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走进家门后。她在愤怒地撕扯自己的专属猎物,她是那样疯狂地撕扯着,到最后,一切竟带上了一丝诡异的美感。
而父亲只是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极其不悦地神情,他看着那团正在呼吸的物体,像是在看一团融化的腐肉般。
他是那么沉静!仿佛早已在乳汁中酣睡。
选择平息怒火的方式,依旧是以父亲摆出小丑般的姿态逗弄母亲,让她认为是自己留住了他,让她认为是自己折服了他,让她坚信这个男人已不会再离去。
是啊!只要让她以为自己有了世间最为虔诚的信徒,一切都是可发生的,一切都是可实现的,哪怕这些只会处于可怕的幻像之中。
仇阜寒已在门口站立良久,他紧盯着白好的神情,生怕错过任何一条褶皱。
“别皱眉头了,你脸上表情已经够多了。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你父母带得什么?好香啊!哎哟!糖醋排骨!嚯!鱼香肉丝!天啊!竟然还有红烧肉!你吃这么多,不腻吗?我帮你分担一点,不用谢了!”
他开始飞快地咀嚼起来,如同一只在郊外饿了许久的豪猪,一边发出“哼哧哼哧”的声响,一边不忘漏出自己的尖刺来。
以防自己受伤,以防犯人逃跑。
“仇警官,您慢慢吃吧!我是不会跑的。要跑,我早就跑了,也没可能在这看您吃饭。您知道我是有机会离开的。”
“怎么?过去老人常说,对突然表忠心的人,要带上十二分疑虑,十三分警觉。因为他很有可能是要借用你的价值,来完成他自己的目的。你说,是这样吗?”
“仇警官,您真会说笑!我只是手腕疼,想让您把它解开一会。”说完,就把红得发紫的手腕举到他正前方。
赤裸的意味让他吞了吞口水,于是,他便不再盯着这看似引诱实则毁灭的眼神看,只是迅速地解开手铐。
随后,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你只有半个小时的自由时间,之后还得戴上。还有,跑,劝你最好别想。相信吗?连这扇大门你都出不去。”
沉默已经成了共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这样生活着。
哪怕是火,也动摇不了分毫。
于是,白好也选择用沉默来回应这一切,这虚伪而又可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