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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抓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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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些东西,严昭家应是有人做官。”

三个拆开的礼盒内,给程颂的全是干货,樱桃干荔枝干葡萄干还有各种虾干鱼干。给黎仁诚的是一盒老参,年份他们看不出来,至少比当初黎家自己买的半支要强上许多。画砚那盒里全是颜料纸笔,不用品牌加持都透着一股贵气。

说起来这些都算不得稀罕物,若换个人看兴许只能说这东西不错,在云州府城也能买到,只是价钱高些。但程颂多少能猜出这几样都并非凡品,或说是精品中的精品,像是云州的干货就没这么大个头儿,老参更是难得,有钱也未必能买到,几盒礼物都透着浓厚的特供气质。

不过让程颂他们心中溢满暖意的并非这些礼品有多贵重难得,而是一看就知道这是严昭几人用心挑选过的,送的礼他们都能用得上,而非华而不实的样子货。

“明年等你知己再来,少爷给你们多做些好吃的。”

程颂对画砚许诺。

……

程颂是初春时节穿来的,如今已是大雪节气。前些时给城里两个大院搭砌火墙时忘了把秀才院一起修了。

现在只要散学回来,就只能在两个地方找到程颂,他自己屋里的火炕上,黎仁诚屋里的火炕上,全看当日的学习安排,不过还是他这屋居多。晚间是固定的集体学习时间,程颂这屋连着画砚和程胜的房间,方便几个孩子串来串去地请教功课。

程胜在私塾适应得不错,那里学生多,没人能像林夫子一样只盯着他一人,精神上没那么紧张,加上黎仁诚的不时辅导,功课进步得很快,人也开朗了许多。

严昭走后程颂带着弟弟回了一次青寿,林夫子已经离开了,但林春杏似是还没死心,总想把人请回来继续跟着程胜。

不过听儿子说私塾先生教得好,案首邻居也会指导他功课,加上老夫人反对,她也不敢多提了。

程父还经常住在农庄,也不知是秋日杂粮收成大涨膨胀了事业心,还是嫌烦继续躲着林春杏。

程颂对亲爹和继母之间的事从来没兴趣,看望过祖母后就带着程胜回学田了。

通过请教沈衍,程颂对大琞地域的了解清晰了不少。

这里整体的环境和气候与他原本的世界相差不大,云州的位置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靠北,只能算中部偏北,与北部边境还隔着好几个州府。

像如今这个时节,通往北地的运河早就停航了,而他们这里还有部分大商船会从南方运货过来,这也是为什么冬日云州能买到新鲜柑橘的原因。

严昭一行人是担心天气有变才在十一月返回京城,而实际上进了腊月之后云州这段运河才会彻底封航,初春前后又会再热闹起来。

码头停航前,王止还在继续帮程颂购买甘蔗,只是买回的甘蔗被分成了两部分,一半继续制作冰糖,另一半存入新挖的地窖,准备明年开春用来作种。

之前程颂不知道可以连续买好几月甘蔗,才会在县学租了一百亩荒地自己种植准备留种。

后来那一百亩地种了八十亩甘蔗,如今地里的甘蔗已经长到一米多高了,只是最近降温明显,长速也慢了些。程颂和黎仁诚几乎日日都去地里看看,好在河水还没上冻,甘蔗应该还能再涨涨,不过即使长不到最佳状态,提前收割作种也问题不大。

最近秀才院的娃娃们最幸福的时刻就是每日晚间读书累了之后大家一起分个西瓜吃。

二十亩瓜田月初就收获了,说起来这时候的种子到底是差些,种出来的西瓜个头偏小,没有后世的沙甜,亩产量也不高,每亩地收了不到一千斤。

程颂不确定有没有土壤的问题,但即便如此也比没得吃强太多了。他嘱咐吴婶子和画砚,每日给采摘小队取西瓜吃的时候都留心挑一挑,遇到甜度高水分大的瓜就把种子留下来,明年继续种植前先优化一波种子。

二十亩地几千个西瓜程颂都没卖,不是送人就是自己留着吃。先是给村里每户送了五个,又给章家和谢家送了不少,县衙人多,送了三百个。

方四爷和廖阔那里还是王止帮忙送过去的,剩下的就留在学田,隔几日就往几处作坊送一些,当给大家补充个营养。

住在学田的孩子们和绢花作坊的人已经习惯了小东家的大方。南城门那边开荒建房的工人哪能想到进城做工不但工钱和说得一样高,日日都能吃上饱饭,还有稀罕的水果吃,每日的干劲儿都是足足的。

只盼着程颂的买卖一直好下去,自己能一直在这里做工,给全家人挣个安稳的日子。

农历的腊月就是现代的寒假时间,可惜大琞没有寒假,县学的课要上到腊月二十。

城里的作坊门口已经没有等着买货的客商了,但订单下了不少,都等着过完节或是春天通航了再来取货。程颂已经提前和黎仁宁沟通过,一定要留出至少半月的休假时间。

受灾那两个村子的工人要统计好回家时间,给他们统一包车,算是员工福利。

现在他这几间作坊在长宁甚至周边县镇都有了些名气,除了货物新奇,工人待遇也好。

年底工人们肯定要揣着工钱回家,来开荒的那些男人们还好,灾区的这些多是女人孩子,程颂怕他们被歹人惦记上,抢了钱财都是小事,万一伤了人命就麻烦了,还是雇车一起送回去安全些。

不过程颂没想到的是,在送女工们回家之前,佃农村中先抓到了歹人。

“这人前两天我就见过,鬼鬼祟祟地来村子里转悠,问他说是来卖菜的,我看他那筐里没几个菜,而且咱们村子人少,各家也都种菜,有哪个会傻到跑来这里卖菜,一看就是不安好心。”

“是,我也见过,亏着是白天,要是夜里来还不定哪家要遭殃。”

程颂是被画砚从县学喊回来的,棉衣有些厚,几百米就跑出一身薄汗。回来时见村民们正围着个男人,应该就是抓到的贼,议论得正热闹。

画砚只说村里抓了贼,让他赶快回来,其它还没说,程颂正想找个人问,黎仁诚就走了过来。

“人是吴老伯和吴大叔抓到的,说看到这人先是在冰糖院子门口往里望,之后又往墙上爬,被他们用扁担敲下来按住了。”

吴老伯就是吴婶子的公公,吴大叔是她男人,他家离秀才院和冰糖院都很近,会看见不奇怪。

不过这又敲又按的,程颂先看了看那个贼人,就是个样貌平凡的男人,看年纪不到三十,表情也说不上痛苦,应是没大事,便走过去向他问话。

“问过了,这人就说闻着那院子里飘出来的味道香甜,好奇才爬上墙看的。”

旁边石头说话了,他爷爷和他爹把人敲下来就开始喊了,他和弟弟才出来帮忙把人捆了。

味道香甜?制糖院的味道比这里大多了,那院子大门还敞着,也没见他过去望,分明就是想探寻冰糖作坊的秘密。

程颂听罢也问了两句,这人依旧不松口,还是刚才那套说辞。

“送官府吧。”

按村民的意思就是把这人打一顿,应该就能把实话问出来,但程颂毕竟是法治社会穿来的,人既然逮住了,还是交给衙门审理吧,私刑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听吴大伯说,他是发现这人在院门口张望,觉着可疑就盯住了,等这贼人刚开始爬墙就招呼儿子联手给敲下来了,那他应该就没看到什么。

即使看到了也无妨,熬糖的火候和结晶的方法都不是几眼能看明白的,程颂并不担心泄密。

黎仁诚也同意程颂的意见,于是他俩和吴家爷孙几人一起拉着这贼人进了城。吴大伯年纪大了,但人是他看见,就算现在不去可能衙门也会传他,索性跟着一起了。

“无事,我这腿脚利索着,还没进过县衙大堂呢,同去同去。”吴大伯说道。

这案子不大,偷窃没得手也没伤人,按说值班的官差就能处理了,顶多打上几板子就完事了。这贼人应是也做得如此打算,所以听说送衙门也没显露多少惧色。

可惜他不知县衙里程颂送去的西瓜还没吃完呢,官差们对这小郎君印象都是极好,听说有贼人去他作坊探秘,便没敢怠慢,直接报给了县尉。

衙门的手段就不是简单的私刑可比了,这贼人也不是什么硬骨头,只是被雇来探秘,挣得又不是卖命钱,没等上板子就招了供,承认自己就是收了五两银子去冰糖作坊打探的。

不过打探的目的是确定冰糖是不是那个院子生产的,至于能不能探到做法要看机会,如果探到了,对方还会加钱,之后这人把雇主也供出来了。

雇他的人就是长宁本地一个混子,平日就靠做些不入流的小买卖维生。

这人被拘到堂后招得更利索,一看就不是头一次来,说是位云州来的客人花二十两银子找他办事,那客人还住在长宁的客栈中等消息。

旁听的程颂也不知自己更好奇出钱的源头是哪位,还是那位出了多少银子。

还得感谢办事人的一层层克扣,到最后只剩五两银子只能雇了这么个笨蛋来执行任务,居然被六十多岁的吴老伯见义勇为了。

等审完云州来人,幕后黑手就差不多现形了,程颂也明白了为什么最后的探秘行动如此不周密,原来都是距离惹的祸。

这场委托是从江南发起的,跨越了数个州府,经手的一个比一个心黑,只拿银子不办事,才让程颂他们如此轻易就把人抓了。

只是案情是清楚了,却没一个人觉着轻松,因为发起这场委托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江南的所有糖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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