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目的的走着,回想起方才娘对他所说的话琥珀色兽瞳中充满了迷茫。
有着一头雪白色长发的少年两手抱掌往前推,身子略弯,对坐在上位的女人行了个礼。
“孩儿参见母亲,不知唤孩儿前来所谓何事?”鬼狐天冲低垂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从鬼狐天冲的行礼中挑不出一丝错误,女人眼底闪过一丝对他的厌恶,她翘起一根手指抚摸着护指淡淡道,“入秋了,你娘我身子不复从前了,近日来总感到寒风入体。”
闻言鬼狐天冲眼底闪过一丝受伤,但还是说,“孩儿明白。”
女人的暗示再明显不过,前些日子他请安时二妹曦儿缠着母亲讨要一个狐皮大袄,而狐狸本就是一种狡猾的生物,哪有这么容易捕捉到。
这就不把主意打在了她这个常常去森林里游荡的大儿子身上了,大儿子能得到狐皮那自然是好的,若是得不到而死在了那里女人也不见得会心疼。
“嗯,那就快去吧。”女人挥了挥手便叫他下去了。
鬼狐天冲不是没瞧见女人眼中的不耐,但心里多少还是期望能得到她的关爱,自从弟弟妹妹出生以后,原本就很少的母爱已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有一个对这个大儿子感到厌恶的情绪,对此鬼狐天冲不知有多难过。
也不知鬼狐天冲走了多久,等他记忆中回过神来他已经到达了金所在的小木屋,早就在不知不觉之中金已成为了他心灵的支柱。
鬼狐天冲敲了敲木门,没有任何的回应,看来金并不在这里,正当他打算往回走时,清泉所发出的清脆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顺着声音往后走,鬼狐天冲这时才发现原来小木屋后面是这样的,清泉顺着岩壁流下,翻起了白色的浪花,寥寥雾气环绕给整个湖带了丝朦胧中的美感,翠绿的小草因水压而垂落,金灿灿的枫叶漂浮在水面。
突然左边传来一道声响,鬼狐天冲疑惑望去,立马红了脸。
只见朦胧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水中玩耍,那浅金色的长发,那如同雪一般白的肌肤,那盈盈一握的细腰,鬼狐天冲立马低下头,只觉脸上一阵燥热,却在无意中发现了金随意扔在地上的青色衣袍。
脑子里突然一闪而过金坐在岩石上衣袍半开的模样,脑袋里轰的一声,鬼狐天冲立马呆愣在原地直到金的叫唤他才回过神来。
看着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进,鬼狐天冲急忙说道,“抱...抱...抱...抱歉!我不是有意看你淋浴的!”语毕红着脸急急忙忙的跑了。
金听到鬼狐天冲的说辞,在回想起对方泛红的耳尖,不知为何心脉开始不规律的跳动起来。
浅金色长发紧贴的少年的身躯,少年红着脸,轻轻说道。
“对不起,山神大人,金好像...对一个凡人动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