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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朝堂对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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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人子弟?

程颂轻皱了下眉头。

哪个脸皮厚的造他的谣?

“请问大人是?”

程颂抬手施礼,见对方也是个胡子长的,深吸口气决定忍他一句。

“礼部尚书葛伯坚。”

礼部?严昭说过,参他书院名不副实的折子就是礼部上的。按品级论,礼部有资格进正殿的应该只有这位上书。

呵呵,原来是你!

程颂微翘嘴角,心下一通蛐蛐,面上丝毫未显。

“原来是葛大人,请问大人可曾去过丰乐楼?”

微微躬身后,程颂挺直小身板直视葛伯坚。

“丰乐楼?”

葛伯坚怔愣了一下后向程颂确认。丰乐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之一,自己说他误人子弟,他提酒楼干嘛,莫非想转移话题?真是错打了算盘,在这朝堂之上,就算你能避开一句,后面也必须面对,彻底逃避可是妄想。

“对,东市丰乐楼。”

程颂点头。

“自然去过。”

葛伯坚看不出程颂的意图,只能实话实说。虽说丰乐楼的酒菜价格不低,但他堂堂一个礼部尚书去下个京城高价馆子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难不成这小子想用下馆子诬陷自己贪污受贿?那他可枉费心机了,就算皇帝也不可能因为臣子去个酒楼就往贪腐上怀疑,这正殿内外可找不出一个没去过高档酒楼的。

“去过就好,那请问大人,你去丰乐楼吃的菜都是东家做的吗?”

“东家?酒楼都有大厨掌勺,哪有东家下厨的。现在说的是你误人子弟,你扯酒楼作甚,当着圣上的面还敢顾左右而言他?!”

葛伯坚认准了程颂是想逃避问责或是拖延时间,真是无知小儿,以为这朝堂上的君臣会任他戏耍不成!

“酒楼的东家可以不下厨,凭什么书院的东家就得亲自授课?酒楼可以雇大厨,书院不会聘夫子吗?开酒楼的可以不通厨艺,办书院的就不能学问不精吗?!”

与葛伯坚以为的逃避诘问不同,毫不客气的三连问一出,程颂主动把话题拽了回来。

“你,你,你这是强词夺理!酒楼食肆是市井俗务,那些生意怎可与书院相提并论!”

被程颂噎了个实在,葛伯坚火气上蹿,冷声质问。

“如何不能并论,这本就是相通的道理。书院虽是教书育人的场所,却也避不开商业规则,否则书院为何要收束脩?私塾的夫子售卖的不就是自己的学问?”

程颂的声调也高了两分,摆足了正面硬刚的架势。

“售,售卖学问?你这是亵渎圣人之道!”

葛伯坚快被这四个字气出颤音了。

“如何就亵渎了?天下读书人辛苦多年就学了这些本事,入不了仕途的书生不论开私塾还是做掌柜账房,售卖的不都是自己的学问?”

大琞可没有义务教育,官学教职人员的俸禄也不高,否则不会划拨学田来贴补。外面的私塾学院更是全部自负盈亏,售卖学问的说法一点毛病没有,程颂回呛得响亮有底气,都不带打嗑呗儿的。

“好,就算如此,那私塾教授得可都是名儒经义圣贤道理,你那作坊就教个木工手艺还敢挂书院的牌子,还不承认是有辱教化!”

葛伯坚没想到程颂居然真有胆量在朝堂上争辩,句句不让,真是无知狂妄到了极点!

“我那书院可不止教授木工,不过就算只教木工我也敢挂书院牌子,怎么在大人眼中木工手艺就不算学问了?”

见葛伯坚只借木工专业说事,程颂猜他们还没拿到今年新专业的招生告示。不过就算他现在说书院里也有科举的课程,这些人也不会放弃贬损自己,只能揪着其它专业一起争论,反而多费口舌。

“木工算什么学问,想学随便找间作坊拜师当个学徒即可,你要雇人教授木工也只能挂个作坊牌子,怎可以书院为名?!”

“木工不算学问?请问这里有工部的大人吗?如果有,是否也认可葛大人这番说辞?”

说完程颂开始向周围寻摸,一副誓要揪个工部官员出来作证的架势。

“咳咳,寻常手艺自然算不得多大学问,若要学得精深,自然也要下大功夫,算不得容易。”

突然被点名,殿内唯一的工部代表、尚书孙大人不得不站出来说两句。

冲着无偿捐献的筒车图纸和肥田之法,他对程颂的印象委实不错。但同为尚书,他也犯不上为个小郎君得罪葛伯坚,所以话说得也比较模糊。

不过这个程度的阐述对程颂而言已经够了,只要没明确表示支持葛伯坚,就算我方辩友。

“多谢这位大人赞同学生,若是只教寻常手艺,我自然不敢在书院设立专业。关键就是我那里的手艺并不寻常。从基础到高级,从理论到实践,书院的课程体系由易到难、架构完整、学练结合、包教包会。”

谢过并不要脸地把工部尚书划到自己一方后,程颂转向葛伯坚开始吹嘘自家书院。

“我诚颂书院的学生只需认真读书、用心做事,遵守院规、尊敬师长,不用像奴仆一般侍候师父左右甚至忍受无端责骂。”

“在作坊当学徒至少三年干白工,在我书院从入学初始就可以从杂工干起挣工钱养活自己。只要肯努力,学成之时都能攒够盖房成家的银钱。”

“至于说书院的教学本领,请问葛大人,除了我诚颂书院,哪家作坊能教人把水力大纺车做出来?”

“纺车确是新奇之物,但只要有了图纸,就如那筒车一般,如今京城的作坊不也做得,如何就非要去你那书院了?”

葛伯坚被程颂突突得脑仁直疼,这番言词确有道理,但也空泛虚无地很。谁知道他那里的学生能不能真在读书期间挣到银子,而且被师父打骂怎么了,读书都少不了挨几下戒尺,学手艺受些打骂也是应当,这规矩自古如此,凭什么他书院的学生就精贵得不能打骂了。

至于那大纺车,倒是听说过十分先进,但要让他就此认可程颂的书院绝对是妄想。

“大人也说得有了图纸,那我要不给图纸,那些作坊就算把纺车买回去拆了研究也需要不小的功夫。”

“而且就算他们把纺车拆明白了,我书院的师生还会不断设计做出新的物件。”

“打好基础、不吃老本、持续创新才是我们诚颂书院的立身之本,也是寻常作坊学不会更教不出的核心本领,更是我敢敞开大门开书院的底气!”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程颂骄傲得都想给自己鼓个掌。这一套还真不是他应对质疑的场面话,而是穿越青年掏心的肺腑之言,连草稿都不用就能流畅输出。

“立身之本?还底气?除了那筒车纺车你还有什么底气?”

葛伯坚被对面越来越硬气的程小颂怼得都想抽他,自己参他挂牌名不副实,再让他叭叭下去就快嫌弃书院配不上它那作坊大院了!

“自然有,大人不妨稍待!”

程颂也没兴趣和这半老朝臣一直呛声,他没有真忘了对方三品大员的身份。来之前黎兄叮嘱过,可以硬气,却没必要莽撞,挂牌这点儿事还犯不上把人往死里得罪。

“启禀陛下,学生带了几样书院木工专业的新作,不知可否送上殿内?”

他带的东西不算多也有几件,早上薛公公看过之后就让他暂存到宫门守卫那里了,说是最好得了恩准再送进来。

见盛宣点头,薛公公马上安排了人过去。

“这些都是你作坊售卖的新货?”

见宫人用上推车才把程颂说的“新作”全运过来,连盛宣也不免生出几分好奇。

“回陛下,是书院木工专业第一批学生做的几样练手之作,东西其实不多,只是最大的这件有些份量。”

“这几样都还没开始售卖,最近作坊都在赶制纺车,暂时还腾不出人手做这些,算是预备新品吧。”

程颂真没谦虚,开春运河通航后,新一批纺车订单就到了。其实这东西做熟了并不复杂,去年招收的学生们一天就能做出两架。

他们出发前今年的新生已经开始在木工作坊打下手了,效率肯定还能提高,但还是赶不上商人下订单的速度。作坊当下确实没工夫做别的。他带来的这几样,几乎都是孤品。

“那就看看。”

盛宣发话。

为了避免磕碰,这些物件都上了包装。小一些的就用布袋装着,大一些的也都用厚麻布包裹着。虽然形状大小不一,但高度都不大,看不出是什么物件。

“是!”

程颂转身先解开最小的布袋。布袋里面是个不到两尺见方的木盒,打开木盒是放置得十分规整的木制零件。

殿中的官员们不自觉地往程颂身边凑,想要看得清楚些。

“这不就是些幼童把玩的摆件。”

葛伯坚年纪不小,眼神还凑合。他挤在前面看得清楚,有些零件看不懂,但里面好几个圆胖的摆件他看明白一些,有兔子、马、猪、狗,雕琢得倒是有几分童趣,那也只是摆件而已,这有什么特别?

程颂没理他,把零件都掏出来就开始组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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