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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美梦的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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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卓娅·雪奈茨芙娜还活着,应该是和库嘉维娜一样大的年纪。

活了很多年的多托雷注视着库嘉维娜这个略显年轻的合作者兼同僚,暗红色的眼睛里平静无波澜。他在记忆库中搜寻,找到了“卓娅”接受实验到实验终止后外派出任务,意外身亡的报告单存放处。

“当初没有当废纸烧了真是有先见之明。”其实还是卓娅本身数据过硬,她是多托雷在[活体兵械]项目里最满意的试验品,只可惜报废得太快,“找到了。真是亲母子。”

库嘉维娜看到了多年前的实验报告单,留影底片上的蓝紫色眼睛隔着十多年的光阴与曾经的旧友遥遥相望。

“……只有这双眼睛最像。”库嘉维娜说,“遗传真是奇妙。”

当年库嘉维娜和卓娅一同征兵入伍加入愚人众,当了很多年的同僚。直到自己爬到高位,直到对方被选为合适的受体加入实验,因为理念和职位的不同,关系自然而然淡了下来,没有任何一方去主动维系。

再收到对方的消息,卓娅已经离开了博士的实验室。深入前线对抗深渊,战功赫赫直线晋升。和同年的竹马叶菲姆·雪奈茨维奇相爱结婚,生下了一个孩子。至冬愚人众的职场,母亲孕育生命并不会被剥去应有的待遇,卓娅生产完回到岗位依旧身先士卒,那样年轻的年纪,就已经坐到了上尉的位置。

那个时候,库嘉维娜已经成为了执行官,掌控了壁炉之家,并且拥有了自己血缘上的女儿克雷薇。

往事不可追,她也无意怀念。只是那双蓝紫色的眼睛和记忆中一样熠熠生辉,叫人恍惚。

库嘉维娜轻笑:“他会成为合格的兵器。”

就像他的妈妈那样。

多托雷笑了笑:“送他过来吧,趁我现在心情好。愿意回忆一下往昔,再复刻一次他母亲创造的奇迹。”

谢苗十一岁了。

考核结束后的某一天,他被库嘉维娜唤去办公室:“好孩子,谢苗,母亲现在要交给你一项任务,可以完成吗?”

“请母亲大人吩咐。”要整什么幺蛾子啊?

库嘉维娜亲手给他梳理头发,系上蝴蝶结领结。配合庄园男孩子们统一的制服马甲,看上去真的像至冬本地的小少爷。

“配合我们的博士大人,完成一场……奇妙的实验。成功后,母亲会授予你一份,你绝对会满意的嘉奖。”

库嘉维娜的声音轻柔而和缓,带有极强的蛊惑意味,似流淌着的金色蜂蜜。可惜谢苗不是至冬本地土生土长的贪吃小熊,他嗅到了甜蜜下陷阱的铁锈味。

他的肩膀被女人攥住:“你觉得如何?我可爱的孩子。”

逃不掉的。

一瞬间他想过很多,比如实验会是什么样的,比如为什么是他,比如这具身体隐藏的秘密。

还有毫不知情的瓦西里和帕维尔。

“当然好啊,母亲大人的指令就是我的意志。”他像那些深受壁炉之家洗脑教育的孩子一样,仰着脸露出笑容,“现在就出发吗?”

库嘉维娜也是这样笑着的:“当然,不用担心食宿问题。已经预备好了哦。”

果然啊,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壁炉之家的【仆人】大人说:“博士那里什么都有,就当作是一次短期旅行吧,谢苗。”

他只能点头,乖巧的说好。

太过弱小,连反抗都是一种奢望。

坐上马车,身边就是端庄的库嘉维娜,摇摇晃晃一路。偶尔有风吹起帘子,谢苗没有掀开看,只是余光一撇,看见了带着花纹的石板和其他马车的车轱辘。

应该不是去送死的吧?

谢苗惴惴不安的想着,死刑犯应该没有这样好的待遇。虽然说不至于沐浴焚香,但也是将他好好打理过一遍的。

应该也不是权色交易吧?

帕维尔那家伙有自己的信息渠道,【仆人】不参与那种龌龊到极点的迫害儿童事件,很容易留下把柄。虽然送去做人体实验耗材也没好到哪里去。

要是放在以前死就死了,我才答应瓦西里会好好活下去啊。不要让我成为不守信的坏东西,我还是想维持一下形象的!!

脑子里胡思乱想,屁股快坐扁之前,马车终于停了。

他被守卫半抱着送下马车,脚踩地面,身后高头骏马打了个热热的响鼻,身前是库嘉维娜伸过来的手:“来吧,母亲领着你走。”

库嘉维娜:(^v^)

库嘉维娜在外形象永远是温柔可亲的,十年如一日,相当之敬业。为什么至冬大剧院没有邀请她做女主角?这等天赋浪费太可惜了。

谢苗恶狠狠的想。

七转八转,一道道关卡顺利通行,他都要走累了,终于到了【博士】的地盘里。

【博士】多托雷,那是位带着奇怪鸟嘴面具的先生。有着极其少见的薄荷蓝卷曲头发,束缚在身上的黑色皮革绑带和深蓝衬衣勾勒出成年男性的身材。

帅。

话说鸟嘴面具真的很像欧洲中世纪里医生戴的那种啊……等等,博士大人好像的确出过医学方面的书!他在庄园图书馆里看到过作者署名是【博士】的书!

谢苗恍然大悟。

博士没有批外套,穿戴着蓝底手套的手正拿着根注射针头,翘起来的小手指让谢苗幻视前生大学医学院的校友。

“愣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博士跳过无意义的介绍和安抚环节,“把外套脱了,躺到台上。”

身后就是微笑注视着的库嘉维娜,谢苗没回头,听话照做。躺上冰凉的手术台,薄薄衣衫阻隔着皮肉与金属,绑带束缚手脚,谢苗安慰自己应该不至于活体解剖。

直到逆着灯光看见博士手中闪闪发亮的针尖,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如此直面过针头了。胆战心惊的接受博士的注射,药液进入身体,针头抽离,这个过程漫长到让他忍不住发散思维乱想。

直到他听见自己的心脏“砰——”的一下猛地跳动,耳膜鼓动,外界的一切声音都似老旧电视机的雪花屏背景音,心脏一下接一下地用力跳动,好像预知到没多少时日可活所以趁现在要用尽所有力气。

剧烈起伏的心跳带来的是血液的喷张、尖锐的耳鸣、升高的体温。

谢苗忍不住想要抬手,可是四肢都被束缚住,无力的挣扎让他觉得自己狰狞而丑陋。

他开始喘息,呼出的热气构成蒸腾的云雾,飘飘然没有实感。

“……刚好五分钟,没有内出血。他的身体机能比体检单数据显示得更优秀。”这种药剂是拿的当初给一代受体用的版本,能抗过五分钟的“自燃”就算初步成为受体,不至于在后续的实验中轻易报废。

想到这里,多托雷的心情都好了不少。本体时间宝贵,用来给一个已经停止的项目重续希望实在是大材小用,但这样能让他和库嘉维娜的合作关系更稳固,姑且算作划算吧。

多托雷给躺在台子上的实验体又扎了一针缓释剂:“刚刚那针有强烈的致幻效果,现在打的是解药,痛到尖叫也属正常情况。但我不喜欢小孩的哭闹声音,你来安抚。”

一直沉默注视着的库嘉维娜看了一眼没有动静的谢苗:“他不会哭出声音的。”

“那更好了。”

在博士实验室的生活,简单概括就是打针吃药然后改造心脏三件套。更凶猛的他还没见识到,也希望这辈子都见不到。

但是痛,很痛。不是一下子用斧头砸开头颅的那种痛,是你被劈掉半个脑子还活着,但对着镜子能清晰看见露出来的那半粉白色脑花的,风吹来凉飕飕酥酥麻麻的,针扎似的痛。

当然,这只是一种描述,不代表谢苗的脑子真的被劈开了。

药剂具有强烈的致幻效果,但好消息是没有成瘾性,打完之后身体扛得住那种一分钟内心跳两百次以上的极端情况,坚持五到十分钟就算优秀。十五分钟以上——博士直言如果谢苗可以做到,他就不属于人类了。

“不满十二岁的儿童,已经拥有比肩成年战士的资质。如果不是你本身有问题,那就是你的生母卓娅将秘密带进了坟墓。”博士偶尔会跟他谈起过去实验的一些事情,他是不是活了很久?谢苗猜测。

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库嘉维娜不在,他被彻底丢给博士。不过因为谢苗足够乖,不吵不闹又不会立刻死,博士就当他多养了一只小白鼠,心情好的时候逗一下说说话,心情不好也不会随意发泄——毕竟实验还是要做的,学者不会对实验体撒气。

毕竟只是一个实验而已。

摸清楚自身定位后,谢苗也会大着胆子问一问:“或许生父的资质也很好呢?”

不都说孩子遗传爸爸的多一些吗?

“生物的自然繁衍遵循优胜劣汰的基本原则。遗传自然是遗传双亲中素质更优秀的那方居多。我知道你生母的名字,但没听过你生父的,这已经是回答了,明白吗?”

到了博士这个位置,能让他耳熟的名字不会是等闲之辈,自身实力必然过硬。卓娅来到他的实验室又走出去,是接近完美的活体兵械,是至冬令人骄傲的战士。承袭她基因的谢苗自然也是更像她。

博士完全不用考虑那个普通到在军营里随手一抓一大把的男人遗传了什么物质。总归不会超脱人类生物范畴。

谢苗再一次意识到这个世界没有固定的性别尊卑思想,谁强谁就是主导方。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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