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斋饭,回到院中歇息。明日立秋,日出时刻便要到前堂上香祈福。
回屋不久,萧钰的房门被萧懿姝的侍女霞初敲响。
预料之中。
霞初急道:“公主,安国公主腹中绞痛难忍,请您过去瞧瞧!”
萧钰披上外衫,跟着霞初往萧懿姝房中去,她面色凝重,问道:“何时的事情?”
霞初微微喘着气,答道:“用完斋饭回来后,奴婢便伺候公主洗漱更衣,才躺下公主便说腹痛。”
萧钰手指搭在萧懿姝腕间,把了脉后,她问:“姝儿可是近几日来的月信?”
萧懿姝痛得额角冒出冷汗:“前两日刚结束。”
“姝儿,深呼吸。”萧钰一边安抚她,一边吩咐霞初:“去问问寺中可有汤婆子和芍药苷草。”
淑贵妃催促:“快去。”
萧钰道:“姝儿月信刚结束,寺中寒凉,加之吃了凉性菜,内里有些受寒。”
淑贵妃满眼心疼地为萧懿姝揉着小腹,没过片刻,明德帝和陈皇后也闻讯赶来,萧钰将情况一一告知。
霞初端来拿来一个灌满热水的汤婆子,住持紧跟在她后头,满脸歉意:“皇上,公主在寺里受了寒,是贫僧考虑不周。”
“贫僧拿来了芍药苷草,该如何给安国公主用?”
“劳烦住持了,加热水熬成甘草汤便可。”萧钰答道。
陈皇后道:“钰儿,既是你开的方子,便随师父去熬药。”
明德帝摆摆手:“去吧。”
有汤婆子捂在小腹上,萧懿姝的疼痛缓解了少许,等萧钰端来药汤,她喝完过了不久便睡下,留着霞初照料,其他人也回了房。
喂完药汤,萧钰说再开一幅缓解寒凝的药方,将方子交由住持寻药材,方便明日熬药。她先出了萧懿姝的房间。
萧钰从院外一侧经过淑贵妃的房间时,黑夜中一双手拉住了她,后腰撞在那人怀中。
她刚要惊呼出声,贺修筠的手已经覆上来捂住了她的唇。
“嘘——”潮湿的呼吸喷在萧钰耳后,混杂着冷冽檀香的气息,“跟我来。”
萧钰就这么顺从地被贺修筠从后窗带进了淑贵妃的房间,躲进内室的百叶扇柜子里。
她睁大眼睛,后背紧贴着他起伏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即使没点灯,月影越过窗纱,依然能透过百叶柜门看清屋内的装潢。
没过一会,淑贵妃回来了。
大半日的车程,方才又折腾了阵子,婢女们也乏了,淑贵妃解下外袍,让她们去偏殿歇息。
朱门阖上,一盏茶后,她听见屋内有一道声音在唤她。
“阿泱,别来无恙。”
刻意压低的声音在掩盖着什么情绪,有些哑,和她的心跳共振了一下。
淑贵妃整个人僵在原地,唤她的那人耐心等着她的回应。过了许久,淑贵妃终于开口,声音有些颤抖:“遥关苦寒,你可安好?”
暗处的屏风后走出的人一身随行侍卫着装,五官立体分明,凤目炯炯,薄唇轻抿,样貌与明德帝有五分相似,只是遥关的朔风在他脸上犁出了些许沟壑,略显沧桑。
是齐王萧随。
萧钰惊愕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