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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出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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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四爷说他最迟六月二十八会来取货,却因为行程有变,三十日才赶到长宁,不过他家掌柜已经派人给程颂传过信了。

晚几天也无妨,正好程小东家很忙,特别忙!

“少爷和黎秀才去田里了,前几日他们带着村民将出苗的甘蔗移栽到开好的荒地中了,少爷说去看看长势,还要提醒那些来观看曲辕犁的人不要踩了甘蔗苗。”

方四爷到的时候程颂不在,梁言正在村中带着弟弟和另外几个孩子踢蹴鞠。

见到方四爷的骡车队,他赶忙跑过来行礼问好,招呼人帮忙卸车,这骡车上装的全是绢布,只是都包好了看不出颜色。

方四爷刚想问曲辕犁是什么,就见刚刚踢蹴鞠的几个孩子跑回了院子,很快又跑出来另外几个继续踢,觉着挺有意思。

他曾听梁言讲过程颂这里雇了很多孩子做工,但这轮流跑出来踢球是为何。

“少爷定的规矩,做工三刻后必须休息一刻,院中的孩子分了四个小队,正好半个时辰内每队休息一次,也不耽误做活儿,少爷说休息时最好出来活动活动,踢球跳绳扔沙包随意游戏,这几日少爷还在教我们做强身操,只是还没学完,说是以后每日上午下午都要做一遍。”

梁言说完请方四爷到秀才院中落座,自己去端了酸梅汤过来。

画砚已经跑去找少爷了,只是他们租的荒地离村子有些距离,来回需要小半个时辰。

“何为曲辕犁?”

方四爷放下碗问道,这酸梅汤里不知加了什么,酸甜适中,十分爽口祛暑,味道比云州各大酒楼卖得还好。

“就是江东犁,听说南方农人用得多,是将犁辕改直为弯,长宁的直辕耕犁若是套牛耕地,需要两头牛一同耕作,这曲辕犁只套一头牛就可以用了。”

说话间梁文跑进院子,刚才哥哥让他去装了一碗贵价杏干给方四爷尝尝,这孩子挑得仔细,多半刻才拣出这一小碗。

“江东犁倒是见过,只因为长宁没有,所以一张耕犁就引得人来围观开荒?”

接过杏干,方四爷让梁文一起坐下,看着两个孩子精精神神的,心中很是高兴。

“不止,虽然长宁没有,但也有去过南方的商人见过此物,据说都没有少爷定做得个头大,所以才会有不少人来看个新鲜,昨日县衙的几位大人还来看了,说这犁翻地又深又快,还说要照着做几个送到遭了水灾的村镇,帮助那里的村民尽快复耕,不过少爷说那犁太大,只照着做犁不够,还得送几头牛过去帮忙。”

方四爷听罢笑了几声,这程小郎君的才华很是特别,不仅会制绢花做吃食,连农具都会改进,确是伶俐。

“少爷还会编图画书!”

听方四爷夸程颂,梁文跟着骄傲,从斜挎的小书包中掏出自己的识字书向方四爷显摆。

天气太热,程颂给院里孩子每人做了身绢布夏装,上衣都是七分袖,既凉快又省了干活儿时总得撸袖子,梁文这身是碧色的,十分清爽可爱。

这识字书的雕版前两天刚刻完,装订的工匠也到了,为了提升效率,程颂给了那工匠十两银子,请他将装订的技术传授给印书院子的代州少年,多些人一起干。

能多得十两银子这工匠自然乐意,包背装订的方法不算复杂,就算他不教,这里的孩子们每日来来往往,看几天也就会了。

程颂也明白这道理,但相比刷印,装订的技术含量要高不少,而任何技术除了简单的步骤说明,还有每个工匠在实践中总结的“一线经验”。

与其让孩子们自己摸索,不如使些银子请师父带一带。

“看图识字,第一册?”方四爷接过书念道。

“是,少爷说,这书中只有不到一百字,仅一册不够,还需继续编写。”梁言说。

方四爷点头,翻开第一页,又被新奇了一把,这页上只有三行字。

第一行,云州府长宁县。

第二行,诚颂书坊。

第三行,版权所有,翻印必究。

“这是何意?”方四爷不解。

“少爷说,这是为了不让其他人照着此书雕版仿印,不过少爷还说了,就算别人印了,我们也没办法。”

梁言认真回道,态度十分严肃,内容很是莫名。

那他干嘛要印这几行字?还多费页纸,方四爷听完就乐了。

为什么,梁言也不知道,但少爷总有他的道理,兴许以后自己就明白了。

能有什么道理?在云州与廖阔聊过之后,程颂就知道在大琞谈版权纯属扯淡,但骨子里的法制意识强迫他必须把这句态度摆出来,否则这书就像缺失了份量,不够完整。

而且,有了“版权所有,翻印必究”衬着,也会加深人们对旁边那行“诚颂书坊”的印象吧,嘿嘿嘿……

程颂从甘蔗田回来时,方四爷刚从印书院子出来,连一句“方四爷好”都等不及程颂说完,直接问他这《看图识字第一册》什么时候能卖,他要预定!

程颂……

“方四爷也贩书?”

回到秀才院重新坐定后,程颂问道。当初合山书肆的老板说过自家伙计坐方四爷的商船去南方进货,但那只能算付费搭船,方四爷自己的货里好像没见过书籍啊。

“自然,除了禁榷的货物,其余都可贩运,只要赚钱。”

方四爷家虽然几代经商,但并未放弃读书识字,家中子弟都在云州的凌霄书院念书。

这本“看图识字”的价值他翻过之后就有数了,妥妥的大琞头一家,冲着这份新奇也定然好卖。

“那方四爷可曾留意此书最后一页?”程颂提醒道。

最后一页?方四爷拿起刚和梁言借阅的识字书,翻到最后:“定价二百文?这书还有定价?”

明码标价都听过,但真把价钱印到货物之上,还真是从未见过。

“这书如此特别,还有彩图,为何仅定价二百文?寻常的话本都要一两银子啊。”

方四爷想问程颂是否不了解行情,可有哪个学子是没买过书的,所以他猜这小郎君应是有其它考量。

“这书只利于识字,对科举几乎无用,定价二百文是为让更多人能买得起。”程颂没绕圈子。

“这……程小郎君的苦心我明白了,只是依你的打算,定是想将这识字书卖遍各州府,虽然印上了定价,但你如何管束其它地方的商人无视定价,高价售卖?”

“确实不易管束,所以我会与所有来进货的书商谈好,让他们依定价销售,如果听闻何处售价高于定价,那人以后就不能从我诚颂书坊进货了,而且这定价既然公开印在书上,谁卖得高了,定有其他人从中看到商机寻来,有了竞争对手,这价格自然就下来了。”

程颂为如何低价卖书没少挠头,他印这书是想为更多孩子铺就一条识字路,但凭他现在的实力,也不可能直接把书摊摆到其它州府去,憋了许久只想出公开定价这一招。

《看图识字》的印制工料里最贵的是几种彩色颜料,加上雕版、纸墨和人工,一本书的成本大概在四十至五十文,程颂把批发价定到八十文,这个利润差不多能支撑一家印书坊正常运转。

外地书商买回去卖二百文,利润多少就看距离远近了,但总归不至亏了。

“既是如此,就按小郎君说的办,我先预定两千本。”

方四爷痛快道,少赚也是赚,就冲这份书中带图的新鲜,至少不用担心滞销。

“多谢方四爷,不过这书前日刚完成雕版,第一批货我还打算在长宁和周边县镇卖一卖,两千本可能至少得两旬后才能备好。”

“无妨,备好后小郎君往我铺子传个信即可。”

“甚好。”

……

谈完识字书,程颂和方四爷把杏干和绢花的备货都交代了一下。

用云州买的贵价杏制成的杏干卖价是两百文一斤,给方四爷的批发价是一百七十文,与杏仁同价,两种杏干和杏仁一共凑了三百两银子的货。

绢花的量就大了,从云州运来的一百匹绢布赶制出了七十匹,比黎仁宁预计地还多,主要是因为后加入的二十多个代州小娘子太能干了。

也不知那牙商当初是如何考虑的,买下的男孩年龄各异,其中两个四五岁的小娃娃,被程颂安排进了梁文所在的幼儿队,三个七八岁的拆分到了牛娃和虎子的小队,另外七个十岁以上的都在印书院子干活。

而二十三个女孩年纪倒很整齐,全是十一二岁的,都被黎家大姐领去绢花作坊了,听说一个比一个干活利索,学了几天就都上手了,让头饰制作的速度快了不少。

现在做好的木簪头饰大概四万个,插花六千多支,合计约四千两银子。

方四爷这趟过来又给他带了一百匹彩绢,程颂也不用赊账了,等梁言取出账本与方四爷的掌柜对账核算后,对方还需付给程颂三千五百两。

为了尽快带货上船,算好账方四爷就随程颂去了绢花作坊,验货付款后直接装车送去云州码头。

想着最近王止经常会去云州采购,程颂就提议他负责派人经常去码头的方家商行互传消息,方四爷应了好后就告辞离开了。

“这次挣得钱多,你倒学会淡定了。”

程颂揣好银票,拽了两下画砚的小揪揪。

“那望景楼的钱是突然挣下的,绢花作坊的账目梁言天天核对,早就料到少爷能挣多少银子了,而且少爷这买卖越做越大,我也得学着稳重些,不能失了少爷的身份。”

画砚扶正自己的小揪揪,冲着少爷严肃道。

“什么身份,买卖再大也还是你家少爷,没什么不同,你该怎样还怎样,行止由心,别学那些没用的。”

程颂见不得孩子犯傻,又把揪揪给他拽歪了。

“呃……那若是过于跳脱让人笑话,被人瞧不上,不与我们买货怎么办?”

又被拽歪了孩子也不恼,重新往回掰,问向少爷。

“不买就不买,这货能不能卖出去看的是货物本身,又不是那些虚礼,若有人瞧不上你咱还不卖他了。”

程颂笑得恣意,辛苦挣钱就为了能纵着孩子,哪有反过来的道理:

“你该笑就笑,想闹就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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