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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严昭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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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年丰刚到家就听门房传报诚颂作坊派人过来请,说货准备好了。

“去把老大叫来,你去安排车准备银票,赶紧去提货。”

近几年都是大儿子带队北上,秦年丰自己只在夏季偶尔去一趟,会会老朋友。听说这么快就能去取货,他自然高兴。

“这程小东家年纪不大,做事很是牢靠。”

安排好秦家的货,程颂再回学田时,严昭兄弟已经到了,正在来来回回地测试村里的水泥路。

走路奔跑骑马行车,一样不落地体验。沈衍和王显也随在左右,一行人全沿着水泥路啧啧称奇大惊小怪。

“程公子,听画砚说,修建这水泥路一里路需要二十石水泥?”

见程颂黎仁诚回来了,严昭急着问道。

“水泥用量要看这路如何修,村里这路约两丈,一里地二十石水泥足够了。今日我与黎兄去衙门就是商议修建云州长宁间的官道,如果按官道当前的宽度铺设,二十石未必够。”

“官道窄一些的三丈,宽些的不过五丈,依此计算铺设一里路最多用水泥五十石。”

旁边的沈衍算道。

“是,不过官道车辆往来频繁,最好铺得再厚一些。”

村里这条路铺了三寸厚。这时候没有大型载重车辆,牛车的负重不过几千斤,再重不仅牛拉不动,木板车都可能压塌了。所以路面最大的风险不是重量,而是牛踩马踏。不过只要路修得瓷实,塌坏的部分修补一下就行了。

“有理。程公子,我要买水泥。”

试过水泥路后,严昭眼里都放光了,急着就要下单。

“好。今日衙门就要开始修官道,南北新村的路也还没修完,不过我之前已经囤了些水泥,匀你一些应是够了,你想要多少?”

程颂以为严昭像长宁的富户一般,想买一些水泥运回京城给家里铺院子修房,匀给他几十石甚至上百石问题都不大,毕竟是自己的大客户,插个队的优待还是可以享受的。

“有多少要多少。”

严昭毫不犹豫。

???

今天什么日子?光棍节吗???怎么下单的全是豪客啊?!

有多少要多少……这严昭更虎,连价都没问就有多少要多少了,听得程小颂脑门直突突。

“程公子可是有难处?”

“是有些困难,严昭,若是给家里院子铺路修墙,无需铺得太厚,就是把长宁县衙全铺了,几十石水泥也够了。”

程颂劝道,怕严昭是见了水泥路新鲜过度,冲动下单。

“程公子无需担心,我家比长宁县衙大得多,而且我打算今日就修书告知父hua,嗯,告知家里,让他们把水泥路宣传出去,兴许明年就有不少官道也要修,你的水泥作坊最好尽快扩建。”

这路如此便利,严昭希望全国各处都能铺上,至于要花多少银子他还没想好,但此刻心中正是激荡,恨不得一下就把所需水泥全买下来,立刻就开工!

程颂不知严昭身份,体会不到他胸怀天下的气度,倒是把扩建作坊的建议听进去了。既然买主都不差钱,那就扩吧。招人,挖泥,建土窑。

晚饭后,画砚端出被他大卸八块的西瓜招待好友。自己眼前摆的全是严昭带来的柑橘,一群人围在秀才院的堂屋聊着近况。

虽然没透露自己皇子的身份,但严昭把高度酒由官办酒坊酿制的消息告诉了程颂。

“官办酒坊?你把方子卖给皇上了?”

虽然黎兄早猜测严昭是皇亲,但亲耳听对方说他家能牵线到皇室还是有不小的震撼。

“是,家里确是有些门路,但能和官办酒坊合作,还是仰赖天锅提炼的酒好。”

“新出的官酿销得很好,这是协议和五个月的分红。”

严昭取过姚伴伴手中的木盒递给程颂。

“九万两?”

程颂月收入早过了万两,他惊讶的不是银票上的数量,而是没料到官办酒坊能这么大方。他都有九万两,那严家得到手多少,他还不至天真到认为严家会把大头给自己。

“第一个月天锅做得不够,储备的酒也不足,否则还能再多些。”

给程颂两分利是盛宣父子商议定下的,但协议是以严家的名义签的。定下严家从获利中分出一部分给程颂,没写具体比例,但承诺每月的分红不会低于一万两。

头两个月的分红确实在一万两左右,之后产量高了,每月的收入都在涨。等新酒坊建起来,估摸出酒量还得翻番。

最近朝堂上出了些恼人事,盛宣只有在看到国库的账册时才能略感安慰,所以这次还派了专人随两个儿子一起来了云州,准备在云州建一座大型的新酒坊,抓好高度酒的先机,让国库更充实些。

程颂对协议和分红都没异议。如果他开个诚颂酒坊,获利肯定更多,但既然自己无意做高度酒的买卖,又拦不住这东西被别人做出来,找个像严家这样财大气粗还大方的合作方倒是最好的选择。

签好协议后,程颂提醒他们兄弟天锅酿酒的秘密未必能守得长久。

严昭点头,作坊里那么多天锅,那东西结构又不复杂,民间的酒坊早晚能打探出来。他心中很明白,所以才想尽快建出新作坊,抓紧多酿酒。

“建酒坊的地方可选好了?”

听严昭说他要协助官府建酒坊,程颂一下来了兴趣。

“未曾,应是在码头附近选址。酿酒的米粮多是官船运来,酿好的酒也要运去各州府,离码头近便利些。”

因为榷曲,大琞各州府几乎都有酒坊,制曲为主,酿酒为辅。但云州的酒坊规模不大,满足不了严昭的要求,只能新建。

“天开始冷了,就是选好地方今年也未必盖得起来,不如先在我那里开工,等明年你这作坊盖好再搬。”

程颂笑着建议。

“你那里?是说印坊那几个院子?”

沈衍问道。

“不是城内,新北村的书院就要竣工了,当初规划时就预留了办作坊的地方。适合开酒坊的大仓房也有不少,这两日正在铺水泥,左右书院开张也是明年的事,正好能借给你们几间酿酒。”

“如此甚好,多谢程公子。”

严昭高兴道。程颂说得对,新建酒坊最快也要明年春天才能完工,若是能有现成的地方自然最好。早一日开酿就早一日挣银子。

新北村的书院他们都去过,地方又大又新。因为不在城内,还能免了人多眼杂,确实合适。

“连接南北新村的水泥路最近就能修好,通往云州的官道年底前应是能修出大半,现在开始酿酒,明年开春运河通航就能直接售卖。”

修好水泥路后,长宁到云州兴许小半天就到了,酒又不易腐败,多出半天路程而已,成本不会增加多少,这屋里的人都能算明白账,很快达成了一致。

程颂连严昭要付的租金都拒绝了。就几间大屋,按长宁的物价一年最多一百两。严家给自己的分红每日都有几百两,早一日开酿,自己就能多挣一份分红,几间屋子就当是小股东为生意做的贡献吧。

……

“太子是想在京城修水泥路?”

回城的马车内,沈衍问向严昭。

“不止,我想把大琞的路都修成水泥路,当下最想修的是去往甘凉的官道。”

严昭沉声道。

甘凉在大琞的西北方向,当初黎仁诚全家就是从甘凉附近的县镇逃离的。

多年前那里的百姓就深受匪患之苦,如今的日子依旧不平静。蛮人自编自演的闹剧一直就没停歇。

之前的边境守军将领是个贪功避战的孬人。根本不在乎百姓死活,每次都是匪患过后去做个样子走一圈,矛盾大了或是蛮人的军队来冒功,就用息事宁人的手段平过去,打算直接熬到调任或是致仕。

甘凉路途遥远,朝廷很少派巡查的官员过去。每年甘凉呈上来的折子也只是哭穷诉苦,提到匪患都是说已经平定。朝廷收到这样的奏报通常还会给些奖赏。

如此荒唐的欺瞒今年终于被戳破了。一名在甘凉军队任职的校尉直接将真相捅到了盛宣跟前。

这校尉在军中表现平平,登记的身份也无甚特殊,军队里的高阶武官根本没注意过他。但这位化名严岐真名盛岐的小校尉其实是京城靖亲王家的三儿子,盛宣的亲侄子。

盛岐从小习武,就向往有朝一日能上战场当英雄。家中长辈拧不过他,就决定挑个边关军队让他呆上一年半载,想着让他吃点苦就消停了。

太富庶的地方不行,太危险的更不行,挑来找去就选了个环境恶劣但据说常年安定的甘凉。

这亲王家的儿子还真是个兼具英雄主义和理想主义的耿直皇亲,抱着保家卫国的豪情就出发了。隐瞒身份也是为了省掉那些虚应的麻烦。没成想阴差阳错,让他见识到了甘凉真实的境况。

听说有土匪骚扰百姓,他激动换好盔甲战袍,只等剿匪的军令一下就出发。

没想到军令是下了,守军也出兵了,却只去了一个十几人的小队。连被劫掠的村镇都没进,只在附近兜了一圈就回营了,还下了个匪患已平的结论。

盛岐是主动要求跟去的,一趟走下来满心的怒火和疑问。在与驻守多年的官兵打探过后,才确认了这荒唐事居然已经持续了十多年。

义愤之下盛岐差点闯去将军府大闹一场,幸亏被从小跟在身边的护卫拦住了。在别人的地头上,他要是真为伸张这份正义闯了将军府,管你是亲王的儿子还是皇帝的侄子,都只有死路一条,区别就是上报的死法不同。

冷静过后盛岐寻了个理由请假回了京城,连王府都没回就直奔了皇宫。

盛宣对这个神经有点直的亲侄子一直挺喜欢,听说他回来立刻就召见了。

等听完甘凉的真相,盛宣险些心痹,次日就派了钦差去甘凉抓人。为保安全,除了随护的军队,还派了十名大内高手同去。

甘凉的守卫将军任职多年,党羽众多,肯定不会轻易伏法,必须在宣旨之后当场拿下,以免生变。

抓人的钦差是四月出发的。路途太远,抓人加上调查真相七月底才回到京城。

查实有罪的军官全带回来后,甘凉的指挥营帐空了一大半。幸亏带去接任的武官够多,否则甘凉的守军就得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蛮人若是趁机打过来,说不准整个甘凉都得让出去。

这乱子实在够大。严昭的太子之位已定,他肯定要留在京城学习和协助盛宣处理这件事。别说严昭,就是皇帝自己也没被糊弄得这么惨过。这场乱子让盛宣成了伤弓之鸟,很快又另派了几路微服钦差,去其它各处边境暗访。

严昭来长宁前,几处钦差都已经发回了奏报,虽然其它地方多多少少也有些问题,但好在都没有甘凉如此严重,可以先下个警示申斥一番,以观后效。

毕竟真要全都处置了,一下子也凑不出那么多替换的人员,还容易动摇军心引发变乱。

复盘这场欺瞒大案,“天高皇帝远”自然是绕不过的重要因素。所以说到修路,严昭最先想到的就是通往凉州的官道。这路若是修好了,便利了往来通信,定能杀一杀这欺上瞒下的无耻之风。

“京城到甘凉两千多里,且艰险多山,算上绕行恐怕三千里不止,这路修建难度颇大,花费更是不低。”

王显提醒道。

“我知。不过不论费时几年,这路都一定要修。上天把水泥都送到大琞了,不修好这路岂不辜负了天意。”

严昭很坚决。见了水泥路,几月以来被甘凉案积郁的闷气终于被冲散了不少,这路他必须得修。

……

秀才院里的程颂黎仁诚无法与严昭共情,他俩正忙着制定最新生产计划。

严昭带来的分红加上秦家的买货钱,一日就进账了近十万两。这银子不能都躺在钱箱里,必须取出一些花掉,最先要用钱的地方就是招工和扩大生产。

“水泥作坊不能只开在学田,要不咱们学严昭,把作坊开到京城?卖给他的水泥就在京城烧制?”

瞅这苗头水泥迟早大卖,他们不能只可着长宁的山头霍霍,否则用不了多久学田附近的土山就得铲平了。

“按你所说,炼制水泥的土料越粘越好,京城附近的土质如何还需托人或是你我去实地探查,而且京城人事复杂,需要派得力的人手过去管理作坊。”

黎仁诚更看得出水泥的潜力,但凭他们如今的能力,就算能把作坊开去京城,也未必能找到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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