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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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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南扶着凌霄跟在妖狼身后,妖狼拉开身后的门,边走边道:“捆绑他的五条龙骨链,只有一个机关,开机关的钥匙在当今皇上手里。想打开机关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拿到钥匙。哪怕你灵力修为再深都没用,因你每动一个链子,就会有一个跟巨大的针刺入他骨肉。其他四根也就罢了,就是颈部那跟龙骨链一动,他就会瞬间毙命。”

“是谁?何以对他如此恶毒。”凌霄浑身颤抖,声音也在发抖。

“还不是为了你?”

“为我?与我何干?”

“你竟不知?当今圣上在两年前大战后,不见你踪影。曾怒火冲天,差点没把我们杀了。”

“当今圣上,新皇是谁?”

“文俊”

“谁?”

“姒文俊,之前的姒王爷。”

“啊!”凌霄哀叫一声,哽咽道:“当年的皇权之争文俊哥也参与呢?我走后,曦儿都经历了什么?”

“两年前,皇长子与皇太子发生夺帝战,在他们拼杀的差不多时。文俊的人围剿皇长子与皇太子。其实那时皇宫已经被姒王的军队围的水泄不通,又能往哪里跑。后来皇长子被当场杀死。至于皇太子,姒王之前交代不能死,所以他能多活两年。他被这样关着,也是最近的事情。想来是为了等你,所以,你们真心救这皇太子得快,他的身体已快不行了。”

“好!”

说话间,已走到了承明殿。可巧凌霄从侧门见文俊威风凛凛坐在那把龙椅上,受百官朝拜。

他拥有与生俱来的威仪,整个人散发出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不羁的微笑。

凌霄眼前不禁浮现出,那少年曾这般笑着对她说:“霄霄,你愿意嫁个我吗?”

“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少年。”

凌霄低语着,身子有些发软,摇摇欲坠。

迦南扶着她对着妖狼道:“依我看,现在找个地方休息一会要紧。”

妖狼道:“也是,这一时半会也见不到皇上,休息一会也好,跟我来吧。”

于是,妖狼把他们俩,带到承明殿旁小屋。屋里碳火烧的很旺,几个奴婢见她们进来,笑着给捧上了茶,便去忙了。

妖狼道:“这是伺候皇上奴才们的歇脚处。我已打过招呼,你们暂且在此歇一会。”话落,妖狼便走了。

迦南默默陪着凌霄,她则虚弱爬在桌子等着。这一等,便到了半下午。方才来一个内侍,道:“姑娘请随奴才来,皇上昭见你。”

迦南连忙扶着凌霄,随那内侍走到御书房门口,正要踏入,那内侍忙道:“皇上只昭见这位姑娘,旁人不得入内。”

凌霄“哦!”一声,心忖度;他如今已是九五之尊的皇上了。心中百般滋味翻腾。寥落笑道:“迦南哥,你在这等我,我很快出来。”

“嗯。”

凌霄往前每踏一步,似有千斤重。茫然的想着,她与俊过往的一切。当她走进屋内,见四处站着侍从,奴婢。想着自己为见他,等了足足大半日。

此刻,正卑微的走向他。抬头见他在案桌前,头都未抬一下,都不理一理自己了。

泪水即刻涌出,什么是“物是人非”终是深刻体会了,这样的酸痛。她更不知道如何应对了,是叫皇上,还是文俊哥?

想着棠曦,在狱中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她硬着头皮,福了福身硬邦邦道:“皇上,民女有一个事相求,还请皇上恩准。”

凌霄满脸期待的看着他,不想他动未动一下,也不出声。盯着他的样子,想着他给棠曦套的五根龙骨链,已及她们曾经的过往。

霎时,无限委屈,一冲动嚎哭道:“姒文俊你把棠曦放了,你卑鄙的夺了他的皇位还不够吗?你到底要怎么才罢手。何以要如此对他?”

气愤中的她浑身在发抖,原失血过多虚浮,话一落,她无力软倒在地,喃喃自语:“把他放了,放了呀!”

此时,文俊才缓缓起身,走向她,即扶起她紧紧把她拥入怀中。她身子僵直,几经挣扎纹丝不动。无只得伏在他怀里哭诉着:“文俊哥,你把他放了,好不好?”

文俊突然横抱起怀里的凌霄,她本能惊呼一声双手的环住他脖子。他抱着她走进御书房后屋,把她放在塌上。得到自由的她,快速起身要往外走。

文俊声音悠悠道:“从我遇见你,自你答应嫁给我那一刻起。我的心里,眼里就只有你。不料你却失踪了,曾一度使我急痛迷心。你不知,在战争中立功获胜,便会有好长一段时间可以自由休息。为了这段休息时间,我在战场玩命拼杀。皆因为有了这段时间,我便可以游历四方,寻找你的踪迹。我找遍了大荒,期待奇迹出现。年年,月月只要有时间我就会继续。”

俊痛苦长叹:“想必是老天怜我,你终于回来了。偏你说我有了王妃,就不愿给我一点机会。哪怕我告诉你,我与方乔乃挂名夫妻,没有任何别的关系。而棠曦呢,当着你的面娶妻,你最终还是愿与他在一起。这一路走来,你何曾一点点在意过我,有吗?”

有吗?怎么没有。虽然年少时对他的情,淹没在自己与棠曦的感情中。可那青涩的甜蜜,憧憬一直埋藏在心底,从未抹灭。她纠结哭泣着,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是哭自己也在意他。还是在哭自己心里放不下曦,哪怕他们隔着母仇。

文俊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道:“我把棠曦留下,就为了等你,为了留下你。为了你,我会不择手段。我也知这样做不够磊落,但别怪我。从遇见你,爱上你,从你答应嫁给我那时起,一切无法转圜。”

凌霄伏在塌上渐渐平复,道:“怪,从未。从始至终我也有责任。然而我们再次相遇时,已物是人非。至于我的心,我从未隐瞒过你。如今你已经是皇上了,西京的女子,多如夜空中的星星,你可随意摘取。你放过我,也放过棠曦吧!我会让他走的远远的,就像两年前你们争夺帝位消失的人一般,不会让他影响你。”

文俊怒了,眼神变得阴狠,冷笑道:“事到如此,你竟然还是想离开我。”

他身上的戾气让凌霄浑身发抖,嘴角微颤道:“我,我本不在你身旁,何来离开。”

他狠戾道:“你还想与曦在一起,倘若如此,我会杀了他。你可知,这两年来我很想杀了他。然为了你,我留了他性命。你再动这心思,我让妖狼马上杀了他。”

看着他嘴唇上下噙合,一个人的生死,在他嘴里就是轻飘飘一句话。这就是皇权,回想起当日皇权大战,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杀了他。”

三个字,震得凌霄头痛欲裂。心紧揪着,一波波疼痛袭击而来。想着曦的处境,她站起竭力的推开他,往后退。恐惧的盯着他,摇着头大哭道:“不——你不能。把他放了,你敢杀他,我发誓,我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

文俊见她几乎癫狂的样子,又心疼极了。忙温柔的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安抚道:“不杀他,不杀。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杀他。”

闻言,凌霄十分委屈哭泣着:“既如此,你把他放了,把他放了呀。”

“好,好。”

他边安慰她,边把她扶起坐回塌上。道:“我很想放了棠曦,可是放了他。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请求你留在我身边,你放心我不会逼迫你。我等着你,等你情伤淡去,等你有一天想起我们的从前,等你心里也有一个我。我甚至不敢奢望,你心里没有棠曦。我只奢望你心里,也有一个似文俊,哪怕分量轻轻,呆在我身边就好。”文俊凝视着她。他平和的语气中,带着卑微请求与他一身龙袍格格不入。

凌霄泪眼朦胧道:“一定要这样,你才能放了棠曦吗?”

“是。”

想着棠曦,低语道:“好,我答应你就是了。我们现在去把曦接出来可好?”

凌霄见他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的模样,一头雾水,问道:“你到底是放,还是不放?”

文俊温柔道:“放,放之前我还有话跟你说。你先应允我不生气。”

“好,你说。”

文俊满眼柔情,道:“你发誓,放了棠曦后,你不再见他,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断不反悔。”

凌霄一愣,应道:“好,我发誓。你放了棠曦,我不再见他,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绝不反悔。”

他淡淡道:“如违誓呢?”

“这?”

凌霄一怔,想着自己失信于俊。心酸道:“你说吧。”

“若违誓言,你父母与棠曦皆世代为奴。”他眼里的阴冷一闪而过,语气冰凉。

“你?”凌霄浑身一哆嗦,觉得骨髓都冒出了寒气。想到棠曦的处境,她嘴唇颤抖吐出个“好。”

俊遂抱起她,从后门走到了的池潭旁。凌霄只觉心中无限瘪屈,含泪举手对天地盟誓。道:“只要似文俊放过慕棠曦,我涂风凌霄不再见他,心甘情愿留在文俊身旁,若违此誓。我......我爹,娘,棠曦皆世代为奴。”

凌霄声音在颤抖,每个字伴随着泪水滚落而出。脚下晃悠着要倒下,文俊连忙扶住她。

凌霄哭泣怒吼道:“现在好了吧!你满意了没?马上,立刻把曦放出来。”

“好,好,好。”

文俊抱她回屋,放在床榻上。多年的心愿达成,他愉悦难以掩饰,温柔自然而出。道:“霄霄,你脸色异常苍白,不如你在这休息,我亲自去把他接出来。可好?”

凌霄精气神已全无,可是她不放心棠曦。道:“我信不及你,须亲眼见他好好的离去。”

“好,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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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南十分有耐心,在门口等着。见皇上扶着脸色苍白的凌霄,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他心痛难当。

凌霄哽咽道:“迦南哥。”

“你别说话,好生休息一会。”迦南边温柔说着,边看向文俊道:“你们这没有吃的吗?她今日流了太多的血,且滴米未进,需要进食,休息。”

文俊见凌霄手腕挽的衣襟条,心下一惊。才刚实是大意了。不免打量了,眼前的男子一番。一身玄衣文质彬彬,□□风。微笑道:“你就是迦南?”

“是。”

文俊喜悦的看向凌霄,道:“你信得过他对不对?让妖狼与他一起去把棠曦接出来吧!”

迦南看着凌霄,道:“放心把事情交给我,我不会让棠曦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凌霄心里虽万般不愿,然俩个人的注视下,她无奈点头,道:“迦南哥保护好他,务必把他交给我爹爹。”

迦南微笑道:“好,别担心。”

文俊扶着凌霄躺回了床榻,见她面色苍白,紧闭双眼一动不动。连忙端来一碗燕窝粥,温和道:“霄霄先吃些,再休息。等会子才会力气去看棠曦。”

凌霄睁眼,只见文俊眼神清亮,满脸温柔的似要化成水,与才刚阴冷的样子,像极了两个人。

瞧着他,喂在唇边一勺粥。她忙接过粥,低着头不言不语,吃完了。才刚放下碗,忽然一阵倦意袭来,她闭眼躺下睡了去。

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曦妻子文韵来了。闻得她与文俊窃窃私语一翻,便走了。她缓缓睁眼道:“是棠曦已出来,能去看他了吗?”

文俊笑道:“说的正合适,我们走。”

此时天已黑,不想文俊把凌霄带到了宫墙上面。在此,只能远远看见下方要出宫的车辇。

只见妖狼打起车帘,迦南与文韵扶着棠曦走了下来。棠曦仰着头痛苦的看着凌霄。如今的凌霄目视百里,清楚看着棠曦泪水被火照着闪闪发光。她心痛难当,泪水涟涟。哭泣道:“让我下去,文俊哥,我要与他作最后的道别。”

文俊紧紧抱着她的腰,冷道:“霄霄,能让你来见他是我的极限。你别忘了你的誓言。”

“你,你。”

凌霄失望之余,忍着心痛,掏出玉笛,含于唇中。笛声悠扬而起,随着桃花飘落,乘黄闪亮亮出现在面前。凌霄抚摸着它柔顺的毛,哽咽道:“乘黄,我的黄黄,帮着我送下面三人去桃花岛。”

话落,乘黄瞬间飞跃到棠曦面前。只见迦南让文韵坐在前面,棠曦坐中间,迦南坐后面。不过一眨眼,他们变更消失在夜空中。

凌霄恍惚凝视茫茫夜色中,那乘黄穿过夜空的留下的白色痕迹,犹如利剑穿胸而过。她摸了摸胸口,竟然一切如常。不见一丝血,她百思不得其解,自语“哦!我的心也是飞了么。”

文俊抱着她,心咚咚乱跳不停,温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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