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许吟涓盯着他可能在的方向,泪水又像是止不住似的想要夺眶而出。
她心道:最近自己实在是太爱哭了点。
护士把吊瓶拔下来以后就走出了房门。
没多久。
寂静的房间里就又传来了门把手按动的声音。
祁樾打开门之后,下一秒就和床上的人目光交汇,他眼波微动,反手关上了门。
边往床边走边说道:“饿了吗?”
许吟涓哪有什么食欲,她避重就轻地回了句:“还好。”
祁樾把她的床支起来,重复着昨晚的动作,把桌子拉出来餐盒打开然后一勺一勺喂她。
他们早上的对话还在耳边,她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意识到这个,她更觉得没必要吃饭了,所以胃口也就更差了一些。
祁樾看她每次吞咽都很艰难的样子,心脏开始持续性传来闷闷的钝痛。
他舀了一勺汤递到她嘴边,想让她往下送一送,“很难受吗?医生说明天用了药之后会好受很多。”
许吟涓轻蹙眉头,把他握着勺子的手臂压下去,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我不会治的,我要出院。”
“……”刚刚心脏的钝痛开始变成尖刀开始翻搅。祁樾压下自己的情绪,安抚道:“你病了,不能出院。”
她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表示的很明确了,他怎么还是不懂她的意思。
“我可能还会复发,你没必要再浪费精力来照顾一个对你没有价值的人。”
她好像回到了高三拒绝他时那样,每句话都往狠里说:“这段时间是我的错,我不该追你。以后你找一个和你家境匹配,身体和心理都健康的人,忘掉这段不开心的经历,好好过日子吧。”
虽然他看了那份就诊记录,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是听到这些他还是觉得像被丢到了悬崖深谷之中,整个人都喘不上来气。
祁樾快被她气得都快没有语言能力了,他一直红着眼盯着她,片刻后才终于从牙缝里溢出来一句:“你铁了心了是吗?”
许吟涓没吭声,似乎是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态度。
祁樾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又往她嘴边递了一勺,“先把饭吃了。”
她纹丝未动,还是倔强地盯着他。
“……”举着勺子的人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沉声说道:“把饭吃了,我会给你答复的。”
许吟涓蜷缩了一下指尖,几秒后终于张开了嘴。
她敷衍地吃了几口,祁樾也看出她吃的很难受,便收起了餐盒。他给她把床放平,又把被子盖好,嘱咐了一句:“好好休息。”
然后就走了出去。
许吟涓盯着他离开的背影,视线又开始模糊。
……
祁樾还是来到了楼梯间,他坐在楼梯上,重新拿出了兜里的那几张A4纸。
冬天的过道口即使没有风,也异常的冷,他丝毫未察觉似的就单衣单裤地坐在那。
拿着手里这些他从未了解过的她,他开始回忆起和她相识的这八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