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的那一声,有些绵黏的拖音,听起来竟然……很糯。
梁简猛然收回手指,心中杂草丛生,说一句“我收拾一下”便起了身,乱走了几步才真正抓住思绪。
他转头看一眼赵昀宣,便见赵昀宣抱着膝盖朝他笑,笑里有打趣,更多的是密软的东西,黑珍珠泡泡一样,月下贝壳一样。
梁简怔愣片刻,又转过身去,深呼吸几次,正经做事。
总感觉赵昀宣的目光牢牢落在他身上,似乎还带着笑,却实在带着热,直让他抿着唇,在嘴巴内部舔了好几次的嘴巴来润。
有些焦躁的也不止梁简一个。
赵行洲一向心境稳静,体感温度偏低,今天上了车没一会儿后,却鲜见得有些热。
赵行洲解开衬衫最上方的扣子,拉开了领口。
司机:“少爷,我把暖气调低点?”
赵行洲“嗯”一声,靠在后座闭目养神。
有人慢慢凑过来,趴在他耳边小声说:“日子到了?今天去我家好不好?”还闻着他的腺体。
“没有。”赵行洲没躲也没有睁眼,只说,“坐好。”一如既往的稳淡语调。
“行洲,我是不是你未婚夫。”杨敬舒没闻到易感期的苗头,坐回去,却揪着不放,“订婚都多久了,你易感期悄悄就自己过完了,都不给我献殷勤的机会。”
他有些委屈起来:“你让我觉得很失败,未婚夫易感期都不陪在身边。”
赵行洲闻言,睁开了眼睛:“敬舒,我易感期反应不严重,你不用费心照顾我。你愿意陪妈说说话,已经是在帮我分担了。艺术家总是更懂艺术家,这次她愿意去锦省帮学生编舞,也是你的功劳。”
杨敬舒抿唇一笑,眼尾飞扬,抱住赵行洲的胳膊:“瞧你把我夸得都不好意思了。跟妈比起来,我都不够看的呢。”
“那今天去我家吗?”杨敬舒朝赵行洲眨眨眼,“奖励奖励我呀。”
“今天有些累了,下次?”赵行洲看着杨敬舒,手指抚了下杨敬舒耳后。
“又不行。”杨敬舒眼角眉梢都垂耷下来,“大忙人。哼……”
转眼,车停在杨敬舒的公寓外,杨敬舒郁闷地推门,赵行洲揽过杨敬舒的腰,将他抱在身前面对面。
实在突然,杨敬舒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很近,抬眼看到赵行洲的喉结、下颌线和一双静黑的眼睛。
杨敬舒咬着嘴唇,咬得湿漉漉的。赵行洲微低了头,在杨敬舒额上印了一枚吻:“晚安,敬舒。”
杨敬舒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怎么下了车,混沌地往公寓走。
他回过头,赵行洲的车还在原地。
许是见他回头,后座车窗缓缓降下,赵行洲正静静看着他。
杨敬舒瞬间笑了,转回头,拿出手机给赵行洲发消息:“没什么事,就是想提醒你,就算工作忙,易感期也要少打抑制剂,注意休息,及时联系我,我随时准备照顾我的未婚夫[强壮][强壮][强壮]”
“晚安,行洲[亲吻][亲吻][亲吻]”
很快,手机振动,来自赵行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