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城郭最近来的奇奇怪怪的人还挺多。
柯莱看着门口经过的白毛精灵默默的想。
先前是一些教令院的大人物来这里堵提纳里师父,然后是旅行者……
啊,不对不对,旅行者可不是奇怪的人哈哈。
柯莱百无聊赖的涂抹着自己眼前的作业,心却开始起飞。
“你好?请问提纳里在这里吗?”
柯莱猛地抬头,手忙脚乱的收拾自己桌上的纸张,无意中又把墨水碰倒了。
眼看着事情要变得越来越糟,柯莱绝望的闭上眼睛。
预想当中的情况似乎没发生?
柯莱悄咪咪的睁开眼睛,发现面前刚刚走过的精灵皱着眉头看着她手下的作业,稍稍动着手指,把明明是要泼出来的墨水重新汇成一颗流动的墨水球,扔进了墨水瓶中。
柯莱松了一口气,但悄悄抬眼发现精灵仍皱着眉头。
“这位先生,请问你找提纳里师父有什么事吗?”柯莱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柯莱暗自叫苦:别又是教令院的那批高高在上的贤者啊!
阿西斯张了张嘴,不知道教令院作的妖是不是能透露给一个普通的巡林员。
房间里的气氛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一人一精灵面面相觑,柯莱透亮的紫色眼睛盯着有些焦躁的精灵,心下已经暗暗警惕。
“柯莱!”
屋外隐隐传来了师父的声音,柯莱有些着急,却不得不接受师父马上要和这个善恶不知的家伙见面了。
“提纳里?”
那位不知名的精灵转过头,一下子直直的和上来的师父对上了面。
柯莱紧张的看着两位。
提纳里看到来人(?),明显的愣了一下,看的柯莱心里一紧,但很快提纳里想起了对方的身份,“阿西斯老师?”
阿西斯蜜色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个度,他很开心提纳里还能记得这位只见过寥寥几面的朋友的老师。
“你好提纳里,请问有时间跟我聊聊关于教令院的事吗?”
果然。柯莱撇了撇嘴。
提纳里的脸色也有些微微冷。
阿西斯虽然不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隐隐有感觉估计又是教令院整的那些破事。
阿西斯深吸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之前教令院给你带来了什么困扰,但是我肯定我和那群烦你的贤者不是一批人。”他摊了摊手,“事实上,我离开了教令院有一段日子了,我反而对近期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我现在一头雾水,联系别人也联系不上,想着来你这碰碰运气。”
见此情形,提纳里的态度稍稍缓和了一些。
他礼貌的朝着阿西斯点点头,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后,就准备和阿西斯说些自己知道的事情。
阿西斯眨了眨眼睛,落后于提纳里几步。
在跟着提纳里一起出去之前,阿西斯悄悄跟柯莱说了一句话。
“嘿,柯莱小朋友,你的作业好像错的有点多。”
这位白发精灵的猫眼此时展现出了非常明显的狡黠神色,整张脸都显出一种惊人的漂亮来。
只可惜可怜的柯莱小朋友根本没心思看这位爱做恶作剧的精灵一眼。
柯莱面色爆红,连忙低下头检查自己的作业。
欧,可怜的,作业正确率堪忧的,柯莱小朋友。:D
在交换完彼此的信息后,阿西斯皱起了眉头。
见这位在传闻中理应是教令院高层的学者竟然真的对教令院的近况一无所知,提纳里相当的惊讶。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提纳里看着沉默的精灵。
阿西斯眺望着远处在树冠的掩映下隐隐绰绰看不清楚的教令院尖尖的穹顶,神色不明。
倘若教令院真的出事了……必须马上去教令院看看发生了什么。
动机诡异的学者,失联的教令院锚点……看起来我不在的时候,阿扎尔搞了个大的啊:)。
阿西斯感觉突然来了这波大的,刚从璃月度假(?)回来的好心情都没有了。
阿扎尔,你最好……
精灵心累的闭了闭眼睛,随后整理好思绪对着提纳里说:“如今多想也没什么用,我准备直接去教令院看看情况。倘若情况真的一发不可收拾……”
“倘若真的一发不可收拾……?”提纳里有些好奇。
“那阿扎尔就等着革职吧。”精灵阴恻恻的表示。
提纳里:?不是哥们你??
阿西斯随即向提纳里告辞,准备抓紧赶到教令院解决意外的事端(给大傻春擦屁股)。
但提纳里表示希望与之同行。
“我的老师先前曾写信邀请过我参与教令院的某个项目,但我能感觉到,这不是我老师本人他写的信。”提纳里抿了抿唇,“换而言之,我的老师失联了。我很担心他。”
阿西斯上下扫了提纳里一眼,点了点头
一精灵一狐狸很快传送到离教令院最近的一个锚点。
当提纳里还在捂着头,缓解空间传送的眩晕感时,阿西斯已经开始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不对劲。
阿西斯环视一周,感受到了一阵棘手。
自己曾经也来过教令院周边的地区,就算这里树林较为茂密,可能人烟稀少,但不可能一点人烟都没有。
至少还会有零零散散的冒险者,抑或是到处考察的教令院学生。
怎么可能现在……
远处是死寂的教令院城区,此处是除了树林的动物外一点人没有的“无人区“。
等提纳里缓过神来,看到的是面色凝重的阿西斯。
阿西斯让提纳里和自己兵分两路,探查一下这里原先的人全部离开的原因。
没有人气的森林,但又明显能够看出不久前还有人在此处活动。
阿西斯一个个的扫过那些不久前还生过火的火堆,还没长出来的被牦牦驮兽啃食过的草地,还新鲜的帐篷驻扎的痕迹,一切线索都表明,这里的人迹是在很短的时间内才消失的。
虽说冒险者的来来去去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离开教令院周边的地区,又不约而同的在最近再也没有来这片地区的想法,这显然是,不同寻常。
教令院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