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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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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学生肯用心,名师就不难出高徒。

虽然黎仁诚是备考乡试,程颂三人是准备院试,但题目来源都是与四书相仿的几本经义,只是难度不同。

沈衍给他们补的课就是经义讲解,比起寻常夫子,出身名门家里有书楼的沈衍自是更加博学,讲解中旁征博引深入浅出,精彩得连程颂都很少打瞌睡,一百斤冰糖送得十分超值。

其实相比沈衍,程颂收获的崇拜分量更重。沈衍是把经义讲得生动透彻易于理解,程颂传授的却是超越现有算学经典的全新知识。

通过请教夫子和探访府学的藏书阁,程颂已经大致了解了大琞朝的算学发展水平,对普及度高的算学专著都心中有数了。

天元术的概念还没被提出来,类似的求未知数概念倒是有,但要写满几张纸才能算明白一道题,解题方法十分繁琐,所以程颂传授的这些知识在内行眼中,就是极具创新甚至开拓性的知识,很难不惊艳。

程颂的课讲得并不费劲,听课的几个人不但脑子好使,学习态度还特别端正,加上当前的授课内容也就是初中难度,连资质最差的章清也不至跟不上。半日的算学课,讲授时间很少超过一个时辰,其余时间都是做题。

除了家里没扔的练习册,程颂还从网上买了不少在线试题。海量题库的摧残下几个人不但没有厌烦抱怨,还都整日一副做题上瘾的沉醉状态,解不出来浑身难受,找对思路比赢了金牌还激动。尤其是严氏兄弟,学习劲头强到程颂怀疑土豪家有份能决定财产分配的数学卷子。

……

比起其他人,程颂除了学习还要操心几处买卖,尽管不用日日盯着,整体的进度还要关心一下,尤其是南北新村两处荒田的开垦进度。

特别是新北村,几千亩荒地的耕种难度颇大,尤其是灌溉。

那片荒地附近只有一条浅河,河宽不到两丈,流经长宁城北这段本就不深,加上淤积多年无人清理,开春解冻后水流也不大,赶上雨水不足还会时常断流。缺水是城北能有数千亩荒地的两大原因之一,另一个就是那片地够贫瘠。

正月开工之后,程颂就租了船雇了人凿冰清淤,淘出来的淤泥全部用来肥田。如今那条河已经被疏通了不少,水量也日渐丰沛起来。

两个表哥和黎仁平正分头组织人开挖沟渠,为灌溉做准备,只是那条河地势偏低,引水不便,他们和程颂商量,打算去云州买两台翻车。

“翻车还用去云州买?”

程颂不明白,既然大琞有翻车,在长宁找木匠做几台不就得了,怎么还得跑云州去。

“那翻车十分精巧,会做的匠人不多,图样也是保密的,长宁没人会做啊。”

周青山给表弟解释,他家也有木匠手艺,但翻车这样的大件做不了,连长宁最大的那家木匠行都没这本事。

“去长宁买的话,什么价钱?”

黎仁诚也有些好奇,他听说过翻车取河水灌溉十分便利,但学田这里没有,他连实物都没见过。

“估摸着得三四十两银子,前些年有人去铺子里问咱们能不能做翻车,就是嫌云州四十两的价钱太高,但长宁没人会做,只能眼馋别人赚钱。”

舅父周伏端着茶碗回忆道。

三四十两……

程颂暗自盘算,相比几两银子就买一屋子普通家具,三四十两一台翻车确实贵,不过翻车相当于这个时代的高端农具,对农业生产有大作用,贵得也算有理。

其实比起筒车,翻车的制作还要简单些,现在去云州买也未必有大小合适的现成品,还路远耗时,不如就在长宁做。

次日一早,看到程颂送来的图纸,黎仁诚似乎早有预感,准备好纸笔开始一张一张仔细誊抄,唯一没料到的就是图纸有两种,除了翻车,还有个没听过的筒车。

“筒车无需人力驱使,靠水流推动即可,还能架设竹节将河水引向高处或远处,比翻车用处大。”

程颂拿着图纸给黎仁诚说明。

“那为何还要做翻车?”

“翻车用料少,搭好龙骨,串好链条和刮板就差不多了,应是比筒车制作简便些,像学田这样地势平缓,河水距离灌渠不远,翻车应该就够用了,两样都多做几台,南北新村田地都不少,用起来方便些。”

程颂也是纸上谈兵,他不能确定几千亩田地架设几台水车合适,只能做好用上了再看。

誊抄好的图纸拿去周家,舅父听完明白个大概,虽然没见过,但程颂的图纸画得清楚,照着把各个部件做出来不难。

图纸都是双份,刘实和陈卓家各送了一份。现在城里做素簪和插花杆的多了,这两家院子里也不像年前那么多人,只留下一些手艺出众的工匠做些复杂样式。

图样都是黎仁宁送来的,数量不像素簪那么大可单价高,依旧不少挣钱。

三天后,两家同时差人送信,说筒车和翻车的部件都做好了。

“那就明日一早都运到新北村的河边,现场组装。”

在城里组装不好运输,程颂让人给把话带回去,约好了第二天一同过去。

筒车是个新鲜事物,严家兄弟和章清谢驰也想去看看,几个孩子更是好奇得不行,程颂便决定明日停课一天,集体看热闹去。

“哟?这幅还裱上了?”

晚间洗漱完回到房间,见一群孩子围在桌前对着幅画研究,程颂想提醒他们早点休息,走过来却被桌上的画作吸引了。

这是幅春日桃花图,树下蹴鞠的几个孩子应是照着他们自己画的,整幅画十分生动,特别有生机,画上还提了首春日小诗,看字迹像是梁言的笔迹。

“这幅画得不错。”

程颂表扬道。

“画了三次,沈管事指点得仔细,说这幅神貌最佳,也有几分灵气。”

画砚得了沈管事的夸,少爷又来表扬,小脸上满是喜悦,还透着几分神气。

“所以就把这幅送去裱褙了,还让梁言给你题首诗?”

程颂乐道,裱褙得去县城的铺子,这孩子日日窝在学田,估计是找人帮忙送去弄的。

“是严昭派人送去裱的,我和梁言一起出的银子,他在画上题诗,算是我俩同作,送给黎秀才正好!”

“给黎兄的?怎么还合作呢?以前送的也没见裱上啊。”

画砚经常把自己满意的作品送给他和黎兄,两个人都存了不少,但很少会送去裱褙,只特意买了两个大号书箱,专门存画。

“生辰礼自然不同,总要正式些。”

画砚扬脖道。

“生辰礼?谁的生辰?黎兄?”

程颂瞪圆双眼发了个三连问。

“是啊。”

“你怎知黎兄生辰的?”

“都知道啊,前几日早饭前黎大娘过来给黎秀才量尺寸,说他又长高了,要趁着生辰再做件新袍子,哦,少爷那时还没起呢。”

最后一句声音低了些,似是嫌弃他家少爷犯懒赖床。

程颂顾不上收拾孩子,急着问:“那黎兄生辰是何日?”

“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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