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五同情地拍了拍令狐漓的背。
“你先好好休息吧，漓。”
“那个洞穴一直给你留着呢。”
令狐漓自然不可能和宸惜他们住在一个洞穴，他一回来就到这里也只是为了和夜慕打个招呼。
他晃晃尾巴，收了夸张的表情，神情间是掩不住的疲态。
夜慕也道：“你去休息吧，其他事晚点再说。”
“那我走了，小五，小慕慕。”和他们道过别，令狐漓打着哈欠离开了。
“慕，你对狮鹫感兴趣吗？”梓五看出夜慕的好奇。
“嗯。”夜慕没否认，诚实点头。
梓五笑笑，贴心地向夜慕解释：“那只狮鹫叫尹夏寒，是狮鹫一族的王。他非常热衷于战斗，特别是与王和漓这样的强者。”
“狮鹫一族是公认的天空霸主，地位不凡。他们在蓝天盘旋，俯视地面，即使是我们九尾狐一族也不会轻易和他们交恶。”
“我记得是好多个春秋之前吧，他就缠上王和漓了，后来一直寻找机会和他们打架。”
“但那位王没有恶意，对王和漓来说，他亦敌亦友。”
天空霸主……
夜慕记得上一次听到“霸主”这个词还是在上次。
狮子和九尾狐对“陆地霸主”的争夺……
但经过那些事后狮子一族更没资本和九尾狐叫板了。
“海洋霸主是人鱼吗？”夜慕猜测道。
“是的。虽然我们对人鱼一族的了解甚少，但没有兽否认这一说法。”
夜慕点头表示知晓：“谢谢。”
没过多久，狩猎的九尾狐们回来了。
夜慕和梓五一起出去迎接自己的伴侣。
梓五一下变为兽型扑进伴侣怀里，笑得甜蜜。
夜慕和梓五的伴侣轩晗义已经见过几面，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你们今天怎么回来得那么快呀？”
轩晗义亲昵地回蹭着梓五，柔声道：“今天运气好，在不远遇见了兽群。”
宸惜主动走到夜慕面前，变为人型牵起他的手：“冷么？先回去吧。”
夜慕没拒绝，向梓五招招手便仍由宸惜牵着自己走了。
边走着，夜慕告诉宸惜那个消息：“令狐漓回来了。”
宸惜已经听其他九尾狐说过，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嗯。”
“从明天开始，让他接我的班。”
“嗯？”夜慕思考片刻，听明白他的意思：“他代替你去狩猎？”
宸惜爱不释手捏着夜慕的掌心：“嗯。”
夜慕提出疑问：“你作为他们的王，不用带领他们吗？”
“有令狐漓够了。”
最初几天的狩猎确实需要他出场，为了彰显他的地位和能力使其他九尾狐信服。
而到轮班的时候他也可以选择休息。
虽然令狐漓平时看着不靠谱，实际也不靠谱，但他至少实力不弱，作为宸惜的拥护者还是能起到一个“装饰”作用。
夜慕不太了解他们的规矩，但乐于接受这个结果。
只是可怜令狐漓这只工具兽，刚回来就被“安排”好了。
一天平淡而又惬意地过去。
第二天令狐漓得知自己要带领九尾狐出去狩猎，瞬间炸了。
“宸！惜！你还有没有良心？！我连我的窝都还没捂热！”
面对令狐漓的抗议，宸惜只淡淡撇他一眼，反问：“你为什么没捂热你的窝，你自己心里没数？”
令狐漓一噎，知道自己回来得确实晚了点。
“好好好，宸惜你好得很！”令狐漓输理不输阵，撂下一句毫无攻击力的狠话，出去打猎去了。
自群居以来，宸惜终于得以时刻陪伴在夜慕身边。
夜慕想多了解九尾狐一族，让宸惜带着自己在他们群居的地方走走。
王带着王后巡视领地，九尾狐都探出头看。
“那是我们的王后？！”
“我终于见到王后了啊啊啊啊。”
“王后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们收敛一点，别吓着他。”
“哎，话说好久没见那位了。”一只九尾狐将声音压到很低，说道。
其他九尾狐看看夜慕他们的方向，也压低着声音。
“是啊，可能是看到王后觉得自己比不上他，放弃了吧。”
“不是，我听说他和他雄父雌父吵起来了，被关禁闭了。”
“啊？为什么？他雄父雌父不是很宠他吗？”
“谁知道呢？”
一只九尾狐没参与这个话题，沉迷地对着夜慕的背影犯花痴：“王后真好看啊嘿嘿嘿……”
其他九尾狐打醒他：“你想什么呢？！他可是王的伴侣！”
“嗷……”那只九尾狐抱着头，委屈：“我知道啊，我就是觉得王后很好看嘛……”
其他九尾狐对视一眼，又给他一爪子：“那还用你说？！”
又是一路注目礼，夜慕依旧没在意，只观察着周围。
九尾狐群居的领地很大，聚集在森林与山地的交界之间，洞穴众多，还有九尾狐手工搭建的简陋小屋。
短短一刻钟，夜慕已经见到了不少于千只形形色色的九尾狐，比他刚来时多了许多。
夜慕在观察着九尾狐们，他们也在暗中观察着夜慕。
夜慕以前接触的九尾狐大多是宸惜的拥护者，对这位“王后”接受良好，而其他九尾狐可不一定了。
那些打量的眼神或戒备、或不屑、或惊艳、或贪婪，各种情绪混杂着，都落在王身旁的那只陌生“兽”上。
九尾狐们都在夜慕背后窃窃私语。
“那只兽到底什么来头？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
“长得确实不错，就是不知实力如何。”
“人型？他的兽型是什么？人鱼吗？”
“我们一向冷漠的王居然也会领雌性回来了，真是稀奇。”
“白凌呢？”
“能跟在王身边，那只雌性真是好福气。”
夜慕听不真切，但他对恶意的感知比较敏锐，知道肯定没有什么好话。
宸惜冷冷瞥了过去，九尾狐们这才噤声。
他们早见识过王对那只雌性的珍视，本就只是看热闹，并不想因此惹恼宸惜。
宸惜将夜慕拉得更紧了些，以一个明显保护的姿态。
“没事。”夜慕对宸惜安抚地笑笑，对这些他早已习惯，没有什么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