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着转变,还是说历史依旧会是历史永不存在着改变。
安迷修无法理清在脑中杂乱的思绪,可在金到来的那一刻,一切都变得如此清晰。
金发少年逆光而来,他金色的头发在日光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种淡金色的色泽,而他手牵着缰绳牵来了陪同他一起上过战场的马。
就像初遇那次一样,金上了马后就像安迷修伸出了手,而安迷修在金的帮助下平稳的坐上了马。
手环住金的腰,不过这一次安迷修却无法表现向曾经那般平静了,他无法理清自己的心,就好像金对他暧昧不明的态度一样。
明明触手可得,却偏偏注定无法永久的拥有对方。
金轻轻地挥动了缰绳,随着马的奔跑压低了身子,他今天没有穿皮甲,只是一件普通的内衫与一如以往的别了一把剑。
他们都保持沉默的没说话,也许是风太大,又或者是因为此时他们都不愿意开口说任何话。
“安迷修,你有想过放弃研究这段历史吗?”进入到森林后,金就没让马加速奔跑了,反而是以一种像是散步的速度慢慢游走着。
安迷修这时也直起了身,“没有,在下一直都十分崇拜骑士的道义,所以一切的研究是在下自愿的。”
“啊……是这样吗?”金喃喃道,“或许这对你而言也算是一件好事吧,误打误撞的参与了一部分你所不知道历史。”
“了解骑士了由来,和他们的生活与在这个时代既定的品质,我想这会成为一段很有意思的旅行。”
安迷修闻言笑了笑,“是啊,至少在翻阅图书的时候在下并不知道原来骑士在私下也会有那么多的小故事,而且他们为人随和,并且不拘小节。”
“金你真的遇到了一群很好的同伴。”
金笑了,“其实我也觉得我很幸运的遇到了一群愿意跟我出生入死的同伴,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那么的纠结吧。”
安迷修隐约抓到了什么关键词,“那么你会为了你的同伴放弃王国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上次好像就告诉过你了。”金这样说,“我不会改变主意的,安迷修。”
人民是一座王国的根基,若是国王只是个自私自利、压榨人民的懦夫,那么就算背上了恶名金也会选择反叛。
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只是为了在国王手下受困的平民。
但这些金没必要向安迷修解释清楚,因为就在金打算送安迷修回去的那一刻,他就打定主意不让安迷修参与这个时代的战事。
“……在下清楚的。”安迷修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明白金的意思,但他就是无法脱出那个怪圈。
名为担心金,在乎金,却又不知这份感情为何物的怪圈。
安迷修总感觉他快要抓到了,但他的时间也不多了,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只是随着越来越靠近巨树那份感觉越胜。
眼看隐约能瞧见巨树的轮廓,一股急迫的心情驱使着安迷修,他环着金的腰紧了一分,“金,在下只是期望你能活的更久,而不是像我跟你说的那个未来那样……”
金温柔的笑了,只可惜这抹笑容在金身后安迷修根本无法看到,少年轻柔的说着,“我知道的,安迷修。”
“只是……”巨树已经出现在了眼前,金突然感觉腰间的力道一松,少年猛地转过头去,原本安迷修做的位置早已空无一人。
“哈哈……就连最后的告别都不能给我吗?”金笑着笑着却红了眼眶。
安迷修有些愣怔,他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了那块熟悉的墓碑前。
眼前依旧是那颗相似的巨树,唯一的不同是他身处于残破的西别里宫,而不是几千年前的布里亚国的领土。
他就连告别都还没做就突兀的消失在了金的面前,而金最后的那句话也让安迷修在意。
只是……
只是什么?
安迷修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得到后面的答案了,因为那个能够回答他的人早就死在了786年的火刑架上,而他是这个时代里唯一一个与他有过真实接触的人。
多么讽刺啊!
一段时空的旅行向安迷修告知了一段历史的真伪,却又在即将摸清自己的感情前消失在了那人身旁。
安迷修感觉很混乱,无数的情绪掺杂在一起让他根本无法思考,于是乎安迷修选择了在这块墓碑周围检查。
安迷修想要找到一丝有关于金的记载或痕迹,哪怕是最恶劣的形容也无妨。
褐发青年绕了墓碑不下三次,终于在墓碑中间的裂缝中瞧见了一块闪烁着银光的东西,他带上手套,在尽量不破坏墓碑字迹的情况下轻轻地将物件拔出。
在顶端破开的大洞的帮助下,安迷修没有浪费多少力气就将这个物件看的一清二楚。
这应该是一块骑士勋章,虽然已经十分老旧和历史悠久,但那像是十字架的勋章,周围的丝带上还绣着布里亚国的国徽,这让安迷修很快的就辨认出他的真伪。
而当安迷修不经意的翻个面观察徽章时,眼眶慢慢的红了。
King love Anmicius.
Fore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