再转头,眸中已浮起层层冰霜:“请他到书房稍候。”

*

吴勉此刻正坐立不安。

昨日深夜,他正在美妾的温柔乡里,忽然被慌慌张张的下人叫醒,前院一阵骚动。

他匆忙穿好衣裳出门一看,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被五花大绑着扔到了庭中,已是进气多出气少。

吴勉有些恼怒:“这是发生了何事?”

魏叔走上前,恭敬道:“吴大人,此人当街调戏良家女子,若非我家公子路过,只怕是要闹出大事。”

“这……这……”吴勉神色一变,额头渗出冷汗,“上溪郡从未发生过此类事情,怕不是有所误会?”

魏叔笑了笑:“大人若有疑问,明日可上门亲自询问公子,公子说了,他恭候大人的到来。”

吴勉咽下口水,眼神闪躲:“这就不必了,公子说的话本官自然是信的,来人呐!将此人带下去,明日开堂审问!”

有侍卫上前,将地上的男子如一条死狗般拖了下去。

“此事本官定然会好生处置,请公子放心。”吴勉道。

魏叔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大人辛苦,公子还有几句话托老奴带给大人,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还望大人好自珍重。”

吴勉不解,魏叔又继续道:“吴大人,老奴的人和话都已带到,还要回公子的话,就不多停留了,打扰大人安眠。”

吴勉将这几句话翻来覆去话想了整整一夜,第二日天还不亮就动身往陆家来了。

陆景明进来时,吴勉立马起身看过去:“陆公子——”

陆景明抬手止住了他的话,缓步走到薰炉前,漫不经心地伸手取暖。

室内陷入一片难捱的寂静。

陆景明动了动僵硬的手指,身上的寒意逐渐被驱散。

吴勉忽而想起初见他时的场景。

那时自己刚上任,正是春风得意,听下属说兴阳郡陆家的一位公子就住在这里,这位公子学富五车,卓尔不群,大人不妨去拜访一番。

吴勉却是不以为然,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仗着多读了几卷书,有些家世背景,就敢在自己这个郡守大人眼前耀武扬威?

直至发生了一桩争田案子,一富户与一农户各执一份陈年地契,都说东郊那片水田是自己的,这两张地契几乎一模一样,根本分辨不出真假。

吴勉只得命人仔细核查了十数年间,这片水田的缴纳赋税的记录,缴税人均为富户,由此断定是农户做假地契,想要侵占他人田产。

可此判决一出,农户哭天抢地,竟撞晕在堂上,吴勉生怕出了人命,连忙宣布之后再审。

在下属的再三劝说下,吴勉还是敲开了陆家的门,屋内端坐着的是一位极为年轻的公子,吴勉本还有些怀疑,可交谈不过几句,这位公子已发觉其中的关窍,他从吴勉手里接过两张地契,片刻就指出富户那张地契是伪造的。

吴勉疑惑不已,他请了数位鉴别证物的仵作,人人都说难分真假,他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人怎么能如此断定。

眼前的清俊少年笑了笑,面庞还带着一点稚气:“这两张地契皆是旧纸发黄,上书内容也相差无二,可陈年旧纸应是表里不一的,即外表是黄色,内里应为白色,但这一张外表和内里均为黄色,且有极淡的茶叶气味,定是以茶水浸泡伪造而来。”

吴勉将信将疑地命人去查,结果竟真如陆景明所说。

富户为谋占农户庄田,于数十年前就哄骗他说,经自己之手缴纳赋税可免徭役,使得农户将赋税交给他,他再向朝廷缴纳,又伪造地契,并以茶水浸染,企图混淆视听。

吴勉这才信服了,此后便时常拜访陆家,对陆景明的话极为相信,直至……

“大人如何一直站着,请坐。”

吴勉回过神来,只见陆景明已坐下,正抬眼瞧着他。

他摸了摸鼻子,应声坐下:“昨夜之事,本官还有些疑问,故而亲自来问公子。”

陆景明颔首:“大人请说。”

“昨夜那人,可是冒犯了公子?”

陆景明一向是进度有度,昨夜那遭实是不同寻常,吴勉猜测,大约是这人哪里惹到了陆景明,才想借他的手处置了。

这本不算什么事,只是还得问清楚了才好动手。

陆景明眉梢轻挑:“我以为昨夜魏叔已将话带到了。”

吴勉汗颜,越发摸不透他的心思:“公子不妨明说。”

“那人现在何处?”

吴勉答:“关押在府牢内,只待回去后便审判发落。”

陆景明垂眸,喉间逸出一道几不可闻的叹息:“还活着。”

吴勉立时明白过来,正色道:“公子放心,此事定然会妥善处置。”

陆景明的爹攥着他的财路,而陆景明现下捏着他的官路,给他一百个胆也不敢得罪。

陆景明眼中飞快掠过一丝轻蔑,不紧不慢道:“听说朝廷派来督办河运疏通的王大人已在路上了。”

“确实如此。”吴勉微一点头,他按陆景明所说递了信和折子上去,不多久朝廷就又拨下款来,还命御史王大人亲自督办。

陆景明端起茶盏,轻吹浮叶:“若王大人在上溪郡期间,也见到醉汉夜半横行,不知他回京后会如何写这份上报的折子?”

吴勉的脸色越听越白:“本官明日就下令彻查——”

“不急。”陆景明放下茶盏,淡笑道,“晚辈不过是提个建议,至于如何去做,还需大人定夺。”

吴勉面色一僵:“陆公子说笑了,以后还望公子多多指点。”

陆景明又道:“自大人去年上任以来,上溪郡天灾人祸不断,古语有道,乐极生悲,又言适可而止,大人可明白?”

吴勉被戳中心事,心头一震,明明眼前这人还不及弱冠,平淡无波的几句话,气势已压他一头。

“正好有一事要告知公子。”吴勉擦了擦头上的汗。

“昨日贵府有一商船途径上溪郡,因官船触石一事,现下石渠河上每日所过船只皆有定数,我已安排将贵府船只排到了前头,必不会误了——”

“不必。”

“什么?”吴勉以为自己听错了。

陆景明薄唇微动:“我说不必。”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吴勉:“虽家父与大人有些交情,但也不可因私废公,更何况王大人不日便要抵达,焉知不会过问其他事。”

吴勉立时想到几月前的那几场山洪,再无暇顾及其他:“还是公子思虑周全,一切需得照章办事。”

吴勉很快便离开了,陆景明回到内室简单梳洗后,取了一瓶上好的丸药收在袖中。

他推开门,见院门前有一人,脸色苍白,还背着一只背篓,正要出去。

不是阿离,又是谁。

陆景明只觉火冒三丈,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强压着怒火:“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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