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想到要与沈家结亲,忍不住满意的笑了笑,白夫人见老爷那模样,也只能心中叹气。
第二日沈夫人到白府提亲,白夫人虽不悦,但依旧十分客气。
“哎呀,沈夫人,您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昨日白大人已亲自登门向我儿提亲,实在是我们失礼,今日便赶紧上门提亲了。”
“哎呀,我们霜染能被青云看重,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那是!
“霜染容貌标致,又安静文雅,我也十分喜欢!”场面话一套一套的。
“我平日里教导她多读女则,女戒,整日在家做女红呢!”好好挖点坑吧。
“哎呀,女子无才便是德,夫人真是教女有方啊。”不像真的。
接着二人说定婚事,沈夫人吃口茶问道:“诶,前些日子怎么没见夫人呐?”
白夫人尴尬一笑:“前些日子身子不适,在庄子上,养了几个月。”
“原来如此,那可是要好好养养,以后景穆大了,还要操心景穆的婚事呢!”
“哈哈......夫人说的是啊,星云他们二人年岁相当,关系又好,以后定也是一起成亲,夫人也要操心啊!”
“哈哈......谁说不是呢!但愿他啊,能向青云一样懂事!”
“我也盼着我们景穆,能像青云这样,懂事听话呢!”
二人谈了许久方散,随后白夫人将白霜染喊来教训。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羞耻啊!一个庶女居然有脸央求着你爹向沈府嫡子求亲!传出去白家的脸都丢尽了!”
“霜染觉得嫁给一个李府的老头子,白家的脸才真的丢尽了呢,攀附权贵,要被人耻笑的!”“你!哼,那沈夫人可不像我这么好脾气,以你的德行,嫁过去,就等着吃苦头吧。”
“多谢夫人提醒。”沈夫人至少要比你好些。
在庄子上关了半年,对我还这么夹枪带棒的,真是顽固不化,好在就要嫁出去了!
路上遇到白景穆走来作揖:“谢谢......二姐,将娘亲接回来。”
好在这白景穆本性不坏,白霜染微微一笑:“客气了。”说着白景穆便跑了。
当晚沈府晚膳时分,沈夫人笑道:“听白夫人说,白霜染不通诗书,只读《女则》与《女戒》,十分擅长女红,全府上下,就属她绣工最好。”
沈青云听后心中有些遗憾,若她真如母亲所说,十分无趣......值不值得共度一生?
但又有些疑虑,从与她见面几次来看,并非如此,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
沈子游疑惑道:“哦?看不出来啊,听外面的传言,应是一位饱读诗书的姑娘。”
“这谁知道,唉!”说着沈夫人叹了口气,无奈的看向青云,他正满面春风呢!
几日后,沈府大公子与白府二小姐的婚事传遍长安城。
众人议论纷纷,人人皆觉得她高攀,狐媚!
李如延握着拳头恨道:“什么!这白霜染喜欢的竟是沈青云!去!找几个人收拾他!最好是将他给我带来!”
杜佑听闻此事时,十分遗憾:“上次去探望,她的身子还没好,说冬日天寒,更无法出门了,怎么就要嫁给沈青云了!”
杜青翎哭着跑来:“哥!呜呜呜......青云哥哥要娶白霜染了,你把她抢过来吧!”
杜佑踟蹰:“可此事长安人尽皆知......”
“呜呜......听说还是白霜染主动提亲的!定是青云哥哥脸皮薄,不好意思拒绝才成了这门亲事!这白霜染也太不知羞耻了!”
听她如此骂白霜染,杜佑忍不住呵斥:“住口!”
“哥!你吼我干嘛,要是你主动一点,也不至于到如今这个地步!”
杜佑心中也十分内疚呆呆地坐下:是啊,都怪我,优柔寡断,错失了你。
见哥哥失落伤心,杜青翎认错道:“对不起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嘴快......”
想到白霜染既主动求亲,自然无意于他,即便上门求亲,也不过是被拒绝而已。
“好了,缘分自有上天安排,强求也无用,你也是。”
杜青翎并没有听进去,心里暗暗祈祷:毕竟还未成婚,若是有人阻拦就好了!
杨昢听闻此事时,终于明白她心中那人是谁。“原来是他。”随后又醉倒在觥筹馆。
自从此事传出去后,日日有人去沈府登门道喜,但更多的是想去打听事情虚实,看看自己女儿还有没有机会。
沈青云也被邀请参加多个诗会,虽都拒绝了,可寿王所邀自是不能拒绝的。
那日从李瑁府中回去的路上,沈青云隐约感觉有人跟踪。
刚拐进靖安坊与安善坊的那条胡同,便有六位黑衣人冲来。
可惜出门未带剑,那几个人却各个手持匕首。
沈青云不能硬抗,只能靠身形躲闪着打,边躲边问:“各位与我沈青云有何仇怨?”
一人答道:“等你见了我们公子便知。”
“请问贵公子是?”
“别跟他废话,抓了他再说!”
奈何对方人手太多,缠斗之间,被匕首划伤!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沈青云闷吭一声,继续缠斗。
此时杜佑赶来,手持一竹棍挡在他的身前,几位黑衣人一看,嘀咕道:“公子只吩咐抓沈青云......”
杜佑追问:“你们是何人所派?”
另一人狠辣道:“管不了那么多了,上!”
沈青云带伤同杜佑一起战斗,杜佑将棍子一分为二,很快将六人打倒在地。
杜佑踩着一人问道:“到底是何人?”随后用力一拧:“说!”
“他娶了不该......”说着此话,另外几个人顿时冲向杜佑,救走那位黑衣人。
杜佑将沈青云送回府,沈府众人皆十分担忧,请来大夫医治。
大大夫包扎好后,沈子游盘问沈青云此事的细节。
“青云,你可知此事何人所为?”
沈青云摇头:“孩儿不知。”
但他心中觉得是李如延,又怕说出此事后母亲怪罪到白霜染身上。
“好吧,爹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竟敢伤我儿!
“爹,孩儿受伤之事,不要传到白姑娘耳中,她身子弱,孩儿怕她忧思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